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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2大胜利解放北平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则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智不能用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因曰间者,顾全军死生之使也。间情实则军胜,间情虚则军覆;故为将务得实间。能使间死生弗命者乃真将才也。而为间者,欲眼大心细,临机分晓,兵加于颈而不慌;利聚于前而不乱。谋划希旨,倏忽一时;寄情送物,断在顷刻。有杀身之备,有灭口只能。图一国利己之私,显现世名成之望,然间者多奸诈之徒也。而奸诈之徒实起家之良狗也。”

〈反经(孙子兵要)〉

宋建军葬完了刘团长,四野师长找宋建军谈话,。当四野师长派人把宋建军叫到他的师部。宋建军有些胆怯地走进屋里。四野师长是个很是和蔼的大个子。他见宋建军到来乃道:“小宋,宋建军。好样的,你是咱八路军的骄傲。小宋,475团可说是我们这个师在历史上浓重的一笔。按理说不管是一个团还是一个师,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那它的部队番号就不能撤。可小宋我们现在是非常时期。蒋家王朝马上就要覆灭了,为了新中国能早日的成立。我们也就没有时间再重新整编队伍。休说是我们一个师,就是我们的****林军长他在打下东北三省后,他也没顾得上重新整编队伍。所以我们现在才能站在这个位置说话。小宋,你说说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当然你要觉得是我泯灭了你们475团的番号,待打完了仗你可以到四野总部去反应情况。但现在还没有那个时间。”宋建军抬眼看了看四野师长,他抹了抹眼中的泪水道:“师长,我想好了。以前我在跟着黄彦生团长打游击的时候我就喜欢机枪。我想当个机枪手直接到前线去。给我的刘团长报仇,给475团的战友报仇。”四野师长背着手来到宋建军身前再次打量了一下宋建军道:“小宋,好样的。我以为你会和我请示回老家去。如果是那样,我虽然会批准,但我从内心会很瞧不起你。机枪,你会使吗?那可是个大家什,一般人是整不了的。”宋建军道:“师长,我会使冲锋,我看应该不是问题。”四野师长笑了笑道:“小宋,那家什可与冲锋不一样。你这样我先安排你去一个重机枪组学习几天,然后等你都明白了都会了,我就让你做我们师的重机枪手。”宋建军听了四野师长的话,千恩万谢地和四野师长的通讯兵到重机枪组报道去了。

宋建军被四野师长给调拨到四野部队师属以下436团的重机枪组做了一名名副其实的重机枪送弹手。宋建军清楚这个436团是整个师的王牌力量。既使是土木梁这样的战役,四野师长也没有让436团做候补力量。整个436团始终在做着整装待发的架势。要么436团是直接向张家口开进,要么436团便是随着四野师长直接扑奔北平或是天津,去和国民党死剿部队十三军做拼死的搏命性战斗。

土木梁战斗在打了一个星期以后结束了。八路军得到了伟大的胜利。因为土木梁战斗的失利,整个张家口地区的国民党军团也就很快的冰消云散般的瓦解了。他们死的死,降的降。剩下的大部分也就都撤进口里(1)找傅作义报丧去了。

在土木梁战役结束的那天傍晚。四野师长下来命令。师部要求436团不必去张家口解放张家口。他要整个436团携带重武器直接扑奔天津,务必在主力部队围困北平之前取得天津战役的重大胜利。这样,我军即可在解放张家口拿下天津的大环境中,逼着死剿部队头子傅作义举手投降。达到和平解放北平的目的。

当宋建军他们星夜到达天津后。整个天津城已经被各个到来的先头部队围成了一个大簸箕形。436团和他们这个师的另一个直属团的到来正好把天津城外原有的簸箕口给封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身为重机枪手的宋建军和重机枪组其他的战友被安排在一个人工的高地上做总攻前的最后准备。宋建军举目望去,呵!好一座天津。但见:

国民党旗四隅立,穿甲战士列八方。迫击炮坐地炮杀风凛凛;轻机枪重机枪冷气嗖嗖;巡城战士,怀抱冲锋耀威武;守堞兵团,队队成排显英姿;城门吊桥立,隐约约鼓楼城中矗;护城壕堑深,雾袅袅依稀藏甲兵。分明是甲士千千万,单等****送死来。

在宋建军他们到来的那天傍晚。解放天津的总指挥部下来命令,要求在一个时辰内解放天津城。战斗终于打响了,冲锋号一次次的吹起。八路军的战士复一次次地因为有护城壕的阻隔而被敌人的火力全部歼灭。但见:

烈焰飞腾,黑烟滚滚炮弹落;机枪吐芯,哒哒声响火舌飞;炮弹落,战士英魂结伴去;火舌飞,英雄鲜血溅征尘;头开脑裂,为国为家赴难死;肢断体残,岂贪功名方舍躯?死尸结片,似落树的枯叶无风扫;尸骨攒堆,如冻死的绵羊裹红衣;围城十数里。血染黄尘不见黄;绕城壕沿挤,死尸压叠已成丘。正是:只图胜利家国美,谁想半路早夭殇。

宋建军他们从接到命令开始整打了一夜一天的时间。在这一夜一天的时间里,战士们是上去一批死一批。我们436团团长急得在前沿阵地上直骂。也就在第二天上午战斗打到九时左右的时候,四野师长来到了。当四野师长见到战士是上去一批死一批的时候。四野师长回身和436团长商量是不是可以让战士们都从阵地上捡个死尸顶在脑袋上,这样战士就可以冲到护城河边上了。于是冲锋号再次想起。这次是冲上去的战士集体地在阵地上扛一个战友的死尸顶在脑袋上向天津城冲去。这回这方法真奏效了。但当战士们这次集体冲到护城河边的时候。战士们又被该死的护城河给阻住了。因此战士们扛着死尸在护城河边上打转。可敌人的枪口炮口却不允八路军战士在护城河边上停留一时。因此:

战士身倒似无声,枪吼炮隆尘烟生。

八路战士枉勇猛,护城河畔尸堆成。

师长见此频拍腿,团长见此泪纵横。

我军大炮不敢用,城有百姓不能轰。

四野师长见又有足有一个连的战士牺牲在护城河边。四野师长下令把侦查天津城的七个侦查兵全都抓起来,等待军法从事。

原来在部队未到达天津之前,四野师长曾派七个侦察兵来天津侦查情况。这七个侦察兵也几乎将天津的敌方兵力部署乃至于天津城内的大街小巷亦都画了张草图呈给了四野师长。因此,四野师长才做了攻击计划,可这七个侦察兵却忘记画了天津城门致命的一处——天津有护城壕。

四野师长巡了一圈的城,他将七个侦察兵就地逮捕。但这丝毫没有解决战争的失败战士的流血。但上锋下的死命令。必须在明天天亮前拿下天津。因此四野师长看着一批批战士倒下去,但他还是命令部队一次次地发起了总攻。晚,436团团长给宋建军他们下了死命令。他说****林军长已经围死了北平城,眼见攻打北平已进入倒计时,但我们天津不拿下,那就等于给傅作义留下一线希望。因此我们必须在天亮前拿下天津城。

星夜中,我们的死伤仍在继续。该死的护城壕,即使是我们的战士头顶着死尸垫到了护城壕沿,我们也会因为难越护城壕而被敌人全部歼灭。

晚22时左右,我们接到了鼓舞士气的消息。说第四野战军军长****星夜赶来巡城了。他到来后立即枪毙了七个侦察兵。现正调前沿所有的重机枪,准备集中北门攻开敌军一个豁口。

那七个侦察兵呀!真是:

心存桀骜一时乐,胆大心细古战策。

自认天衣无针脚,实事压头反成祸。

喊忠心难补过,贱躯难偿大过错。

数颗子弹穿膛走,算是元勋算巨恶?

宋建军由于是重机枪组成员也被调到了北门准备做鱼死网破的总攻。这时有战士说,林军长知道这种情况后,他现在正往这调坦克。说务必在天亮前拿下天津城。宋建军心里想,天津城内有老百姓,要不本部的大炮也早把天津给轰平了,还用四野给调拨坦克。真是笑话。但在夜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军长真的把坦克调来了。林军长调来了三辆坦克集结在天津的北门。这时宋建军就见有战士发出信号弹,然后便听见雷鸣般的吼声:“向坦克兵学习,新中国万岁!向坦克兵学习,新中国万岁!”然后宋建军在星夜中便看见三辆坦克上的士兵。他们都钻出了坦克舱向在北门所有的八路军战士行了个军礼之后,然后钻回坦克舱开动了坦克。

随着冲锋号的再次想起,战斗再次打响了。那六名坦克兵在全军的脱帽礼中,在四野师长的鸣枪轸悼中,全部在坦克舱口盖上喊了一声‘新中国万岁’然后各自钻进了坦克中。呵!但见:

坦克一溜烟,大炮火球蹿。

机枪飞火线,战士冲杀喊。

炮落硝烟起,弹走敌叫尖。

重机枪掩护,迫击炮造烟。

坦克倏至壕,敌军心胆寒。

冲跃入壕堑,一二复罗三。

真是好壮士,敌军要玩完。

宋建军包括所有的八路军战士指战员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谁也想不到林军长调来的坦克兵竟不惜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生命去填满那满沟臭水的城壕。这时冲锋号再次吹起,师长喊了一声‘为坦克兵报仇,解放天津城!’在如霹雳震天的喊杀声中,宋建军他们也跟着冲出战壕。

因为有坦克兵用坦克添平了护城壕,战士们才得以冲进天津城内。因此在城内的巷战打到第二天的上午便宣告结束。天津城得以圆满解放。

宋建军他们打完了天津城北门的战斗,身为重机枪组到城内巷战是没有长处的。因此在早上六时许上边传下命令。所有重武器全体撤出天津城。

在那天的下午,所有参加解放天津的战士陆陆续续地都撤出了天津城。这时四野师长传令,要所有战士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北平进发。因此宋建军他们又是一夜的急行军。在第二天的早上天亮时,宋建军他们已经在北平城外将战壕都挖好了。

早上,后勤的战士给宋建军他们送来了给养。在这个特殊的大环境里,宋建军从参军是第一次不用自己张罗着做饭便有人给送来了。借着这个时间宋建军抬眼望去。呵!但见自个的兄弟部队:

红旗满天飘,战士气焰高。

兵壮如林立,遍地立刺刀。

喇叭高声喊‘投降方高招。’

城头以无备,党国欲死掉。

正是:气势压人人自畏,半空哭坏孙中山。

战壕数十道,围城绕匝蚺蛇翻;巨炮上千门。半空崛起立地兽;步兵荷枪,立地英风迫日月;炮兵抚炮,荦荦霸气撵乾坤;旗手勇,军旗千万面;通讯訚,巧口喊****。正是:人生但逢足意处,谁顾对方是何心?

从宋建军他们一来就听见有战士在用大喇叭在高声喊喝着讲目前形势,讲我军政策。令城内守军速速投降。可城内也没有回音亦不见反抗之举动。

连续十多天的时间,宋建军他们都在北平城外吃了睡睡了吃的等待总攻的消息。因为连续数天的没有消息,后方的给养再次断掉。宋建军他们又开始自己用小灶做饭吃了。这天的清早上面总算传来总攻的命令。因此宋建军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攻城总算进入倒计时了。但在上午11时左右也就差十几分钟,倒计时就算完毕。这时城内举起了降旗。但敌人表示诸多事宜还不便开城,他们要宋建军所在的八路军军团再等上一等。

看到城头上竖起了降旗,城外是一片欢呼。宋建军也激动的和战友抱在了一起掉下了眼泪。多少年来,中国人盼望已久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宋建军他们荷枪实弹的转战总算没有白费。像475团三千多名战士那样,英雄的鲜血总算没有白流。当年如鼠的夜里行动总算有了出头之日。宋建军那死掉的王连长、李连长、黄团长、刘团长也可说尽可瞑目了。欢声如雷,那如山倒地崩的声音,古城也为之颤上两颤。这时,宋建军所在的三营营长也笑着过来慰问。他亦边走边闪着泪花。多少年了,像他这样早年参军的老战士出生入死,夜夜期盼的事,今日终得实现。他们从天津急行的劳累也总算不再像早些年那样尽无成绩。但见:

摇旗呐喊,互相拥抱;摇旗呐喊,喊多年积胸忿闷;互相拥抱,抱昔时苦难情深。骂女娲,为何造人不会掏心献胆明肺腑;詈盘古,造日月因何不能双手把来比丹心;虽说是土战壕,强似那排场宴会;明明是穷光蛋,竟欢呼自己有国;兵和兵喜,互闪泪花道和平;将和将乐,双卧铁手喜无争;上慰下,不用千言,哭罢!哭罢!下迎上,片语无声,且喜!且喜!正是:但喜眼前见太平,顿忘昔时血泊泪。

这时,上面传来口令,保持军人的严谨作风,禁止一切庆祝行为。

这就是共产党中央首长的高明之处。他们为了保护北京古都,毅然做出了解放张家口——解放天津——剩北京一座孤城逼傅作义举手投降的正确路线。

国民党军是举了降旗了。但不知为何宋建军他们还一直在城外驻扎,且一驻就是三四天。后来宋建军他们才听说傅作义是投降了,但他手下的国民党顽固分子死活就是不降。这时我八路军首长毅然又做出了将国民党顽固分子放出城,实行小股伏击的办法将他们全部歼灭的决定。在当时,北京周边的山上到处还都是国民党的士兵。北京城被放开一个豁口后,时有国民党的军士成群的跑出城来。宋建军他们营的任务就是跟随一小股国民党残军,待他们出城联系上别的国民党军团。他们再给予全面狙歼。

敌人在顺着宋建军他们的意图行走。宋建军他们营从北京追敌人至渤海湾的途中。宋建军他们歼敌差不多够两个营。当宋建军他们到达渤海湾正是隆冬时节。此时近渤海湾的各个港汊均已结冰。这时,上面指示宋建军他们一定要在敌人上船之前一举歼灭。但敌人自从入永定河后就已经上船了。八路军在没腰深的冰水中追赶,而敌人则以逸待劳的坐在船上。

追至渤海湾的那个晚上,敌人准备由小艇改换乘军舰。也就在他们倒船的同时,宋建军他们所属的营和兄弟部队举行了大聚歼。但因敌军每隔三五分钟就会发一颗照明弹升上夜空,这让宋建军他们很难再近距离的向敌人靠拢。因此,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敌人都坐上军舰逃离了。正是:

一树两杈各西东,随风摇曳各立名。

有节枝枯随风落,坐喊两杈本同宗。

又曰:

党派自分国与共,炎黄子孙血脉同。

顺民者昌自古理,国民党人尸枉横。

(1)口里:指长城的白马关。也就是评书杨六郎把手三关口之一。北方人习惯把北京地区的南方称作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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