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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西弗勒斯

周五,与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同上两节魔药课。

萧瑟整了整手里的课程目录,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对于斯内普教授,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他都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最勇敢的人。在那个时代,选择成为一名间谍,一边与伏地魔虚与委蛇,一边向凤凰社传递消息,而且一做就是十多年,这种勇气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具有的。

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深入,萧瑟就越发理解伏地魔的可怕,毫无疑问,汤姆·里德尔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牛掰的黑巫师,邓布利多敢和他正面相抗是因为其自身也同样具有强大的实力,甚至魔法造诣上要比伏地魔更高一筹。而斯内普有什么?个人武力无法与黑魔王相提并论(事实上除了老邓,似乎也没出现能和他正面打上一场而不死的很难看的角色),除了一个大脑封闭术外他什么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与伏地魔朝夕相处,直面伏地魔的恐怖,并且坚持做双面间谍这么久,足以见到斯内普教授内心的强大以及对爱的执着。

好吧,尽管教授爱的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的父亲却另有其人这一点让萧瑟感觉略有些怪异,但这改变不了他对于斯内普的感官。

一个复杂,纠结,但同时具有无上勇气的人物,一个前后反转程度之剧烈,足以让人一瞬间就从极度讨厌变成无比尊崇的人物!

所以,即将到来的第一节魔药课,是他来到霍格沃兹之后最期盼的课程,也是他到目前为止,仅剩下的一门尚未动手实践过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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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里,格兰芬多们都默默无声,神色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即便偶有交谈也都是间接而又低声,就像这里坐着的不是鲁莽冲动格兰芬多而是彬彬有礼的拉文克莱。

反观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却与另一边的表现恰恰相反,尽管并没有爆发出很大的喧哗声,但他们也要比平时更多了一些轻松,毕竟斯内普教授是他们的院长,而且他还出了名的偏向自己学院,更何况只要有格兰分多的蠢货们在,他们就不会担心挨罚。

萧瑟左边坐着罗恩,右边是赫敏,此刻罗恩正惴惴不安地对萧瑟小声说道:“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希望这不是真的。”

萧瑟微微一笑,侧过头对他说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罗恩。因为传言是真的。”

罗恩刚想说些什么,教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一袭滚滚黑袍涌入教室,迅速地穿过两侧课桌中间空出的走道,一个脸色蜡黄,眼神深邃,黑头发黑眼睛黑衣服,头发油腻腻搭在一起的男人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他抽出魔杖,对着窗户快速轻点,指挥着关闭上它们,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从容不迫地收回魔杖,鹰钩鼻像一柄利剑一样从每个人眼前扫过,特别在哈利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的话说完,教室里鸦雀无声,斯内普教授无形的威慑力震撼着全场,让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压抑与紧张。

只有一个人除外——赫敏·格兰杰。

自从上完第一节课,知道回答问题和积极表现可以给自己的学院加分后,赫敏就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回答问题的机会,并且抓住一切时机想要证明自己。罗恩不止一次的向萧瑟抱怨过自己只要一和她同处一室就会浑身不自在。

斯内普突然走到萧瑟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说:“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赫敏瞬间就举起了手,而罗恩则面色呆滞的望着萧瑟。

“一服生死水,效力很强的安眠药。”

赫敏扭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放下了手,左边的罗恩震惊的挑了挑眉毛,但估计到斯内普就站在眼前,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斯内普冷哼一声:“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在牛的胃里,教授,有极强的解毒作用。”

赫敏再一次愤愤地放下胳膊,一旁的罗恩耸了耸肩膀。

斯内普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没有焦点,萧瑟知道那是施用了大脑封闭术的标志。

“看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让我们再试一次,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也都叫做乌头,教授。”

斯内普死死地盯着他,教室里一丝声音都没有,压抑的让人几乎要崩溃,而萧瑟就这么坦然地回望着他,没有丝毫的胆怯。

“哈,看来名气也带给了你更大的压力。”

斯莱特林那边传来了吃吃地低笑,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更是咧开了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

罗恩有些愤怒的看向斯内普,但迫于他的威慑,并不敢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直视他,而是躲躲闪闪的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被斯内普抓住了把柄,给了他扣分的理由。

“韦斯莱先生,你在看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眼神是对一名教授的冒犯?格兰芬多会因为你的无理而扣一分。”

“可是……”

“两分!”

萧瑟及时的制止了他无谓的行动,赶在分数被扣掉更多之前让罗恩闭上了嘴,达成目标的斯内普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站在讲台前演示今天将要制作的魔药。

“对于你们的理解能力我抱有怀疑态度,所以今天,我们先来制作一种简单的治疗疥疮的魔药……”

罗恩脸色有些发白,萧瑟小声安慰了他几句就注意到赫敏毫不在意刚才发生过什么,正专心致志的沉浸在教授的课程之中。

萧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赫敏对于知识的狂热让他实在是难以理解,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观念,若非如此,赫敏也就不是赫敏了。

奇怪,自己似乎总是不经意间对她有更多的关注。

总的来说,第一次魔药课萧瑟过得还不错,尽管一旁有虎视眈眈随时想要借机批评他的斯内普教授,而且纳威还把自己的药剂洒到了身上,弄得自己浑身长疮,但他还是收获匪浅,最起码煎熬魔药可是他在麻瓜世界里无法接触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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