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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故地重游

奇天云无奈地摇头,“看你那样子我再不说的话,你定会把我给活吞了。其实我也知道得不是很详细,只是这次在苗姑娘的家乡遇到了你们大师兄,还得知曾救过他的两个侠士就埋骨在那里,而且其中一位还有后人活在人世,我想他去长安可能就是去寻访那两位后人吧。”

“哦?竟然找到了,那么说长安是非去不可了?”云中子道。

“那是自然。”波浪子点头道。

“可是,你们几个到哪儿都被人围攻,那要是一起出现在长安的话,岂不是轰动武林?”奇天云心中颇为担心。

“嘿嘿!奇兄你太看得起我们了,京城里的人一向眼高于顶,才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呢。”云中子笑道。

奇天云正要出去走走,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们师姐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咳!都躲了一个晚上了,还能躲多久?今天肯定会找大师兄坦白的。”波浪子说着伸伸懒腰出去了。

奇天云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漂游子,厨房却飘出缕缕炊烟,看来他是做饭去了。不过早餐时柳叶子还是没有出现。直到吃过早餐,漂游子和奇天云在大树下谈起那两位侠士时,柳叶子才怯生生地走了过来,低着头,不敢看漂游子的眼睛。

“大,大师兄,我……”那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你想在林姑娘房里躲避多久呢?”

“啊?大师兄你都知道了?”

“别再说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长安。”

“人家还以为,以为你真的会,会……”

“去吧,陪苗姑娘一起收拾东西。”

“哦,知道了。”

柳叶子这就要去自己的房间,而奇天云也忙着要去帮林雪准备了,但他们才要进屋,就见波浪子和苗若雨坐在那边草地上嘀咕着什么,走过去听见波浪子的夸夸其谈声。

“苗姑娘,你真的会做很多菜啊?那太好了!要不然这样,你把那些菜通通烧一遍给我吃好不好?作为回报,我会把大师兄的品行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大师兄从小青梅竹马,已经同床共枕了十几年了,他身上有几根汗毛,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

柳叶子再也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道:“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青梅竹马!谁跟你同床共枕!”

“咦?”波浪子扭头瞧了她一眼,面露不解之色,然而没多久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忙改口道,“啊呀!苗姑娘,我看你还是别喜欢我大师兄的好,你不知道我大师兄身上有多脏,我记得有一次,大师兄回来后跟我说,他在一条内陆河里漂了好几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河两旁有许多人在河里洗澡,连那些阿猫、阿狗,还有猪啊、牛啊什么的也在里面洗澡,也不知道那些畜牲有没有顺便在河里面解决大小便。

“大师兄还说,他不小心吞下了一口河水,那滋味,酸甜苦辣咸,而且还有一些腥味臊味臭味什么的,杂七杂八的,说都说不清楚。你想想看,要是你想跟他亲近的时候,忽然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气味,你能受得了吗?”

苗若雨听到他这番话,苦着脸,用手捂着嘴,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柳叶子见到她那副样子,脸露喜色,但转而又满脸怒色,“你这张乌鸦嘴!乱说什么,大师兄哪有那么你说得那么脏!”

波浪子知趣地闭上嘴,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柳叶子忙过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奇天云心里好笑,但没敢出言嘲笑,也回房去帮林雪收拾行李。

“哎呀!我们师兄弟几个好像很少像现在这样结伴而行了,是不是,老三?”波浪子问道。

“好像是有好久没这样过了,要是师傅在的话,那就更好了。”云中子接口道。

“可是师傅就喜欢到处去游玩,一年都难得回山一次,谁知道他现在到哪儿去了呢?”柳叶子不无遗憾地道。

“哈哈!”波浪子忽然笑道,“这下可热闹了,往常我跟老四一起被人瞧见了,都有好大的阵势在等着我们,现在我们四个全都到齐了,肯定会有哪个什么门派倾巢出动了,说不定还会悬赏捉拿的。哎?我的人头应该值几百两银子吧?”

“吹牛!我看悬赏几个铜板都没人问津的。”云中子忍不住跟他抬杠道。

“胡说!谁敢这么小瞧我,我马上去偷光他全部家财!”

“当然是我说的了,我除了一把扇子外,就是几身内衣裤,你要不要来偷啊?”

“哼!那还用说,我还要趁你睡着的时候全部偷光,看你光着膀子满大街去找衣服!”

“牛皮都吹破天了!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听着他们二人的说话,苗若雨第一个笑出声来,但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后,马上扭头噤声不语,脸憋得极其辛苦,通红通红的。

以前奇天云一个人去长安找司马风时,虽然一路上并不觉得很孤独,但是毕竟还是有点寂寞,哪像现在这样这么多人结伴而行,说不尽的热闹欢乐。只不过到了那里会不会遇到更多的武林中人的围攻就不得而知了。

重来长安,看见街上似曾相识的人物,还有城墙房屋楼宇,不由得生出几分亲切之感。一行七人在一家不算很大的客栈住下,除了奇天云和林雪合住一个房间之外,其他人都是单独住一个房间,房间都安排在一起,大家一起吃饭,然后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

这天,林雪和柳叶子还有苗若雨她们结伴逛街去了,波浪子和云中子也出去游玩了,而漂游子和奇天云午饭过后,便坐在大堂里聊天。待太阳稍稍偏斜一点后,漂游子便说要出去走走,临走时,取下腰间的葫芦,叫来了小二吩咐一通。

“客官有何吩咐?”

“我这葫芦酒暂时寄存在柜上,等我回来再来取,不过可不要少了。”

“客官尽管放心,小的马上去办。”

“小二,你去取一只大酒杯来。”

过了一会儿,大酒杯拿来了,漂游子在里面盛满酒,然后又盖上葫芦塞子。

“我出门没带银两,这杯酒就当作打赏给你的,没沾口水的。”

“谢谢客官!”

漂游子出客栈门后,小二端着那杯酒先是摇头暗叹那人真够寒酸的,连赏钱也要用酒水代替,然而啜了一口,才觉得此酒味道独特,而且是从未喝过的,这酒别说是他这个小客栈,就是跑遍长安城所有的酒馆也是买不到的,一时赞不绝口,笑逐颜开,直到有客人叫他添酒时,才忙答应一声,将酒杯放在柜台上,埋身进去拿酒。

那个叫嚷添酒的客人已有三分醉意了,他等得不耐烦,自己走向了柜台。

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酒香,仔细一瞧,原来是柜台上的酒杯里散发出来的,他凑过鼻子去闻了一会儿,忍不住就着杯子喝了一口,顿时精神陡增,酒也醒了大半。此时,小二已捧起一只酒坛子放在柜上。

“客官,这是您要的酒。”

“小二,这是什么酒?”他指着那只杯子,“也给我拿一坛子来。”

“不好意思,客官,这是一位客官寄存在柜上的,不是本店发卖的酒。”

“那个人定是个阔绰的老财吧?”

“不是,他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主,而且还挺年轻的。”

“那,等下他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老子定要讨他的酒喝。哎,再给弄点下酒菜来。”说完捧起酒坛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一会儿,下酒菜便上来了。他挟了几筷子,再喝了几口酒,眉头忽然拧成了疙瘩,“奶奶的!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啊?”

“嘿嘿!”小二忙陪笑道,“客官别见怪,喝过那杯子里的酒,其它的酒确实不会放在眼里的,不瞒您说刚刚那位客官打赏那杯酒给小的喝的时候,小的还觉得他太过小气,哪知道一喝那酒,那个痛快劲就别提了,就算他打赏小的多少银两也没那么痛快!客官慢用啊!”他拿着端菜的方木走入内堂去了。

“奶奶的,老子怎么就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呢?还是以前曾喝过?这感觉……”那大汉边自斟自饮,边喃喃自语着。

奇天云拣了个靠门的偏僻位子坐下,叫了一坛子酒,一个人闷喝,喝完后又叫了一坛子,但他酒量很差,第二坛子酒还没喝到一半,便醉倒在桌上,呼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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