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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川的记忆2

[一下内容以第一人人称叙述]

五十年,对于一个魔族来说,过去的时间并不长,相当于人类的一个月罢了。

所以,魔族的寿命会比人类长的多。

告诉我时间已经过了五十年的,是一个年龄与我差不多的少年,那便是暻。

那时,在我第一印象中,暻是一个孤僻的少年,与我外向的性格截然不同。所以每次与他搭话,他都很少回答我,因此,那时我并不喜欢暻。

但是,不喜欢与讨厌是不一样的。

就像我讨厌和我们共同生活的彻。

彻是谁?我不知道。暻也不是很清楚,只说:“弃婴。”

因为暻的回答,我一直很关心彻。但是彻把我的好意,当成了我靠近他,想要杀害他的理由。

彻的身旁总是会有几把小刀。有一次,我心血来潮地问他:“这几把刀是干什么的啊?”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彻的脸上嗜着一抹冷笑,他拿着刀,就往我的方向刺。就要刺到我心脏的时候,我却发现,彻倒在了我的脚下。

杀了彻的,是暻。

暻杀了彻之后,不紧不慢地把匕首从他身上取出,匕首银白色的刀刃上,沾满了鲜红色的血。这是暻第一次和我说话:“如果不杀了想杀了你的人,你就得死。”

暻丢下了匕首,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

我拿起那把匕首,把它放在附近的小溪里清洗过后,藏在了自己身上,才上前追他。

Kety。

这枚戒指究竟是怎么落到我身上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非常清楚被发现之后不上缴的后果。我……要告诉暻吗?

虽然我不知道暻是否会去告诉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对暻说,但是……

我犹豫再三,还是未能说出口。我走到暻的面前,很想和暻说什么,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话题。

安静。除了安静就只有安静。

令我想不到的是,暻忽然打破了这安静,他问我:“你是谁?”

我并不诧异他问的这个问题。因为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并没有多提。依我的直觉,暻并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告诉他也无妨。不过在此之前,我反问了暻一个问题:“暻,在你们看到我的时候,我倒在哪里?”

“草地。”

不可能……

我记得的,五十年之前,我眼前最后的场景是血溅的废墟。

我没有告诉暻。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缓缓说起了我的过去,以及我的父亲和母亲。但是我对Kety的事情只口不提——既然我选择了保密,那么不如什么都不说才好。

而且那天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多数魔族都死了,所以存活下来的魔族大多不敢前往那片废墟,把它称之为‘诅咒之地’。据说,有几个伯爵,为了寻找乐趣,便往那儿走去,不过那些伯爵,回来的时候倒是完好,但是到了指定某一天,他们都被砍去了头颅。因此,这‘诅咒之地’就更加没有人敢靠近了。

这只是听我现在生活的地方老一辈所说的。他们都是那次所活下来的。

……

暻听完我所述之后,并没有多大情绪变化,只是一个敷衍的“哦”字。我也不建议,倒是忽然问暻:“暻,有什么理想吗?”

“王位。”

暻……我看着他,这个字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我,讨厌这王位。然而,这个我唯一可以依赖的少年,目标竟也是王位!

“我不想,再看到死亡了。”

这是暻下面一句话。估计是想要坐上王位的理由。不过这个理由在别的竞争者面前,不过是一个笑话——如果一定要争夺王位,必定是胜为王,败为寇。这种不想要杀戮的理由简直可笑至极。

但是这个可笑至极的理由,竟然让我说出了我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那好吧,我帮你取得王位。”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后来关于Kety的被发现,和我的被驱逐,前者是因为暻,后者是因为前者。这种原因,也没有必要多阐述。但这毕竟是我头一次杀人,或者杀自己的同类。而且数量也不少。为的只是暻能坐上王位。

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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