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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犹豫的抉择

“我要以后都这样保护你,我要以后都这样保护你,我要以后都这样保护你。”

“啊啊啊啊啊啊!”梁心悠忍受不住的大喊了起来。

自从听到了宋陌寒的告白之后,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时的情景和宋陌寒温柔的承诺。她没有立即答应,她在彷徨,她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对于她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知道自己很矛盾,他不在的时候明明那么想他,可是他告白了,却又从内心生出一种恐惧,她甚至一点也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的一切一切。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一丝光亮从东方升起,照射着大地。

“我等你的答复,明天告诉我,好吗?”

想到昨天的明天这么快就已经来了,梁心悠一阵烦躁:“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

继续烦躁了很久,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宋陌寒三个大字在屏幕中央闪烁,像躲避瘟疫似的,梁心悠赶紧把手机扔掉,一边还默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过了不一会儿,铃声终于停止了,她才舒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害怕,明明自己是那么勇敢的一个人。她不知道,对一个人,越害怕,越想爱。

“嘀铃铃。”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来了。”梁心悠一边嘟囔着一边开了门。

看到门外宋陌寒高清的俊脸时,她一怔,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早已做出了判断。

“啪嗒。”门被关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宋陌寒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现在是被拒之门外的状态。

“心悠,开开门。”

“家里没人。”梁心悠本能的回答,愣了一下,才发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门外的宋陌寒听到她的叫声,不经意的笑了出来,这个女孩啊。

纵使再不情愿,门也是要开的,毕竟将人关在门外实在不是待客之道,于是,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梁心悠开了门将笑眯眯的宋陌寒迎进了家门。

“心悠,你”

“我还没有想好。”不等宋陌寒说完,她就急忙回答道。

宋陌寒盯着他,她的脸因为害羞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小嘴也紧紧抿着,一双手因为紧张不知如何安放,头微微的低着,不敢与他正视,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一眨,撩拨着他的心。不想把她逼得太紧,宋陌寒轻叹了一口气说:

“我只是想问你你饿了么?”

“恩?”梁心悠这才发现,在她的徘徊中,已经到了中午了,因为没有吃早饭,肚子也在这时候配合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梁心悠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宋陌寒,他只是轻笑了一下,说:“我也饿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恩。”说完,梁心悠便回卧室换了一件浅色的连衣裙,越是衬得她空灵。

“我们走吧。”

“好。”

餐馆是宋陌寒选的,一家很高级的法式餐厅,环境优雅,装潢奢侈。

在侍者的带领之下,他们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已经没有了那份灼热,屋里空调冷气很足,阳光艺术间似乎只是一种光亮,而不能给人温暖。

“先生,小姐请问需要点写什么?”

结果侍者手中的菜单,梁心悠的头一怔发懵。菜单上除了那些代表价格的阿拉伯数字,其他的符号她一个也不认识,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国的语言,她略微尴尬的看着宋陌寒。感觉到她的视线,宋陌寒抬了下头,将目光从菜单上转移。

“怎么了?菜不满意?”

“呃不是的,我不认识字。”梁心悠略微站了起来,将头凑到宋陌寒的耳边说道。

看了看梁心悠发红的脸颊,宋陌寒低笑了一声,轻声说道:“没事,有我呢。”

梁心悠慢慢的坐回座位上,低头喝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煎鹅肝,洋葱汤,烟熏鸭胸肉,还有马卡龙杏仁蛋白甜饼,这些都要两份,再了一瓶92年拉菲。”

“是。”侍者听完,就退了下去。

法国餐厅礼仪甚多,宋陌寒自是习惯,可是梁心悠第一次来这种餐厅,感觉浑身不自在。她甚至不敢乱动,害怕自己的不得体的行为会引得别人注意,让宋陌寒丢脸。

宋陌寒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一一端了上来,菜固然好吃,可是梁心悠从未用过刀叉,这个时候又不好意思,便只能用眼睛小心的瞥宋陌寒,学着他的样子。毕竟不熟悉,怎么用都不觉得顺手,研究了一段时间后,连吃饭的欲望也没有了。

宋陌寒吃了一会儿,发现梁心悠前面的菜都没有动,便停了下来,说:“怎么?不合胃口?”

梁心悠只是摇了摇头。

看到梁心悠前面的刀叉奇怪的摆放着,宋陌寒突然明白了,说:“在我面前,就不要注重什么了,怎么舒服怎么吃。”

说完,自己也开始随便吃了起来。

被宋陌寒不文雅的吃相逗着笑了出来,梁心悠才有了心情继续与刀叉奋斗,最终消灭了所有的菜,不得不说,厨师的手艺真是很好。

只是,梁心悠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与宋陌寒的差距。宋陌寒再怎么低调不显示,身上那份高贵的气质还在,她也不是傻子,即使刚开始不注意,可是相处了这段时间,她也知道宋陌寒非富即贵,不是她这种普通的人可以交往的,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的原因,经过吃饭的这件事,她就更加犹豫了。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车里小憩,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车里流动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宋陌寒,你是真的喜欢我么?”疑惑的,不止所错的声音。

宋陌寒愣了一下,坚定地说:“是的。”

“那么,你知道我的生活么?”梁心悠侧过头看着宋陌寒,眼里闪烁着宋陌寒看不懂的光芒。

宋陌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陪我半天,这半天的行程由我安排,现在下车。”说完梁心悠便打开了车门,下车。

宋陌寒不明所以的跟着下了车。

梁心悠就在前面走着,宋陌寒再后面跟着,两人也不说话,直到走到了一个公交站台前,梁心悠才停住了脚步。

“心悠,我们”

“去体验我的生活。”说完便拉着宋陌寒的手上了刚来的公交车上,知道宋陌寒不会随身带零钱,梁心悠替他投了硬币。

宋陌寒出生到现在,从未做过公交车,所幸今天车上的人不多,还有许多空位,他和梁心悠并排坐在了一起,窄小的座位,有些闷热的空气,宋陌寒感到一阵不舒适。

梁心悠左手撑着车窗的边缘,头靠在手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思绪慢慢飘远。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证明什么,想了解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她清楚的了解自己对宋陌寒有着莫名的好感,可是她害怕,她害怕宋陌寒了解她的生活后会离她远去,如果结果是这样,她情愿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

“金山站到了。”公交车里的喇叭提示着。

“到了,下车吧。”

“恩。”宋陌寒跟着梁心悠下了车,经过车门的时候,因为他的个子太高,头被撞了一下,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梁心悠笑着帮他揉揉头,说:“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陌寒右手轻轻地握住梁心悠帮他揉的手,笑着说说:“现在不疼了,我们走吧。”

“恩?恩。”梁心悠着头,因为手还被牵着,不得已和宋陌寒并排走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心一阵一阵悸动着。

走到了一家电影院门前,梁心悠停住了脚步,说:“我们进去吧,看电影。”

宋陌寒抬头看着并不起眼,甚至略微有些破旧的电影院,说道:“好,正好我也很久没有看电影了,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了。”

电影院虽有些破旧,但是人依旧很多,现在时暑假时光,很多大人都带着小孩来看电影,小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在电影院的大厅里跑来跑去,追逐打闹,倒是热闹的很。

“帮我拿两张2点30的《午夜尖叫》的票,谢谢。”

“这是票,这是找您的零钱,请你清点一下。”

“好的,谢谢。”拿着买好的票,经过柜台的时候又买了一桶大的爆米花,梁心悠走向了站在楼梯口等待她的宋陌寒。

“票买好了,我们进去吧。”说完便自然的挽着宋陌寒的臂弯,走进了3号放映室。

里面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坐着几对情侣在里面卿卿我我,梁心悠很快就找到了两人的位置,叫着宋陌寒坐了下来。

两人坐下来没有多久,电影就开始了。在灯熄掉的瞬间,宋陌寒明显感觉到了梁心悠身体的僵硬。知道是她害怕黑暗,他将手慢慢伸过去,握住她的手,黑暗中的温暖,让梁心悠倍感心安。

这部电影虽名为恐怖,但是实际上就是惊悚的配乐配上主角傻傻的表情,实在让人害怕不起来,甚至有些镜头,让底下的观众都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实则为一部很成功的喜剧片。

黑暗中,梁心悠虽然只能看到大屏幕上演员的生硬的表演,可是却依旧可以感受到宋陌寒注视的目光,到后来,实在忍受不住了,将头转了过来。

“唔。”嘴唇在一瞬间被堵住,梁心悠的脑袋一下子当机了。

从开始到现在,宋陌寒都没有注意过大荧幕,知道身边人夜盲,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他便大胆的一直盯着她,她看电影很专心,随着剧情或露出惊恐的神情,或裂开嘴大笑,偶尔吃些爆米花,嘴唇在屏幕的光的折射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看的有些着迷,直到梁心悠转过头来,他控制不住的亲了上去。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接吻的两个人突然都羞涩的转过了头,感觉到唇上还有对方的温度,两人的脸都情不自禁地红了。梁心悠再也无心看电影的情节,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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