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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麻烦 (1)

叶远水刚到政府大门口,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本来,医生叮嘱他还得多休息几天的,但他总是躺不下来。政府最近事多,上半年,正是各项工作计划刚刚开始落实的时候,千头万绪,事事都得有人去处理。他本来是委托蒋流临时主持一段政府工作的,但蒋流不同意。他后来想了想,也是,蒋流想得有道理。有鲍书潮在,怎么能让另外的副县长去主持工作呢?虽然时间短,但就是一天,也得按规矩办。好在齐朴成每天都到医院来,政府的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还能听到。特别是老街拆迁的事,他听着心里就发急。本来,他想给令狐安打电话的,但被来看他的左胜男给劝住了。左胜男说:令狐安现在是铁了心要搞老街开发,这个时候,他必须有手腕。远水县长如果此时站出来劝他,估计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还不如等着看吧!反正老街拆迁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叶远水觉得左胜男说得有理,干脆也就不想了。

昨天晚上,蒋流给他打电话,说省财政厅的朱厅长要来湖东,为的是城市建设资金的事。这是大事!叶远水说他得参加,要陪同。蒋流说本来我不准备打扰远水县长的,可是一想朱厅长和远水县长是老朋友,朱厅长来了,远水县长不知道也不太合适。既然远水县长能亲自出面陪同,那么,县委那边……

你着办吧,政府的事情嘛!叶远水不好明说。但蒋流自然明白,说:那就这样,明天朱厅长上午九点到。我八点半到高速出口接。远水县长就在政府这边等着吧!

叶远水早晨也没要车,他想走走。走走人舒畅,哪知道就被吴刚他们逮了个正着。吴刚脸上堆着坏笑,说:“叶县长来了!终于来了!叶县长哪,我现在是一个失业工人了。矿业集团不要我,老街拆迁又没房子住,可以说是饥寒交迫。县长,我们怎么办哪?”

吴刚一说话,后面百十号人都哄了起来。自从县委那边处理了两个干部后,吴刚领着这些拆迁户,再不到城关镇去了,而是重新回到县政府。而且,原来参与的都是一期工程的拆迁户,现在又增加了一大批二期工程的拆迁户。老百姓就是有趋众心理,跟着,看着,闹着,就像总得点利益什么的。其实很大一部分人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觉得跟着,心里就能看到个底。倘若中国的老百姓都能够一心一意地明确个目标,那么,中国也许就不典型示范是现在这么个样子了。官员们怕的是明白的老百姓,以前,我们很多时候是弄不清真相,现在,却是不需要真相了。

“这个问题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问题。”叶远水边说边往大门里走。

人群却围得更紧了。政办主任齐朴成已赶了过来,还有其它的几位秘书,都站出来。齐朴成边用手将人群从叶远水身边推开,边道:“叶县长还得接待客人,请大家理解。这事,由鲍县长负责!”

“什么鲍县长?他是副县长,没用。叶县长是县长,县长都不管,副县长还能管得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其它人也跟着喊。

政府门前的人越来越多了。齐朴成对叶远水说:“叶县长,你先进去。我慢慢来处理。”

三个秘书护着叶远水,进了大门上了楼。齐朴成见惯了这样的上访,只要领导不被堵着,他可以慢慢地陪着上访者说上一天。政府办主任是政府的大管家。这几年,活该他是个倒霉的主任,上访者几乎没有断过。除了平时的杂七杂八的上访外,围绕着矿业经济和老街拆迁这两大主题,上访者打起了持久战。而这两大问题,都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问题。矿业经济涉及到人,老街拆迁涉及到钱。人和钱,是官场最头疼的两个关键词。齐朴成当然解决不了,县长们也解决不了。因此,对待这些上访者的唯一的态度就是一个字:磨。

慢慢磨,天天磨,月月磨。

磨到现在,大家的心都起茧了。要不是老街拆迁的二期工程又刺激了一下,可能政府门前就不会还这么热闹了。

吴刚点了支烟,斜刺着齐朴成:“齐主任,你这张牌好啊!挡,挡得好啊!”

齐朴成也笑着,“我就是牌嘛!我也有难处。你们都看见了吧,一样的啊!”

“哪怎么能一样?你的领导,我们只是无业游民,现在又成了无居游民。政府狠哪,一个通告,拆了我的房子;一个整合,断了我的饭碗。狠哪!”吴刚边说边向后边的人群示意着,人群开始骚动。

齐朴成马上拉住吴刚的胳膊,“老吴啊,我说你别玩了。今天可是我在这,都回去吧!”

“回去?”后面有人仰着脖子,“回去?我们的房子呢?回到哪儿啊?”

齐朴成说:“我哪知道?”

就是这一句话,人群向前涌了过来。齐朴成也没料到,身子就被挤到了铁闸门边。人群再一挤,他感到左臂膀上一疼,回头伸手一摸,就听秘书小李喊:“齐主任,你受伤了。齐主任受伤了。快散开,快散开!”

吴刚这时候已经站在人群之外了,听到小李一喊,开脚就溜。人群中听到有人受伤了,也“呼”的一下就散了。

大家赶紧上来,看齐朴成的伤势。好在只好挤破了皮,流了点血。齐朴成脸色白着,在政办这么几年,这还是头一回。他看看正在向远处散了的刚才那些人,心想:也许才刚刚开始呢?想着,他就有些心颤了。

叶远水也下了楼,问齐朴成伤得怎样。说要是严重,这得去医院。同时,请公安部门过来,对为首的闹事者,要抓,要严惩。齐朴成忍着疼,说:“叶县长,这就算了。他们也是无意,并不是成心要挤伤我的。只要他们散了,就算了吧。何况本来他们也是没房子,或者又要面临拆迁。”

“唉!”叶远水叹了口气,让齐朴成回办公室休息会。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抓起电话就打给了令狐安。

令狐安一接,叶远水就道:“拆迁?拆什么迁?人都伤了。”

叶远水这话乍一听,愣头愣脑,令狐安顿了下,问:“到底什么事?啊!”

“什么事?齐朴成被上访的老百姓打了。这才是开始,以后将怎么办哪?”叶远水重申道:“我一直不同意老街二期拆迁。这事事关重大,现在我仍然不同意!”

“远水同志啊,这是县委的决定!”令狐安也提高了声音。

叶远水却将电话挂了。稍稍坐了会儿,他又打令狐安电话,说:“令狐书记,刚才是我一时性急了。不过,我总感到拆迁这事不能这么搞,太扩大化和急躁了。这样容易引发老百姓们的……”

“这个我考虑过。不过箭已经在弦上了,必须发啊!身体好些了吧?”令狐安问道。

“差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叶远水又强调了一次:“千万要稳妥!”

九点十分,朱厅长过来了。上午,叶远水陪着朱厅长跑了几个点,特别地跑了一下老街拆迁一期工程点。站在废墟上,叶远水心情沉重。当时,令狐安决定搞老街开发时,他也是积极赞成的。至少没有反对。出现这样的烂摊子后,作为县长,客观点说,他没有想过,也没有多考虑过。现在,看着废墟上正在生长着的野草,与春天的花朵,再看看近处那些因为回迁房没有到位而只好在废墟边搭着棚子的居民,他对朱厅长道:“这是个烂摊子,按理,我是不该请厅长过来看的。但是,想想还是请你来了。我们想请财政支持一些。再通过市场化的方式,尽快地解决这个遗留问题。”

朱厅长望着不远处的回迁楼,再看看脚下这一片废墟,问:“大概要多少?”

“三千万。”叶远水把数字向上扬了下。

“太多了。一千万吧!”朱厅长接着道:“我得回去汇报再定。中央财政正好有一批资金,用于经济适用房建设。我看这一片土地,可以通过市场化置换,效益应该还是不错的嘛!远水啊,现在什么事都讲究经营。城市也要经营,土地更要经营啰!”

蒋流在边上插话道:“如果朱厅长真地能支持一千万,政府完全可以不需要永和公司,直接经营。”

“那不好!还得市场化。”朱厅长笑着,问叶远水:“令狐不是早听说要上了吗?”

“是啊是啊,快了!”叶远水刚说完,鲍书潮从废墟那边的巷子里跑过来,喊了声朱厅长,然后道:“厅长过来也不……我们正在搞老街二期拆迁工程,还请厅长指示。”

“指示谈不上。刚才我跟远水同志说了,要市场化运作。省财政尽量支持点。”

“那就……”鲍书潮将叶远水拉到边上,轻声说:“远水县长,快点离开这边。可能那些拆迁户会过来的。”

叶远水朝四周一看,静静的。但鲍书潮的话还是让他吃惊,他借故还得看别的点,就拉着朱厅长离开。他们的汽车刚发动,叶远水回头就看见刚才那片废墟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大堆人。他赶紧道:“走吧!快点。”

中午,令狐安也过来陪朱厅长。虽然效能建设规定中餐不得喝酒,但有六种情况例外。比如接待上级来人,比如招商引资,比如……而县级领导中餐,只要领导认为需要喝酒,就视同上述六种情况之一。朱厅长是北方人,酒量大,且豪爽。叶远水因为刚刚生病,不宜喝酒,也强撑着喝了一杯。令狐安喝得烂醉,鲍书潮和蒋流也喝得几乎见底了。酒醉之中,令狐安望着叶远水,突然问:“陆向平不同意处理干部,是向你请求了吧?”

“这……”叶远水一下子懵了,这事他真的不知道,便说:“没有。我也不清楚。”

“我说远水同志啊,我们都在湖东干了这么多年了,何必还……”令狐安一手搭在叶远水的肩膀上,一手撑着桌子,“矿业经济,还有老街拆迁,他们没有你在后面,哪敢……这么……这么……”

朱厅长笑着劝道:“我早就听说湖东的班子是最好的班子。刚才喝酒不就是团结的嘛!好了,好!令狐书记!”

鲍书潮示意小徐将令狐书记扶着出了餐厅,令狐安回头对朱厅长说:“厅长明年再来,你看看湖东老街,将是花……花……花园了。”

鲍书潮一直陪着令狐安进了房间,关上门,令狐安马上清醒了。其实鲍书潮知道,令狐安今天的酒当中,有一半是水。依令狐安的酒量,就是全都是酒也不会醉到如此地步。他是借酒骂了一回叶远水。叶远水也不好发作,一来朱厅长在,二来醉酒之人的话当不得真。鲍书潮倒了杯水给令狐安,“令狐书记啊,刚才那话说得好。要不是叶……在后面,哪有现在这样?他们还在抓着钱卫中不放,听说向检察院报了。”

“是吗?报了?”

“只是听说。我估计最近他们得向县委汇报这事。”

“钱卫中人呢?”

“听说整天和亚太风情城的一个叫兰妮子的在一起。反正党史办也没什么事,他乐得……”

“瞎混!给他打电话,让他振作点。”

“现在的关键是拆迁这边难度太大了。那两个处理了的干部都不服,正在联名写信要上访。我还听说,丰开顺和满东北也在活动,他们提出矿业经济中的腐败问题不查清,他们决不罢休。”

“这简直……唉!如果月底前,拆迁仍然没有进展,就让李天行他们参与。”

“我怕……他们可是什么都敢干的。”

“那怕什么?让他们放手去,出了事我负责!”令狐安嘴里说着,心里也有些虚。但是对于鲍书潮,他不得不这样说。他是一把手,一把手就是负责的。一把手都不负责,谁承担责任?

鲍书潮说:“既然这样。我就通知李天行他们。”

令狐安洗了澡,在床上躺了会儿。要说今晚的酒不多,也是假,多还是多了,当然也没到位。要说多了,他确实没多。酒在七分,正好说话。他那句说叶远水的话,其实早就挂在嘴边上了。只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这酒一催,机会就来了,话也就脱口而出了。叶远水不可能发火,在那样的场合,叶远水得记住他是县长,同时还得记住在省领导在场。何况令狐安最大的把握是:没等到叶远水发火,事情就会被其它人给劝解了。事实正是这样。朱厅长很快站出来茬了一杠。这一杠就是台阶,叶远水的火气被灭了,令狐安也正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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