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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忆

千年前,云端境,神宫……

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大地,也照亮了这座在天上的城池。再大的力量也无法与日月争辉——这座城池的统治者用尽了一切的力量达到了云上,但是仅此而已。再也没有办法向上了。

“哥哥,下面好玩么?”

在一座纯白的大殿前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桥中间晶莹的栏杆边有一女子——一身白衣,一头不可思议的白发垂下,清瘦的瓜子脸,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只有一双大眼睛灵动的闪着,眸子比星辰更加明亮。

“不。”

桥下有个男人看着这个女子——那双眼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可是听说下面有好多好玩的呀。”女子雀跃道。

“哦,听说。听谁说的。”男人皱了皱眉,神色没有多变,看不出来喜怒。

“唔。”女子双手立马捂住嘴,转向一边,转过头时还不忘向边上的男子做了个鬼脸。

“……菱素生?”男子走到离河最近的地方,抬着头望向那遥远的彼岸。

……不知多久年后,当初那个小公主留有了想去地上玩耍的时候,男人就知道了之后的结局。

“不,绝不,哥哥,我宁愿受罚,留在下面!”女子还是当年的容貌衣着——一身白衣,一头不可思议的白发,清瘦的瓜子脸,带着病态的苍白。唯一不同的是,脸上露出的是倔强。闪耀着的还是那双比星辰更明亮的双眸。

“……”

回答少女的是无言。

四周的安静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想挣扎,但怎么也挣扎不开。

“留在下面……也好,尝尝地上人们的苦吧……”

依旧是那冰冷的声音。

“去吧,别回来了。”

“姐姐!”边上有个小女孩,哭喊着,似乎在流泪,但是却看不到泪水。

……

这个动了心要下去玩耍的少女就是现在,不,是之前与云生和对话的老妇人。她叫做苍溪,是掌管水的女神,也是创造那个仙境,所谓的“神”的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而那时哭喊着“姐姐”的女孩就是现在的云生和。

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小时候的别离已经忘记了,还是另有隐情?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

“呀,你……奶奶呢!?”白鬼,不,是冰魄少女“水乡”看着向小屋走来的云生和大叫道。

“……”

云生和淡淡的看了少女一眼,淡然的走开了。但显然水乡不打算放过云生和。此时她的身体恢复原样,打算抓住面前的女子,但是刚伸出手却抓在了空处,不由得想起来,面前的并非是女子而是女鬼。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奶奶,那副样子的老人本来就是回光返照,你怎么会看不出?!”

“你……”少女水乡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慢慢的沉默下来,之后竟哽咽了起来。在那双只有冰蓝色的瞳孔中反射出了晶亮的冰花——那是真的冰花。

冰魄是天地极寒灵气孕育的精灵,它们都是很纯粹的,没有情感。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自己的亲人。它们没有泪水,“流出”的只是片片冰花。

“孩子,奶奶没事,奶奶说过回来找你的……”

这时,一个老妇人的样子显现出来——正是之前化作冰像的老妇人。

“奶奶!”

少女水乡看见自己奶奶的样子,便欢喜的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扑过去后穿过了老人的身体。

“呵呵,孩子,奶奶先一步去了天堂,好好活下去,奶奶告诉你,你不是白鬼,你是这个村子里最后一只冰魄,你是千年冰魄……她们是天上来的神使……”

说完最后一个字,老妇人的样子在空中消散。

“奶奶!”

少女水乡展开双手想拥住那最后一点点光影,穿过光影的水乡跪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

这时屋外渐渐变得昏暗,狂风四起,原本晴朗的天气变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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