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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鞘旁狂少震群雄【上】

重阳节前,有络绎不绝的江湖中人来到河南以西,跨过洛水,聚到洛阳,参加丐帮的接任大典,而白若雪一群人过了洛水便和沐寒烟分开了,那沐寒烟要赶去丐帮安排的住所与她师父相会,而白若雪她们则在洛阳城外就地扎营等上面的安排。

而这洛阳城位于河南西边,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谓“阳”,故名洛阳,又称洛邑,神都。境内山川纵横,西靠秦岭,东临嵩岳,北依王屋,又握黄河之险,南望伏牛山,自古便有“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的说法,因此得“天下之中,十省通衢”之称,而这先后有着一百零五位帝王在此定鼎九州的城市,乃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牡丹因洛阳而闻名于世,被世人誉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洛阳自古便是丐帮盘踞之地,两宋时代辽金入侵中原,诸多门派回撤退南方,而独丐帮没有撤,历任帮主为了抗金便率众扎根于洛阳,誓以乞丐身份拒辽金铁骑,所以这几百年来,无论历史怎么轮换,丐帮的洛阳总舵没有挪地位。

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会员人数突破数十万,此帮发展最巅峰时帮会人数直达百万且分布于大江南北,关内关外,天下历代无有不沦为乞丐之人,聚伙为帮会打包不平,举止介乎正邪之间。

当今天下,最有实力者可分为六大门派,此六是在历年战火纷杀里残存下丐帮,峨眉,少林,五毒,星宿及血刀。

近年以来,武林中多大帮派均与朝廷有所牵扯,朝廷为稳固武林人心,拉拢武林中人,为朝廷效力,而朝中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责是负责与武林人士交涉之人,此人手段及其毒辣,以阴险狡诈和凶狠著称,其爱财如命,自他执掌锦衣卫之后,六大门派所有掌门都归其麾下,而要得到他的赏识,必须献出自家珍宝古玩或金银钱财,,现金之后,他便成了武林中人的顶上皇帝,而六大门派也自然成了他蒋家的狗。

所以此次丐帮的帮主接任大典更似那蒋瓛的扬威大会,丐帮齐聚总舵数万余众,为筹备此会紧锣密鼓半个月,光是搭的那观礼大台也看容纳十来万人,可见丐帮为这会花了多少钱。

话说转眼便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那日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在那洛阳城南的丐帮大会现场,人头蹿动旗帜飘舞,场中立着一座五尺余高数白尺见方的木台,木台全由红毯铺地,木台周围摆放着数千盆盛开的牡丹,而靠木台边的一圈,有几十套黄花木交椅,交椅旁边的茶几上摆着瓜果点心和清茶美酒,木台中央还有一个小木台,上面放着一把黑木交椅,交椅后面支架上,横放着那一根青绿色的玉石长棍,那棍子通体青绿晶莹剔透,光泽由为耀眼,是一根天然的玉竹,真乃好玉一块,此棒真是赫赫有名的丐帮圣物,历代帮主的打狗棒。

此刻那边的黄花木交椅已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此些人都是丐帮贵客,大多为各派的掌门和长老,他们此刻正相互抱拳寒暄,不管认识也否,都要套个近乎,而木台下面的万余众,除了丐帮弟子,也不乏其他门派的帮众,还有朝廷大兵夹杂其间,想这官匪一家的盛况,真是世间一大奇见。

正午,人来得都差不多了,白若雪抬目朝那台上望去,只见那黄花木椅子上少说也坐了七八十余人,座位靠近丐帮的是峨嵋派的派众,她姐姐沐寒烟也在当中,此时沐寒烟正和身边坐着的一位中年尼姑开心的交谈着什么,像是在描述这多日来的所见所闻,没有发现台下的白若雪。

丐帮另一边坐着一群朝廷人士,那一众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卫士中间簇拥着一个人,那人面色红润,白发若雪,鼻似鹰钩目光锐利,他一身紫蟒官袍头戴镶龙金冠,看起来是锦衣卫头子,此人就是那厂公蒋瓛了。

这时,台上走出一位丐帮八袋长老,此人浓眉大眼一脸威严,,他健布走到木台中央,抱拳向台上台下行一礼,清喉咙长道:“天下各路英雄和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蒋大驾敝帮,参加本帮的帮主接任大典,此等隆恩,让丐帮上下倍感荣耀。所以丐帮弟子跟着我一起下跪,迎接指挥使大人给大家讲话。”他说着,自己便朝那曹灿坐的位置跪拜了下去,在场丐帮弟子也跟着他齐齐跪下口里山呼:“蒋大人千福。”

一阵山呼海啸,极尽奉承。

见丐帮的全部下跪,其他门派也不好站着,纷纷随着丐帮跪下给蒋瓛行礼,这数万人全部下跪的场面甚是壮观,山呼雷动的恭维声也一浪高过一浪,让那蒋瓛的红脸大为增光,他赞许的盯着跪在自己脚前的丐帮新要接任的帮主,口中连连赞道:“甚好甚好,郝帮主此举甚获本官欢心,看来丐帮在你的带领下,将会步入一个新的辉煌。”那像狗一样趴在蒋瓛身前的丐帮新帮主郝方熊此刻已是涕泪皆下,此人有些发福印堂发亮,油肠肥肚的样子,他趴在地上感恩涕零的:“感谢蒋大人的抬举,郝方熊以后会附首大人左右,带领丐帮数十万人马,为大人大事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蒋瓛弯下腰,尖尖的脑袋凑到郝方熊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郝方熊的额头做了个嘘的手势,,故意提高嗓音:“郝帮主言有差也,本官都是为了我大明能长治久安,而非个人事业,大家说对不啊?”

“是的是的,蒋大人一生为皇上分忧呕心沥血,忠心天日可鉴。”郝方熊诚惶诚恐的道。

那蒋瓛听罢嘎嘎鸭子般见笑起来:“说对了说对了,这天下除了本官,还会有谁对皇上更忠心的?看来郝帮主乃悟性极高人才,孺子可教啊。”蒋瓛尖厉的笑声中,把鞋子脚尖伸到郝方熊嘴巴前面,郝方熊谗媚的吸了一口气,把蒋瓛鞋尖沾着的灰尘给吹去了,他为蒋瓛吹靴之态,已然被天下英雄看在眼里,一时间一片哗然,数十英雄纷纷起身,怒目望着那台上二人,尽是鄙夷之色。

面对台下英雄的不齿表情,郝方熊那家伙却不以为然,继而帮蒋瓛揉起脚来。

“好了孩儿们,你们大礼行毕可以办正事了,完礼之后本官还有要事,郝帮主,忙你的去吧。”那蒋瓛有些不赖烦了,他说。

众人纷纷落座,丐帮帮主接任大礼顺利举行,场中那长须人抱拳高声说:“敝帮前任老帮主何腾龙何帮主因为操劳过度不久前撒手人寰,他去世时留下遗嘱让郝方熊大侠接任帮主之位,为遵从旧帮主遗愿,结合帮中所有长老意思,故推选郝大侠为丐帮第四十七任帮主,今日便是敝帮帮主接任大典,特邀各路英雄前来见证。”他话毕,台下爆发出一阵雷动的叫好之声,多半是丐帮人士带动,其他人配合。

那老者甚是满意,待叫好声落下,意气风发的说:“下面全体起身,欢迎敝帮新帮主上台,接掌丐帮法器打狗棒,统领本帮。”他话毕,在场的丐帮弟子齐齐站立起来,像早训练好的一般。

郝方熊一时间荣光焕发,他双眉一扬抱拳起身,向台下深深鞠躬,大步流星,踏着红毯朝那木台中央的高台行去,台下欢声雷动,数万丐帮弟子同时呼喊着丐帮口号“天下帮众是一家只为乞讨不为杀”,呼声大作,一浪高过一浪。

郝方熊一下子飘飘然然,想到自己马上执掌权柄,心中甚是大喜,那滚滚而来的财富和左拥右抱的美女,似乎就在眼前一样,正待他还沉浸在意淫里面无法自拔时,台上台下爆发的惊呼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不知何时,一位少年竟凭空出现一般,端坐在那高台上面的黑木大椅上,那少年穿着粗布麻衣,慵懒的眼神中竟藏着羁骜的神情,右手握着根粗重的青黑木棒,左手焊然把那丐帮打狗棒拿在了手中。

全场哗然骚动了起来,白若雪也被这突变吸引了目光,她抬目看去时,立时如大棒击顶,全身血液沸腾,但见那台中椅子上坐着的少年,脸上飘散着玩味的笑,好奇的盯着自己左手那玉石竹子,想似想搞清楚这杆顶镶嵌的红色宝石是做何用的,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师兄,傅青锋。

她立时站身起来,想冲上台去,幸好旁边的格桑梅朵伸手抓住了她。

她转身对师父惊喜交加的说:“师父,那椅子上的年轻人是我师兄啊。”

“徒儿稍安勿燥,看看事态发展再见机行事。”格桑梅朵沉声道,白若雪听罢,犹豫了一下点头坐回,但心中的激动却是难以抑制,她一双美目盯着那台中少年身影,顾盼生波。

郝方熊瞬间由喜转怒,脸上青筋暴起,对那椅子上的少年道:“哪来的短命小贼,竟敢坏我丐帮大事,你有何胆敢如此横行无忌?”

少年懒懒抬头看看他口中道:“我没什么胆,想在你丐帮腹地来去自如,不需要什么胆,你问我今天来做什么,很显然,本少爷只是来玩玩而已。”

少年口中之傲气,顿时让天下众豪脸孔变色。

而站在他身前主持大典的长须老者,已然面布杀气,双手暗扣,做出擒拿手之势,像欲出手对付这狂妄少年了,他冷声咬牙说:“好个狂妄小子,丐帮重地,岂是你玩乐场所?”

“如若不是,又当如何?”少年星目抬起,目光如电,射向前面两人,他倏然扬起左手,手中赫赫是那丐帮法器,少年朗声说:“听说贵帮打狗棒可以号令天下所有丐帮弟子,我想借来玩玩,不知各位前辈可否大方相借?”

“哈哈哈,小儿信口雌黄真是好笑,我堂堂丐帮圣物,岂是你想借就能借的?请你尽快把圣物放下,我可保你全尸,若敢胡来,丐帮定将你碎尸万段。”那长须长老显然是被少年激起了怒火,已然功力暗注于手,想立刻间便毙此小贼。

此刻台下已是众怒填腔,诸多丐帮弟子对这胆大包天的少年早是忍无可忍,全振臂齐呼:“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而台上长老被台下喝声鼓舞,更是杀意腾腾,双手握拳,已似箭在弦上之势,不得不发。

“丁”的一声清响,全场的沸腾瞬间安静下来。

原来是那少年一手拿圣物一手拿木棒,将两根棒子相击在了一起,故发出如此清脆的响声。那圣物是上古传下来的宝玉,历代只经帮主之手,是何等的珍贵,这少年却拿它如此乱碰,当然吓得所有人不敢说话,虽那玉竹棒现在并无大碍,但也怕逼急了少年,他把这珍贵圣物给毁了。

郝方熊用祈求的口吻对少年说:“少侠不要冲动啊,你手中打狗棒乃敝帮圣物,万万不可弄坏。”旁边的长须长老也不敢发作了,把声音放低求那傅青锋:“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咱们先把打狗棒放下好不好?”

少年却不理睬他们哀求,顾自说:“既然是百年圣物,那怎么可能轻易破碎,我先摔摔它看。”说着扬起那玉竹棒子做势要摔,吓得二人亡魂毕冒,跪地去接。

傅青锋见二人这般狼狈模样,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你丐帮平日高高在上,威风八面,原来也不过是聚众欺人,胆小如鼠之辈,小爷好生开心。”那少年眉飞色舞,笑得极是猖狂,但在场所有高手却奈何不得他,垂头丧气不敢多言。

“放肆。”此时,傅青锋的笑声中,一个清脆的娇叱声响起,众人定睛看去,但见那峨嵋派中走出一位白衣如雪长发似水的少女,此女子十七八岁的年龄,面目俏丽身材纤细,生得甚是清丽动人,她一脸怒容美目逼视着那黑木交椅上的傅青锋,提步款款走来纤指指着那傅青锋的脸,说道:“臭小子,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竟敢来这儿捣乱,速速招来,你受何人指使的,有何目的?”

“我受我自己指使,目的就是过来玩玩。”傅青锋一脸贱笑,回答她。

台下白若雪望那少女,心中更是惊急,原来是她的金兰义姐,此时那沐寒烟被傅青锋那嚣张的态度一激,已要发作了,快步奔跑过去,想给那家伙一个教训,哪知郝方熊和长须老者拦住了气势汹汹的她,劝阻:“师侄,他手中拿有本帮圣物,你就不要来火上浇油了好不好?”

那沐寒烟天生侠义心肠好打抱不平,她适才见天下英雄拿一个无名小子没辙,本想出来解围,怎想被这么拦住,心中一时不忿:“郝师伯,二位也是响当当的大侠,怎么会被一个臭小子给南住了呢?”沐寒烟一脸的愤然,那郝方熊苦笑咬牙:“若不是圣物在他手中,我早已把这小子碎尸万段了。”

“圣物既然那么重要,那好,我去拿来给你们吧。”沐寒烟少女心性,心直口快,急步穿过两人,匆匆朝那小高台走去。

郝方熊二人呆了,却也拦她不住,只得苦叫:“完也!”

沐寒烟已几步跨上了小台,纤身一立,飘然闪到端坐着的傅青锋身前,手一摊,说道:“臭小子,把那打狗棒交给我吧,如果给我,我以生命担保你可安全离开此地。”

“你不用担保我都能安全离开的。”傅青锋还是那么狂妄,他轻轻抬起头来。

这白衣少女凝眉站在他身前,肤光胜雪,双目尤似一泓清水,在他脸上转了几转,她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宇间隐然有一股江湖儿女的英雄豪气,一双美目柔光侵入他的眼眸,顿时如生起三春之晖,一时间暖意融入全省血液,傅青锋浑身感到轻飘飘的,少女那入耳之音顿时如黄莺画眉相当悦耳,他一时间痴了。

撞上傅青锋的目光,沐寒烟也如浑身触电一般,胸中怒意烟消云散,化为一腔娇怒,有如千万只小鹿,齐齐撞上胸脯。

眼前这少年一头青乌色的长发,未倌未系披散在背上,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缎。两道剑般的眉锋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黑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撩人风情。双唇轻抿,似笑非笑,皮肤白皙,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荧光一般,饶是那粗布麻衣,也无法遮住他一身帅气,此人乃沐寒烟见过最漂亮的男子,她心已被融化。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时光似乎就要在此刻停止,全场寂静,都不知那台上发生了什么,是化学反应还是天雷勾动地火,反正一段美妙的事就这般发生了。

两人这么对视时间不超过五秒,沐寒烟清醒过来,脸上已是火辣辣的,她看见对方一脸无辜的表情,心中无名火起,粉拳一挥,竟然朝着傅青锋的脸蛋揍去,并提声质问:“看什么看,你难道不知道本姑娘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无辜吗?”

傅青锋见她粉拳挥来,忙侧身避让,但还是晚了一步,左脸颊着实挨了一拳,傅青锋吃痛,哭丧道:“哪有装无辜,我本来就很无辜好不好?”在这少女面前,他无了刚才的狂妄之气。沐寒烟却没手软,再捏起拳头朝傅青锋嘴巴打去,傅青锋哇哇叫着,那手中的青木棒子扬空一拍,打中了椅子的支架,那支架犹如泥塑的应声而碎。而沐寒烟的拳头还没收住,呼呼呼打了四五下,傅青锋少说也挨了两下,叫苦不迭,看得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史上最荒唐离奇的一架,打得在场的人都呆了,这哪像在打架,倒更像年轻情侣在打情骂俏,大家心中均有好奇,却又无法前去问明,台上台下唯一有反映的怕是那小乞丐白若雪了,她见师兄被姐姐打,认为二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心中立是焦虑不已,想起身上去帮他们调解,可又被她师父拦住了,她师父说:“看你师兄也无什么大碍,你姐姐跟他闹着玩的,我们要按兵不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去。”

“我担心师兄,你看那些人凶恶得很,我怕他吃亏。”白若雪快要哭出来了。

她师傅板起了面孔,严肃的说:“小声点,你现在是丐帮中人,那小子却是来捣乱的,他后面必定有人指使,先看看再说。”

听这么说,也是无法,白若雪只好止住了哭声。

那台上的沐寒烟显是打累了,但见她竟与傅青锋各握着打狗棒的两头争抢了起来,众人见之,惊吓得心脏都快要飞出来了,那丐帮的百年圣物,竟在两少年手中如玩具般争夺,说起来也不免让人苦笑不得!众人指着二人议论纷纷之时,突见台子一阵剧烈摇晃,破碎之声大作,噼里啪啦一片,众人惊叫声中,地面那大红毯竟被一条条绳子拖立起来,竖到了空中,变成一对超大的翅膀,而那傅青锋所坐的黑木椅子却被定在了那翅膀当中。这惊天大变立是唬住了在场所有人,正当台下所以人惊恐时刻,木台底下忽然一阵骚动,但听有马一声嘶鸣,一红衣姑娘骑着一匹白马自台底飞驰而出,她手中的长绳牵着带木椅的翅膀飞奔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睽暌之下,那红翅黑椅竟然如同风筝一般腾空而起,椅子上面的两个人则被带上了高空,待众人回过神来,那椅子已经被白马拖着飞了数百尺高,迅速望南边飞去!

“雪鸢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雪鸢术重现人间?”一个尖细的声音把人们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当中,那声音是端坐在众军士护当中的蒋瓛所发。

丐帮众人忙聚到蒋瓛身边,以郝方熊为首全体下跪,向蒋瓛请罪:“请求大人赎恕罪,丐帮安排上出了纰漏,让大人受此惊吓,丐帮罪该万死。”

“尔等确实应该万死,众目睽暌之下让一个无名小子把镇帮之宝堂而皇之的拿走了,难道还觉得不够给本官丢脸吗?”蒋瓛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说话的语气都带有怒意。

这足以令所有人提心吊胆。

郝方熊战战兢兢地道:“大人恕罪,求大人再给丐帮一个机会,把那小贼捉拿送到大人面前,剥皮抽筋以解大人恶气。”

“剥皮抽筋倒也不必,你们若抓得到他,用烙铁毁了他那张脸咱家倒乐意看。”蒋瓛尖利的笑了起来,丐帮一众才舒了一口气。可蒋瓛话锋一转,提声问:“郝帮主这海口夸得是不是大了些,你说很快捉那小子来见我,但你现在心里有底吗?你跟咱家谈谈雪鸢术是怎么回事看看。”

经他这么一问,郝方熊结住了,他的确不知道那雪鸢术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回答不出。

蒋瓛一脸鄙夷的说:“丐帮自称天下第一大帮,却尽是一堆无能之辈,雪鸢之术都不知道,有何才德统领武林,算本官看走眼了。”

“回禀公公,雪鸢术乃雪山秘术,素古雪刀门所传,不过这几十年来在江湖中无人所使用,所以很少有人听说。”丐帮人群中,有一个冷峻的声音回了上来。

蒋瓛抬头看去,一个精干的中年汉子站在那里,一身黑色劲装,抱拳对他说:“今日雪鸢重现武林,在下看来也并非偶然之事,想必那少年有人暗中指使,可见这高台的搭建对方都参与其中,我想丐帮之中也有不忠之辈,望公公给丐帮一点时间,丐帮会从细查起,把这群图谋不轨之辈一网打尽。”

蒋瓛赞许的点了点头,回问那人:“你既分析得如此精细,想必你对追查那人大有把握,不知道如何称呼你?”

对方抱拳附首,谦卑地答:“在下蒋璁,乃丐帮的掌刑长老。”

“嗯,甚好甚好,你这掌刑长老比刚才那些人靠谱多了。”蒋瓛拍了拍手,站起来,抬头向天空看了看,往那风筝飞去的方向注视了一阵,说道:“也罢也罢,能使这雪鸢术者,想必也是世外高人,他的出现连咱家都未料及得到,何况你丐帮这群猪脑子?尔等先去把情况查清楚再回来找本官请罪吧,回了。”蒋瓛在众人诚惶诚恐的眼光中,多看了那蒋瓛两眼,便在卫士簇拥下,上了一顶华顶大轿,呼众而去。

郝方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叫来一个长老,问道:“去查查那骑马的女子是谁,再查查那白马是何人提供。”

“不用查了,天下人都知道白马是峨嵋神驹白燕,它的主人是峨嵋派最年轻的弟子沐寒烟。”旁边那长须老者回话到。

此话音落,众人的目光一齐射向坐在那边的峨嵋长老未央师太身上,未央因大伤未痊愈,脸色苍白,来参加此次大典也是吃力而来,这时见众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心中直直叫屈。

她起身喘了喘,苦笑道:“那白燕虽是我峨嵋的坐骑,这也并不能说明此事就与烟儿有关啊,丐帮师兄们难道在怀疑我徒儿?”不过,她这话看起来更像苍白的狡辩。

郝方熊冷声道:“怀疑不敢,但在下想弄清楚,为何偏偏贵徒与那小贼一同飞走,而且还是用她的马牵走的风筝?”

“是啊,未央师太,现在洗清你徒弟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敝帮圣物,同时给敝帮一个合理交代。”旁边的长须长老也附声说。

未央师太直感委屈,但又说不清楚,一时不得搭理二人,只是愤然起身,对身后的众徒怒道:“我们走。”率众女徒一行,离开了会场。

郝方熊把长须老者叫到身边,二人低语了一些话,长须老者点头离开了,目送长须老者离开后,郝方熊才转身向在场众人道歉去了。

他不知道,蒋璁那一双阴毒的目光,已然冷冷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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