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在树林里,一抹残光照在昏迷的楼越身上,夜煞卧在一旁,陪伴着楼越,此时,马蹄声停,一名黑衣男子从马上跃下,不多言语,将楼越拖起,放在马背上,夜煞嘶鸣,只见那男子轻轻抚摸着这匹性子极烈之马,忽的,夜煞倒下,男子驾马而去。
秦国内,“你说什么!北奉也失败了?他人呢!怎么不见他人!”秦治愤怒之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公,公子,北奉大人死了。”下人低着头,双腿颤抖,他害怕秦治将一身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说话都在哆嗦。
“啊!不可能!这不可能!北奉都死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你!去把贵岑叫来!快去!”秦治大吼一声,吓得那下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此时秦治不仅愤怒,更是震惊!自己派了最得意的杀手去刺杀此人都未成功,若是此人发展起来,那对自己岂不是一个天大的障碍!
“哦?秦公子,怎么?哪个女子让你如此愤怒啊?”贵岑悠闲的走进大厅,向秦治打趣道。
“贵岑!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吗!我派府上最厉害的杀手前去刺杀那人,可是现在只有北奉的尸体被荒野的野狗撕咬!那人却不见了踪迹!”
这个时候,秦治可没功夫和贵岑开玩笑,愤怒已经快冲昏了头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楼越了。
“秦公子不必着急,我打听过了,此人姓楼,不知名甚,而且行动神秘,与之同行的还有两人,一人是淮国的陈谷,还有一人是阴阳家的楼枯。”
贵岑慢慢开口,一副根本不着急的样子,端起了茶水,细细品了起来。
“贵大人!你说这些能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除掉他!否则他帮助纳兰赫一行人查出了我们的计划,那到时候,我两都得死!”秦治平复了愤怒的心情,又戴上了伪君子的面具,不慌张,不紧张。
“秦公子,目前据消息,纳兰赫与云杨那边都没有姓楼的消息,依我看,可能是被野兽吃了。”
“怎么可能!那地方我的人仔细查过,没有任何痕迹了!若是被吃,难不成他还能被吃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不可能。”
贵岑皱了皱眉,依旧喝着自己的茶,没有接话。
“不对,贵岑,会不会是?”秦治疑惑的看着贵岑,只见贵岑放下茶水,向秦治点了点头。
“哼!若你聪明,最后滚的远远的!”秦治冷哼一声,面露狠色。
纳兰府上,“将军!门外发现了一匹黑马,还在不停的嘶鸣。”
“嗯?”纳兰赫仔细一听,果真有马在叫,心想:只是这叫声怎么如此悲伤?莫不是有人出了大事,马回来报信?
“出去看看!”说罢,纳兰赫随同下人走了出去,陈谷,楼枯见状,也跟了出去。
见到夜煞之后,纳兰赫大惊!“这不是楼兄弟的马吗?”,纳兰赫心中感到不妙,楼越与他的马基本不会分开,除了马被放着之外,几乎都在一块,而此刻,夜煞竟然自己跑了回来,而且叫声如此悲伤!难道楼兄弟出了意外!
“纳兰将军,出了何事?”楼枯与陈谷在这时赶了出来。
纳兰赫不语,面色凝重。
“这不是楼兄弟的坐骑?怎么会独自跑出来?”楼枯疑惑的问。
“我看楼兄弟怕是出事了。”纳兰赫有些担心,毕竟也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也帮了自己不少,此刻若楼越真的出事,自己也要帮助。
陈谷,楼枯两人也是着急,诚恳的说道:“那该如何是好?将军,请您一定要帮助我们!”
纳兰赫不语,轻轻点头,陈谷两人心中终于安了些心。
“你二人可知楼兄弟此次是去往何处?”
楼枯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楼兄弟外出拜访一个人,途中要经过一大片绿林,其余的我也就不了解了。”
纳兰赫沉思不语。
“将军,需要我前往查看吗?”陈谷一副早已准备好的架势,问纳兰赫。
“你带二十人前去看看,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楼兄弟可不能有事!”
陈谷点头,立马就召集了人马出发。
“纳兰将军,昨日我占卜了一卦,显示出来楼兄弟并无何大事,但也难说。唉”楼枯叹气道。
“嗯,但愿楼兄弟平安无事吧!”
秦国境内桑山之中。“呃啊,我这是在哪儿?”楼越艰难的爬起,摇了摇疼痛的脑袋,环视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木屋内,木屋特别简陋,除了一张圆木桌子,什么都没有,楼越想爬起来,但是疼痛感让他无法站起,只好一点点向床下挪去。
“你没事了吧?”一名黑衣男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这男子长得黝黑,但双目明亮,眉宇之间还有淡淡的邪气,煞是神秘。
楼越纳闷了,这人是谁?为何要救我?
“这位壮士,谢谢你救我一命,在下现在身无一物,无法报答壮士,待日后发达之际,楼某定不忘你!”楼越虽疑惑,但也感激的说道。
“哦?你姓楼?”那黝黑的男子有些惊讶的说。
楼越强忍疼痛,直起身子靠在床头,只见那神秘的男子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楼越面前,小心的将楼越扶起。
“在下楼越,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那黝黑的男子笑了笑,“楼轲”。
楼越心中暗想,此人也是楼姓,难道是当年楼国一战的遗子?
“楼某斗胆问壮士一句,可是当年楼国之人!”楼越有些激动,若是楼国之人,对自己有莫大的帮助,而且观此人相貌,身手不凡,定是一高手,若有此人相助,是再好不过,只是此人眉宇间的那股邪气仍令楼越有些担心。
那楼轲身子一顿,随后笑了笑,“荒山人家,那是什么楼国之人,而且,楼国是什么国家,都没听说过。”
“在下便是楼国之人,当年国主楼尘之子!”楼越自是不信这楼轲的敷衍,立马道出身份,为了这一人才,也是拼了。
楼轲大惊,立马跪在地上,“草名参见二公子!”。
楼越心中大喜,果不出自己所料,此人真是楼国遗子。遂大声说道:“楼轲兄快快请起,我已不是当年的二公子了,轲兄不必行此大礼!”
楼轲站起身来为楼越倒了一壶茶水,“二公子,如今楼国早就灭亡,不知二公子有什么计划?”
楼轲试探的问道,五日前,有一白发老者,自称楼沧,来到楼轲的这个荒山之中,告知楼轲:“五日之后,将有一人昏迷在秦国出境的绿林里,此人将是你的贵人,你需要的便是搭救于他,日后也要辅佐于他,倘若你不能控制你的邪性,误将此人杀死,那你就只能永远的困在这荒山之中了。沙楼蜃!”
原来此人便是楼国传说之中的蜃楼,乃是楼国境内一凶兽,后被祖上楼厉所收服,成了镇国之兽,千年的修行,使他幻化成人的模样,有了心智,历代国主都有密令,若是楼国灭亡那天,你必须出逃,只需等待救国之人的到来!
“我必复国!”楼越斩钉截铁的说道!
楼轲一惊,此人必是楼沧所说之人!
“臣必跟随二公子!为公子万死不辞!只待楼国回归之日!”
楼越大喜,既然已有此人相助,想必管好楚国不是什么难事了。
“楼轲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楼越带着无奈的语气。
“二公子请讲!臣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我答应了淮国无铭国主,明日必定拖住秦国,让他无虑的攻打楚国,希望楼轲兄现在将我带回秦国,否则后果严重!”楼越眼中坚决之色一一流露。
“可是二公子,你现在受如此重伤,若不疗养,恐怕有生命危险啊!”楼轲有些担心。
“我无事,自小习青冢,体格强硬的很,楼轲兄,我只求你这一事,带我出山!”楼越坚决的说道。
此刻一缕寒风吹进屋子,楼越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这,好吧,但是,二公子,出山之后,你需要做何事,吩咐我便是,不必亲自去做,如何?”楼轲还是不放心,若这楼越死掉了,那我岂不是既不能出山也不能回楼国了?都怪那楼沧当年给我下了封印,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安心受你们摆弄?千百年来,除了楼厉,我还真没正眼看过其他楼国人,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的,那我们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