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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几声轻咳,打断的宋菱歌的暗自腹腓。回过神,宋菱歌越发的失笑起来,完了,遇到这妖精,她怎么也不正常起来。

挣开他的怀抱,回眸看看上官文熙和夏逸飞,嫣然一笑,“我们说正事吧。”她当然不知,她这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情在别人眼里引起怎样的心弦拨动,奏出何种的心曲。

“菱歌,很高兴你回来。”垂下眼帘,不再看她,怕眼波的浮动被宋菱歌或是旁人觉察也他的异样,夏逸飞淡薄的说道。

为冰块的真诚,宋菱歌会心一笑,“谢谢。”在她心里,这夏逸飞这冰块,虽冷,却不自主让她莫名其妙的全心信任着,有种亲人的感觉。

微摇头,冷凝的俊脸,因这一和煦的笑靥,淡涌一丝笑,虽然笑得不如邱延宁的满室生辉,却别有魅惑。

关了窗子,四人围拢在桌边,宋菱歌一脸凝重,“逸飞,我想问一下,子风和子雨,他们是怎么回事?”

闻言一惊,邱延宁和夏逸飞同时瞪大了眼睛,虽然猜测到可能是她,但那般狠辣的手法,和高深的武功,也一直是他们所疑惑,菱歌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他们没人知晓,可从她子夜醒来所说,她遇害是被四个灰衣人所伤,那就是说,她的武功并没有高深到可怕的地步,可眼前,她这般问,那说明子风所说的女修罗就是菱歌。她的性子何时这样的狠毒了,还有她的武功这精进的也太快了吧。

冷薄一笑,“不用怀疑,那就是我。吃亏长见识,若想不死,就得别人死。不想子风和子雨死,所以”冷冷哼了声,她没有再说下去。

她的话让在座的三人男人倏然的一皱眉,菱歌这次回来,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不止容貌,还有这性子,看似依然淡薄无尘,凉薄中却透着犀利着,无尘的心终是蒙尘了。可这又怪不得她,无缘无故的被害,换了谁也不能无动于衷。确如她说,不想自己,只有别人死。

略为一皱眉,夏逸飞淡然的抿起一丝笑,只有他知道,他这一皱眉,其实是为菱歌心痛,那般无端被害,且死得惨烈,这样的结果让一个女孩子承受,确也难为她。心中暗自是叹,他缓缓的说道,“菱歌,子风和子雨是去了北齐探听皇子的消息。”

书房里。

一盏孤灯,灯光昏黄,摇曳在暗夜中,点点的光亮显得很是单薄。书房不大,借这一点点的光亮可以瞧得清每个人的脸色。散坐在桌边,灯光下,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太傅大人独坐桌后,一双幽幽的黑瞳深邃的仿若一口井,一眼看不到底。静听着眼前几个年轻人的话,饱经岁月练历的脸沉沉的看不出一丝荡漾的痛迹,可内心里,翻涌的却是句句惊心的清寒。

原来子风和子雨一路跟踪叶奕帆,却在江南把人跟丢了。于是,二人转而的去打探北齐皇子的事。这个和亲的皇子叫尹天昊,是北齐的三皇子。他的父亲是女皇的几位王夫中地位比较低的。自小他就天资过人且长得粉妆玉琢的极为漂亮,因而备受女皇的宠爱。在他八岁的时候被一位世外高人看中收为徒弟,上山学艺十二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下山不久,正巧遇北齐的内乱福清王造反,尹天昊主动请命平定了内乱,于是被女皇特封为瑞泽殿下,掌握兵权,并赐府宅一座。这般的荣耀,自然的引起众多皇子们和皇女们的关注和排挤。他还有一妹,名叫尹天悦,他们是双胞胎。尹天悦虽然没有哥哥的聪颖,也是心思奇巧之人,虽不如哥哥受宠,却也沾了哥哥的光,在母亲心中也有些地位。眼见着女皇的年纪越来越老了,所以近年来关于争储之事闹得是越来越凶了。因为尹天悦父君的地位比较低,且家中又没有庞大的背景,当凭哥哥的一已之力,想争这个储君之位,颇为困难。在外人眼里,悠闲自得的尹天昊兄妹似乎对储君之争无意。而且就在这时候,因为再次缔结互不侵犯条约,女皇也把欲和亲的对象选中为他,而他也同意。这样一来,人们更在猜测着尹天悦兄妹是彻底放弃了储位之争。

另外,子风和子雨还发现,这三皇子府里高手如云,根本就不似外表他只是个闲散的殿下。这次他出来,所带的五百人,看似普通的兵丁,可细细观察会发现个个都是好手。因为尹天昊在出使不久就遇到了一次暗杀,是谁做的,子风和子雨不知道,也无意知道。只是知道那些杀手很轻易的就被解决了。一路跟踪,尽管他俩已是极尽小心,可还是被发现了,好在二人够机灵变换着各种装束,一路被追杀,都险险的躲过了。那次若不是遇见菱歌,恐怕就……

听了夏逸飞的这番话众人沉默皆是沉默不语,略垂头静听着宋菱歌也是蛾眉紧锁。这个时候,尹天昊和叶奕帆是不是有关连已经无关紧要。倒是这位三皇子心思深沉的有些可怕,有他来和亲,这凌天乱起来指日可待。冷哼了声,讥诮的薄勾了下嘴角,宋菱歌垂下眼眸接着夏逸飞的话,把她昨晚的发现细细的说了一遍。轻淡的声音在萦绕在屋子里,如丝如线,缠住了每个人的心房,使之越发沉重了。

北齐使团来访,派最得意的儿子,先不是说这位女皇到底是何居心。这会儿识破了尹天昊和相爷的相识,他们暗中的交易和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屋子里一时静寂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灯花闪烁的噼噼声。每一记轻轻的噼噼声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头。

良久,太傅暗幽的眸子闪过一抹犀利,转而望向宋菱歌,又的着几分的狡黠,“烟儿,你可有良策?”

老话道:人老奸,马老滑。果真是人越老越奸滑了,不由垂眸轻声道,“我不清楚这皇帝和太后如何想,所以一时没有良策。”

太傅眉头微动了下,沉郁的脸色浅浅的笑开了,“丫头,这皇帝和太后的心思谁人会知。”

“说得是,圣意难测。而且当今圣上年幼,他的心思大部分被宰相所左右,如何猜。再有太后,这几年,若不是太后的纵容,宰相也不会嚣张至此,所以,这皇帝和太后的心思,猜与不猜其实毫无意思。”坐在一旁,上官文瑞冷着脸泼了一盆凉水。

深坐蹙眉,宋菱歌不由的暗自生恼,皇帝还小,少见识到也罢,这太后怎么也昏庸至此。宰相那只老狐狸,既敢如此嚣张定有作足了万全的准备,朝堂上的人脉和权谋,朝堂下的暗中的势力,万事俱备,只怕这尹天昊就是那是东风吧。

眼前,借着武科举,三教九流,会些个武把超的都进京了,鱼龙混杂,若是用好了,用巧了,这些人足已让京城大乱。越思心越乱。不由的宋菱歌抬头看向其它人。许是想到相同的焦点,众人都是眉头深锁。

轻叹了声,太傅瞧了眼在坐的年轻人,沉稳的一笑,“说起这皇上和太后,据老夫观察,这太后好象也觉察到一些端倪,对宰相不与平时的信任,颇有几分忌惮,只是奈何养虎成患,大患已成,此时,该是她无良策了。”

听闻了太傅的话,宋菱歌脑海里忽然有什么一闪而逝,快的让她来不及捕捉。不由的让她细细的思量着,若太后也有所觉察,有所防备,她在深宫,她会怎么做?朝堂上,宰相权倾朝野,她已无力改变什么,那么宫闱中呢,这宫中,宰相的人也一定不少,霍然间,她眼前一亮,继而的点头抿唇笑了。

“菱歌,想到什么了?”见了她兀自的笑了,邱延宁轻挑眉角的笑问。

“太傅大人所言不错,还记得四妖吗?以前一直猜不透她们为何过宫?想来,是太后觉察到了宰相的意图,为了防范宫中的安全吧。”

“此话有理,有了这四妖,想来这宫中侍卫就是被收买了,这会儿恐怕都迷醉在美色中,随风又倒伏了吧。”邪惑一笑邱延宁戏谑的说道。

“丫头,若真如你所说,我们只需暗地里,不动声色的和太后合议出一个对策,擒贼先擒王,抓了一招宰相的错,拖延他一些时日,然后再……”说着,张开的手掌一紧,脸上满是笑意。

“不错,只需先抓了他,然后去他府里,就什么证据都有了。”宋菱歌微眯双眸冷冷的笑道。

“菱歌知道她府里有什么?”上官文熙一皱眉,小心的问道。她不会是要再去相府吧,那他是说什么也不能同意的。

淡睨了上官文熙一眼,冷然的目光柔软下来,“我已经去过了,那个暗室里的确都是好东西。那些东西,足够杀他一百次了。”

听了这话,虽未明言,众人却也都猜测到那暗室的东西了,不由皆是冷幽一笑,只上官文熙微有担心的目光紧紧的落在菱歌的身上,她去探相府,真得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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