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能期望他不是那个尹嗣向了,虽然那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金翾。”
金翾本不想要告诉尹嗣向他的名字,可是,以现在的形势,他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当然,梦澜要是不陪着李张氏,而在这里和尹嗣向对弈,怕是就不会有他的这些顾虑了。
尹嗣向将安琪抱起来,对他说道:“若是可以,你我不妨以兄弟相称,安琪说,可好?”
金翾这时,神色终于严肃下来了,他这算什么,拿安琪威胁他么?他是猜透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安琪保住么?
金翾刚想开口应下,却是不料,梦澜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般传了来,“尹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家相公现在还在守孝期内,怕是不能与公子兄弟相称了。”
尹嗣向听着梦澜的这一番话,倒是对梦澜更加的感兴趣了,又故意的试探起了梦澜,“这样啊,那不知令爱是否有时间……”
不等尹嗣向说完,梦澜就突然打断了他,“哦,对了,忘了告诉您了,我家相公一族中,女孩历来有败血症,所以,我劝尹先生还是不要想着,把安琪抱走陪您一段时间的好。”
梦澜冷艳地笑着,这本来就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可是,哪成想,就是这一个权宜之计,让尹嗣向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以至于让她的一生发生了太大的变化。
尹嗣向试探完了,自然也是不会留在这儿的,脸色恢复冰寒,微微佛身,“金夫人果真是聪明,尹某惭愧不已,阴谋告退,望下回你我两家相见,夫人不光是有智慧,也有能与夫人的智慧相配的财富。”
说完,转身离去,梦澜冲着空中大喊了一声,“下次想见,本夫人自然是会拥有无尽财富,还望那时,尹公子不要输的太过狼狈才是。”
李张氏听到响声,从正屋来到这儿,结果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心里边觉得,肯定是梦澜他们一家子出了点事,只是,这毕竟是梦澜他们的家事,自己也不好问,可是,再怎么说,梦澜也是她的孩子,这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李张氏正纠结着,李中倒是替她问了出来,“澜姐儿,怎么了?是不是出了啥事?”
梦澜一笑,没有回答李中,反而看向金翾,似乎是在征求金翾的意见,不久后,梦澜终是回了李中的话,“刚才,相公家的世仇不只是怎么回事,竟是找到了这儿,现在败了一回,回去了。”
听到这话,不仅李中蹙起了眉,就连李张氏看着他们也略显无奈。
李中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匆匆跑来的李睿广,还有梦澜床上的两个孩子,终是忍住了,只憋出了一句话,“澜姐儿,金翾兄弟,以后小心着点儿,再有啥仇家找来了,记得找我们,我们给你告诉村长去。”
金翾看着这个淳朴的大哥,一时间竟是忘了说什么,也是,他长这么大,就算是受到过温情,也不是这样的,肯定是会愣住。
梦澜见他这样,径自回起了李中的话,“嗳,我们知道了,大哥,你和娘也小心着点儿二娘。”
李中点了点头,梦澜又走到李睿广面前,蹲下来,问了李睿广一个他从未想到过的问题,“广哥儿,姐问你,你想不想要去大书堂里面读书去?”
李睿广白净的小脸闪过一丝名为欣喜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忧愁取代,摇摇头,垂下来,“不想,广哥儿只想要在家里边帮娘亲和姐姐。”
梦澜看着这么懂事的李睿广,心中不免感概颇多,想自己前世的小孩,在家里都是变成了小皇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会想到帮爸妈,果然,还是古代的孩子孝顺,当然,个别的例子不算。
“没事儿,广哥儿要是想要去大学堂里边上学,就说一声,姐肯定会供广哥儿去上的。”
梦澜摸了摸李睿广的头子,又走回了金翾的旁边,“娘,你们先回去睡吧,我这儿那俩孩子哄着睡着了,要不是金翾回来了,我现在恐怕早就睡着了。”
李张氏看着梦澜和金翾现在的情况,隐晦一笑,应了声,拉着李忠和李睿广就走开了。
梦澜看着所有人都走远了之后,把门关上,不理会金翾,把文涛抱上,想要把安琪也抱上。
可是,她这回不想再让俩小娃娃压小山了,刚想招呼金翾把安琪领上,突然又想起来文涛到现在都是饿着的,隔着一段距离问金翾道:“对了,金翾,之前空间里面的东西还在么?”
然后看看手上的文涛,嘟嘟嘴,抱着文涛走到金翾跟前,把文涛一把塞到金翾的手里面。
这一连贯的动作,看的金翾哭笑不得,他现在是真不知道梦澜让他过来是干嘛的了,突然变了计划,现在又让他给她领孩子,她这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可能会在您达到了一定等级了之后还回来,植物什么的,应该除外。”心中是哭笑不得,可是,梦澜的话,依然是要答的。
梦澜叹了声气,把安琪也给抱上了,“得了,我记得我之前好像种过蓝莓来着,要是能取出来,就给我取出来好了。”
金翾听到梦澜的这句话,心下是更加的可怜自己,梦澜这不是把他当成了劳工是什么,不过,没有真正的娶梦澜回家,他也为自己庆幸,万一他真的把梦澜给娶回去了,那他的苦日子可不就是没头了么?
也不说什么,直接就进了空间,梦澜跟在他的后面也进了,安琪已经来过一次了,就并没有好奇什么,只是文涛这个刚刚见到新奇事物的娃,就算是光看到了一个什么也没种的草地,都好奇的要命。
“主人,我去给您取蓝莓去,您先领着两位小主子到茅屋里做做。”金翾话落间,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文涛看着称他们为小主子的金翾,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惋惜,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可惜啊可惜,竟然是他家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