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宅
罗凌回到家,丢下手里的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难掩忧愁,唐东泽和唐惜凌的吵闹声,让人头疼欲裂,罗凌揉揉太阳穴,尽量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家人。
唐彦见罗凌一副好象很疲惫的样子,心疼的轻揉着罗凌的肩头,好为她解乏。“这么累,不要工作了,好不好?”
“你养我啊?”舒服感和幸福感,传遍全身,收起忧愁,罗凌半玩笑半认真的问唐彦
“老公养老婆,天经地义,再说了,我又不是养不起。”
罗凌将唐彦,拉到面前,手捏着唐彦的下巴,左摆右摆,迷着猜疑的眼神,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养了很多的情/人?”
“这又不是我的错,只是一种生理需要而已,但我只爱我的妻子。”唐彦一脸无辜,好象是在跟别的/女人,说这种事,其实,就想看看罗凌,会不会大发雷霆的。
罗凌象被人封住了穴道,惊愕住了,她不相信唐彦,还会这样做,可掺杂着那样的过去,又想到下落不明的乐清,
(“韶华学长,你找我什么事呀?”罗凌和纪韶华在公园里散步,走了许久,纪韶华一直闷不吭声,罗凌以为他会说,可等了好久,才开口问。
纪韶华叹了口气,挣扎了半天,既然都来了,还是说了吧“乐清不见了。”
“你说谁?”罗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乐清。”
“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还有什么叫不见了?”罗凌激动的抓着纪韶华的胳膊,双手的力道,也带着不可思议。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怕打扰了你跟唐彦的生活,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乐清,看着你幸福又带着忧愁,前不久,我去看望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谁知……他……”
“你想急死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深锁的双眉,凝望着纪韶华,急于想知道乐清的情况。
“其实,在六年前,我就担心,乐清会是第二个唐彦,我以为自己能帮他,也能帮你,每晚我都陪着他醉到天亮,害怕他喝醉后,会闹事,谁知道:
“来,喝酒”乐清迷迷糊糊的,在醉梦中,还嚷着喝酒
纪韶华揉揉着困乏的头,好象快要裂开了,霹雳哐啷的酒瓶滚地声,纪韶华无奈的甩甩头,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躺在床/上的乐清,象醉死了一样,纪韶华心想,晚上再来看他,就捞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出门。
纪韶华感觉每天都这样,精神恍惚,累得都快无力招架了,他还是如往常来到乐清家,奇怪门是开的,醒了?跑哪去了?
心想,肯定是去喝酒了,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飞车在街头,希望早点找到乐清。
天还没有黑,可是,他醒了,醒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罗凌,对着镜子里,满面胡茬,罗凌那微笑的样子,忧郁的样子……如电影般,乐清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想起她,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啊。
转身,乐清就跑了出去,走在大街上,遥遥惶惶的,走着,喝着,身上的异味,路人,见到他,都掩鼻跑开。
乐清自嘲的笑,惶着身/躯,挪着沉重的步子,到马路中间,刺耳的鸣喇叭声,车轮刹击地面的声音,
匡当一声。乐清的身/体,被撞飞到,离车有三米远。
顿时,一片惊慌,飞车赶来的纪韶华,无能为力的在车子上,眼睁睁的看着乐清,被撞倒,拨开围观的人群,无助的冲着人群,嘶吼“快叫救护车。”
听到这里,罗凌已经泣不成声“后来,怎么样了?”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他失忆了,我想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出院后,他就被父母接回美国,但三个月后,被证实为精神病患者,因为那场车祸,和长久以来压抑的伤痛,后来,才知道他是假装失忆的。”
纪韶华裹着雪痛,讲完这些,如释重负般,将多年埋葬的秘密,告诉了罗凌,可是罗凌的泪,心都碎了一地。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乐清,乐清……”
罗凌将埋怨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这个知情不报的家伙的身上,捶得无力后,罗凌终于抑不住心内的悲痛,在纪韶华的怀里,痛哭。)
感觉自己好失败,将自己压抑的苦闷,顷刻间,化作眼泪,放声的的嚎哭起来…
罗凌的哭声,怔听闻者,个个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欲上前,问原因,罗凌噌地,站起来,掩面跑上楼。
“我上去看看。”唐彦后悔死了,竟然把她给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