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中华。
还有龙哥金鱼还有钱沫沫,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们,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护士看着我,有些惊讶的大叫,“你怎么穿着这个衣服啊!”
“搞制服诱惑啊?”龙哥笑了笑,又摸了摸我的头。
那种感觉一下子就回来了。
这么多天,我第一次感觉到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
我钱沫沫还活着。
我抓住龙哥的手,龙哥的手却缩了缩。
“怎么了?”我问他,我看见金鱼和钱困困看到我靠近也是有些微微后退,只有钱中华站在我的面前没有瑟缩,然后他伸出手来抱了抱我,“好点了吗?”他问我。
我很少和钱中华亲近,这样的接触让我觉得很不习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他推开,我说爸,干啥呢,怪丢人的。
钱中华的表情怔了怔,他看着我,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什么看……”我嘟囔着,我看到所有人都和钱中华一样的有一些诧异,我立刻将话题转开,我说我以为你们不会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们会听那个医生的对我避而远之了……我以为……我以为……
我以为,我会在这里,到老,到死。
“钱沫沫,你好了?”她们都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比起来相对冒失的钱困困开了口,她问我的时候还尝试着用手碰了碰我,我立刻就笑了,“是啊钱困困,姐姐我好了,你开心吗?”
“可是医生说……”钱困困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觉地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着她示意她告诉我,“他说你的情况越来越坏,还会随便打人,就像他的脸……就是你打的呢。”
“这就是你们躲我的原因啊?”我笑了笑,“是,我是打他了,我是看不惯他自大。”
“擦。”金鱼爆了一句粗口,“差点我们就把你又丢在这里一个星期了。”
“才不会。”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护士服,“如果你们不强烈要求进来,我就自己出来找你们了。”
“怎么会不强烈要求进来?”钱中华责备地看了我一眼,这些日子以来他看起来憔悴一些也老一些,眼窝深陷,像是费了不少心,“你被关在这个地方,我们每天每夜都担心,你稍微好一点我们就想把你接回去。”
“噢。”我听着他的语气里好像是很舍不得我被关在这里的,便又得寸进尺了起来,我看了看他们,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