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设了一个局？”
“对。我找到赵亚安，我说我很赏识他在游戏方面的天赋与才能，但是这个世界上光有这些是不够的，他没有关系，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好好地去找到工作，没有人会去管他的创意能够换来多大的收益，我们只会考虑这一个人情可以值多少钱。我现在肯给他这个机会，但是我说，‘我认为一个人拥有一个好的工作之前必须先断了所有的后路，我听说你有一个怀着你的孩子的女朋友，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起初他是不愿意的，他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愿意放弃他们，我的努力就是为了他们，对不起。我冷笑着告诉他，‘说什么努力就是为了他们之类的，在现实面前只会满目疮痍体无完肤，没有经济基础，喂不起孩子，看着他死看着女朋友难受难道是你想要的结局吗？赵亚安，女朋友没有了可以再找，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机会没有了，那么你就只有一辈子抱着梦想两个字入眠了。’我给了他机会，在他四处碰壁之后他终于明白了我所说的道理，所以他来找我了，但是他说他没有办法直接和沫沫说让她把孩子打掉和她分手，这太残忍了，他做不到……”
“所以你们精心策划了一场戏？”
“是，车祸是我安排的，医院里的医生所说的植物人的病情是我安排的，后面Frank劝钱困困打胎，另外一边假装赵亚安死掉的事情也是我安排的……只是……”钱中华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但是钱困困因为这一次打胎再也没有办法生孩子和抑郁症……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罪魁祸首。”钱困困做了总结。
“是，都是我害的，我也很内疚，我也拼命地在找医生去医治钱沫沫的病，但是……她不会接受的吧。”
接受？
我当然不会接受。
你给了我一个巴掌又给我塞糖吃，你要我怎么去接受？
钱中华，我恨你，我做不到。
我缓缓地顺着墙壁滑到地上，抹茶突然醒了过来，看着我流泪的眼睛心疼地叫舅妈，声音立刻传到里面的钱中华和钱困困的耳朵里面，我听见仓皇的脚步声，我抬头的时候看到钱困困，眼泪折射出的灯光使得我的眼睛生疼，待到视力稍稍恢复一点，我看见她脸上错愕的表情，她开口，原本想说的应该是“你都听到了？”但是你都两个字刚一出口，立刻就被钱困困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改口后说的话是，“钱沫沫，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