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听错了,所以我死死地捏住自愿书,咬牙切齿地皱着眉头问护士“你什么意思”,护士估计早已经见惯离别流泪与抓狂,再加上刚才已然提及,她是不耐烦的,所以此时此刻,她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耐来,她说晚上留的医生不好,出了事情我们医院不负责的。
那一瞬间,我觉得当时彪悍的钱沫沫回来了,所以我直接将所有的难受都散发到护士身上,我一个拳头挥过去,她应声倒地,嘴角有鲜血流出来,“我他妈的告诉你,你要是他妈的再给我犯贱,我保证你死了,我明天拍拍屁股就能从警察局出来。”
“当然,要是出事了,死的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个不合格的医生,甚至那个没有来得也会。”我的眼睛此刻一定充血了,我感觉我的眼前一片红色,我已经没有意识了。
护士小姐不敢说话,蹲在地上捂着脸抽泣,估计她见过横的但是未必见过我这个样的,我蹲下来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电话。”我说。
“你们医院的电话在哪里!!”
护士往服务台指了一下,我就丢开她冲过去,用服务台的电话拨陆亦然的号码。
“喂?”陆亦然很快就接了,我听到里面呼啸的风声,“你在路上吗?”我问他。
“你丫的别给我挂电话,我问你,在路上吗。”我听对面没有声音,唯一担心的就是陆亦然挂掉电话,“我告诉你陆亦然,要是钱困困或者孩子出事了,我拉你陪葬,要是我心情再好一点,我血洗你们医院。”
我的嘴角扯出坚硬又妖冶的笑容,但是没有人理解我此时此刻有多无助,我没有哭因为我真的一点一点都哭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大门打开了,陆亦然神色慌张,嘴角还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在哪儿?”他问我。
我面无表情的给他指了一下,他就往手术室里跑去,他经过那个倒霉的护士那里的时候微微的低了低头,对方求助似的叫了一声陆医师。
陆亦然没有空理她,他知道我钱沫沫发起火来是怎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的。
我从小就知道我的身世,我的妈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的名分只因为一场她肯定多少年都不堪回首的往事,至于钱中华,他从小就只给我和钱困困钱花,只在我和赵亚安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反对,我爱他们,但是更多的是可怜,可怜大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