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开学过去了一个多月，林牧即将开始第一次的月考。因为政史地三门第一轮复习还没有结束，所以出不了综合的文综试卷，只能分开来单考，而且只考林牧这一个月上课的内容。这也是对这段时间内发狠学生的一种激励，只要这段时间好好学习老师上过的内容，就会考到一个比较好的成绩。
在考试前两三天晚上，林牧必备之事就是狂背错字、偏僻字拼音、古诗词，每次考试前这都是强记的部分，不过背完没一两天就忘得干干净净。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考试，所以林牧还是感到有些紧张。因为开学林牧名次排在第七，所以他的座位号码就是7号，而一个教室按30人去排列，林牧就这样被排在第一排的最后一位。
这个座位既喜既忧，喜的在于老师喜欢坐在门口，那刚好是1号位置的前面，林牧不会因为老师在旁边而感到紧张，然而忧的在于英语听力是用大型磁带机播放，它会被放在讲台上，所以坐在后面的人没前排的人听的那么清晰。
具体考试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林牧突然觉得考完后那几十个小时假期变得迷茫起来，他不知道干什么好，既没有心思复习，又睡不着觉。原来习惯过劳役生活的林牧，突然给了假期，却不知道干什么了。
虽然说考完不要对答案，但是达子每场考完都要和林牧对一对选择题，他俩基本10题中有3题不同，刚开始达子还兴高采烈的骂林牧笨的跟猪一样，说这些都是老师讲烂了的题目，然而当林牧将题目关键点指出来，他瞬间石化，最后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回了家。
而林牧和陈立青对答案的时候，她总是不敢对答案，生怕错很多。不过她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林牧对起答案。
但答案对出来后，他和林牧10题起码5题不同，不过至少林牧能肯定有3题是他对的，可是林牧总是以惊讶的表情说这么简单的题目他都做错了，真是懊悔至极，这时的陈立青还笑嘻嘻的安慰林牧不要灰心，下一门课多追点分数。
6门科目2天就考完了，但是改试卷的速度更快，到第三天的时候，班上所有人的排名就可以出来了。老师只改客观题，至于选择题、累计分数和统计分数等等，都是老师找几个学生弄得。
林牧比较喜欢在踩铃的时候进教室，昨晚大家还阴森森的脸，今天就已经大变样，互相盘问着选择题分别对了多少，因为考试中，选择题占了很大的分值，一般选择题做的不错的人，主观题也肯定差不了哪去。
早上达子一直蔫着脑袋，死气沉沉的样子，而陈立青拿出一堆高中做的笔记，埋头苦背着，一改往常嘻嘻哈哈的样子，林牧正好也被这次考试弄得没精神，他随便拿了本英语单词背了起来。
每周星期一下午最后一节课都是班会课，老严总是在这节课上给林牧等人扯一堆有的没的，他高中的时候，他大学的事情等等。林牧最爱听他说大学里面的奇葩事情，那些一个个捧腹大笑的故事让林牧从学习压力中得到释怀。
而今天正好也是星期一，老严还是像平常一样，端了一把椅子就冲进教室，而他这次手里还附带了一张打印的东西，想都不用想，林牧就知道那肯定是成绩排名单。
今天上课的时候，就已经发了四门试卷，分别是英语、数学、历史、地理，所以就差语文和政治不知道成绩，但大家都已经能估算出自己的排名顺序了。
林牧认为自己考得不错，起码数学和地理都是全班第一，英语也开始长进，考了110多分，这相对于高中从来没及格的他，是一场巨大的变革。所以林牧不太担心这场考试的排名。
而达子和陈立青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了，他们在偷看林牧成绩后，就急急忙忙的将自己的考卷收起来，而达子更是残暴的将它们揉成一团放在桌子里面，遇到重要题型时，他才从桌子里面将试卷找出来，但他的数学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于是被他残忍的撕掉扔垃圾桶了。
老严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当他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就能使得教室从欢闹的繁市变到寂静的乡村田园中。虽然林牧觉得这次自己考得还不错，但还是不免揪了一下心。
“大家都给我把手头的作业和资料书收起来，这节课我们谈一谈这次考试成绩，我想你们心都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了，相对于我校应届生来说，你们这次总体还是不错”
此时教室开始活动起来，大家窃窃私语，互相谈论着。
“但是……”
又是一阵宁静，静的能听到老严的呼吸声。
“我比较你们开学排名和第一次月考的排名，个别人的排名发生了颠倒性的变化，有些人从十几名掉到五六十名的，也有五六十名的蹿进前二十，是哪些人，你们心里应该都有些数，而且从分数段来说，前两名把后面人拉太大，结构不合理，第一名与第二十名快要相差100分，我要是成绩结构是一分能接一名的样子，而不是两极化。”
说完老严还狠狠的瞪了好几个人，那烈焰一般的眼神让人不由打寒颤。班上的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教室，聆听了阎罗王的宣判，仿佛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人间罪恶无赦的罪犯，处以死刑都是一种宽容。
老严之后说了下本校应届生的考试情况，和今后复习主要的几个点，既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木讷的发呆。
听了应届生的情况，林牧不免也有些骄傲起来。虽然他们们班就88人，但是全校前25名，他们班占了21人，而且应届生全校第一名只能在林牧班排第7而已，这是一样让人大为舒爽的事情，他们都认为应届生太差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等次的对手。
但事实证明，最后高考的状元是应届生而不是林牧这些复读生。所以不要小看一个有潜力的对手，因为他的潜能是你无法测量的。
老严并没有报考试排名，而是被粘在黑板侧面的墙上，让学生下课了自己看。等老严走后，依旧没人敢动，大家虽然心急如焚，都想看自己排多少名，但也没人敢下位去把排名表撕下来传阅，只因为谁都不知道老严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要是被他抓到，那就完了。
达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念佛求神，硬币都抛了上百次依旧没得到结果，林牧忍不住狠狠的踢了他两脚，才让他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了，达子跟兔子一样蹦到排名表那去了，而林牧也不焦不燥，他知道达子等下就会来和他说考试结果。
还没几秒，排名表下面挤满了人，男的也就两三个人而已，达子就是其中一个。因为鹤立鸡群，所以达子站在里面非常显眼。
没过一会，林牧就听到达子的惊叹声：“羊，你他娘的居然考第二了，真他娘的太猛了，我要给你暖床，给你生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