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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天降横祸语如刀

其实这幻阵平日里也被触动过许多次,毕竟在山里嘛,总有些鸟兽小虫之类的东西会无意中闯入。但这种情况幻阵一般都不会有太多反应,可现在却不同,卫涛都能看到不远处的幻阵在晃动,显然是正在被攻击。

在朝阳峰内,自己的洞府会被攻击?

卫涛眼神一凝,皱眉想了想,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有外敌攻入炼器宗,再者就是宗门内部的人出手。

若说是外人攻打,卫涛却是不信。

护山大阵是摆设?宗内那些高人是摆设?

别的不说,至少警钟早就响起,宗内也早就热闹起来了。

不是外人,那就只能是所谓的自己人了。

自加入宗门,卫涛见过的人十分有限,有交往或是仇怨的,更是少之又少。

若要硬说仇人,邵云浮算是一位,可依他的修为,他的辈份,就算再不要脸,也不可能直接来攻击自己的洞府啊。而且以他的实力,这小小幻阵恐怕一两招就能破开。

不是他,那会是谁呢?卫涛站在原地想了想,发现没什么头绪,于是也不再纠结,神念一动,如潮水般的铺开,直接将周围几十里都覆盖了。

这幻阵本就掌握在他手中,自然拦不住他的窥探,只瞬间,他就看到了阵中之人。

这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修士,女修士站在阵外不动,男修士被困在阵中,正驱使着一件梭子般的法器在四处攻击。而且他每次攻击,都是落在阵基处,就算偶有偏差,也差距不远,显然对这阵法也有几分熟稔。

这是怎么个意思?卫涛怔了怔,开始仔细观察这二位。

那阵外的女修士,爪子脸上容光清丽,一身玉色道袍裁剪合身,窈窕的身躯凹凸有致,站在那里有如蒲柳伴风,姿色倒是极为出众。

只是她现在负手而立,一脸寒霜,似谁欠了她多少钱似的,光洁的下巴微微昂起,显得极为倨傲。

她修为倒也不凡,卫涛神念刚至,她就感觉到了,皱着漂亮的眉头,轻哼一声,同样展开神念,竟然不管不顾的,直接朝卫涛的神念撞了过去。

不等卫涛反应过来,二人的神念就撞在了一起,卫涛皱了皱眉,觉得脑海微震,顺势将神念收缩,也不去理她,转而开始关注那阵内的男修士。

神念相撞,卫涛不觉什么,但那女修士却脸色一白,显然错估了卫涛神念的强大。

其实也不怪她吃亏,卫涛以往的神识是何等的强大?而他体质超凡,念头同样也不凡,如此生成的神念,又岂会弱了?

别说这女修士同样处于灵动期,就算是初入结丹期的修士,仅是与卫涛比较神念的话,也绝对占不了多少便宜。

那男修士修为不到灵动,仅处于筑基期罢了,观其灵机波动,比孙成强大了不少,但比起卫涛,别说现在,就算是六年前,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这男修士不到灵动期,竟然就能操控法器,却让卫涛一时之间有些不解,于是转头朝站在一旁的孙成问道:“没进入灵动期,修士可以操控法器吗?”

孙成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以为卫涛还沉浸在元神传承的事里呢,此时听到卫涛突然发问,而且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他先是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想了想才慎重道:“按说一般的修士,只有灵动期时神念生成才能操控法器,但有些修士天赋异禀,只用神识倒也能简单操控法器,虽然不够灵活,但对上同等级的修士,倒占着极大优势。”

“哦……”卫涛点了点头,想了想,随手操控周围水气,幻化了那阵中男修士的面孔和那梭子型的法器,问道:“这人你认得吗?”

孙成认真的看了几眼,犹豫着点了点头:“这人我虽然不认得,但那法器倒是极有名,如果晚辈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内门弟子许乐海。”

“许乐海?”卫涛想了想,从没听说过这人啊?

见卫涛神色,孙成在心底斟酌了一下,又小心道:“这许乐海还有个姐姐叫许乐晨,许乐晨的师傅,是邵师祖的师弟。”显然他也知道邵柳两位的恩怨。

卫涛眯了眯眼,没再开口,至于孙成口中的邵师祖,他自然知道说的是谁。

想到了那人,他一下子就火了,尼玛,我现在打不过你,也不去惹你,你倒好,还没完了?

这种打上门来的行为,到哪儿说去都是欺人太甚了。

卫涛心里火起,心想,得嘞,你限于身份不愿意落下个以大欺小的罪名,就派个小的过来捣蛋,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他自来到玉辰界,虽然一起都挺顺的,但憋屈的时候也不少,此时心中火气一起,本已被压住的怒气一下子就全涌了出来,眼中戾色一闪,直接一掐法诀,嘴里轻喝一声:“爆。”

随着他这一声轻喝,就见不远处那幻阵轻轻一扭曲,紧接着,就听“轰”的一声,整个炸了开来。

这声音之大,整个朝阳峰无处不可听闻,随着这声轰鸣传出,还有一阵短促的惨叫声。

卫涛倒是真够狠,连话都不搭,直接就引爆了护府阵法,意图也很明显,把那闯阵的人给炸死。反正打上门来的必然是敌人,管他什么人,杀了也就杀了。

这引爆阵法的法门,一般来讲,在宗门内没人会使用,只是做为以防万一被外派打上门来,才会在每座洞府中留下这法门,卫涛自然早就学会了,此时果断出手,别说那阵中修士,就算是元神真人,若是离得远了,都不一定来得及救。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炼器宗大本营朝阳峰,不说那些真传弟子,内门弟子,光是明面上的实力,走到凡俗巅峰在长老就有近三十位,甚至此时的朝阳峰上,还有两位元神真人,虽然其中一个半死不活,但就算如此,也是元神。

这一声轰鸣,来得突然之极,几乎是瞬间就惊动了无数人。

“嗖……嗖……”只听一道道风声,只片刻间,卫涛洞府上空,就飞来了二十多道身影。

这些人有的脚踏法器,也有人凭空而立,人一至此,目光就落在了卫涛身上,至于站在一旁的孙成,他们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在多看。

除了这些人,还有更多的人,人虽然没到场,但神念却是铺天盖地的涌来,卫涛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好像一个在机场过安检的乘客,体内体外都已经被人看透,又好像是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在任人观察研究。

那种感觉,不但难过,还有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屈辱感。

卫涛神色冰冷,神念一动,化为护罩,笼在了自己身上,把所有探查都档在其外。

“咦?”见他如此反应,不知有多少声音惊咦,似乎没想到,小小的筑基期弟子,竟然敢这么做。

在他们看来,我探查你,你就应该挺着,反抗或是防守,都是你的不对。

看似歪理,但却是大多数人的本能想法。就好像卫涛用神念去探查树上的小鸟,地上的蚂蚁般,用得着理会它们的感受吗?

在这些高人眼里,以卫涛现在的修为,就是一只蝼蚁。

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觉悟,反抗是不对滴。

当然,这些神念的主人若是愿意,自然可以强行突破卫涛的防守,可此时这么多人盯着这里,最重要的是,很可能连掌门真人也在关注,自己随意探查本门弟子本就理亏,再使强的话,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大多数人,都只是略一犹豫,就收回了神念。少数人虽心有不甘,但此时也不敢多做什么,只是在心底给卫涛记了一笔。

要说,有时候世间事就是这样荒谬,卫涛在洞府呆得好好的,先是有人直接打上门来,紧接着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人随意窥探,竟然就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许多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卫涛只听了一句,就猜到这人是谁了,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重伤他的邵云浮。

一想到这人,他心里不但愤恨,更是觉得一阵腻歪。尼玛,怎么哪都有你?这么多人都没说话,就你嘴快?

他以前没见过邵云浮,不由抬头朝半空中的人影望去。

邵云浮身形挺拔,面容英挺,看似年轻,但两鬓发稍银白,又显出几分成熟,站在半空负手而立,风采不俗,颇有几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卫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看似和气,但一张嘴说话却极为生硬尖锐:“你谁啊?在跟我说话?”

其他人也站在半空,也不知是看热闹还是怎么着,有些人面含微笑,有些人面无表情,但却都不说话,只把眼神瞄向邵云浮。

邵云浮被噎了一句,不由眯起了眼,眼中透着冷意:“没错,本座就是在问你,至于贫道,外门长老邵云浮。”

“外门长老?”卫涛一副恍然的样子,把外门两个字说得极重,紧接着他就嗤笑了一声,脸色一冷:“外门长老来管我内门弟子的事,怎么,炼器宗改姓邵了?”

“你……”邵云浮脸色一变,刚欲张口,可卫涛根本不给他机会,紧接着嘴里又蹦出几个字儿:“不会姓吴吧?”

“扑哧……”周围好几个人忍不住了被卫涛逗笑了。

显然,这姓邵的在宗门内也不讨喜,其实说来也正常,宗门内但凡活得久点的,就没人不知道他跟掌门弟子吴雪的那点破事儿。

很多人其实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因为种种原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愿平白结仇,此时卫涛这两句话不但有理有据,更是堪称恶毒,一个个都觉得大快人心。

“哼,倒是牙尖嘴利。”邵云浮脸色发青,两眼微眯,透着淡淡杀意。

卫涛神色桀骜,眼神也是锐利如刀,冷冷看着他:“怎么?我说得不对?你一个外门长老,就应该去管外门的事儿,到我内门弟子这里指手划脚,是谁给你的权利?还是说,你邵长老,在炼器宗已经一手遮天了?”

“哼……”被这么个在他眼里蝼蚁般的存在连连出口顶撞,而且大帽子一顶跟着一顶的,饶是以邵云浮几百年修炼出来的道心,也不由心火沸腾。

但他心中虽怒,一时之间还真不好说什么。

毕竟这事儿,卫涛说得倒也在理。按司职,外门长老对内门的确没有管辖权,而且所谓长老,本身就是一种身份象征,若说权利,还真没多少。只能说,长老这个称呼,是宗门对你修为的一种认可,有事儿你可以问问,有意见也可以提提,但是,你不能做主。

所以说,就算是外门的事儿,外门长老也只能针对一些事情发表些看法,意见,涉及到管理权利,还是在执事身上。

连在外门都没权利管事,就更别说跑内门来管事儿了。

“师伯,他杀了乐海。”就在邵云浮尴尬的时候,不远处一个愤怒,且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大叫。

卫涛转头看去,一眼认出,这人正是刚才站在阵外的女修士许乐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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