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她看着秦朝暮，给出最后的情节：“然后，睁开眼，就回到了现在。”
说完这些，东方如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亮她心底里的阴暗。
秦朝暮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震惊，他面上的神情变化不大，可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无法阻挡。
刚才，如歌说什么？
说她说死后重生的？
这样的事情很玄幻，玄幻得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不可思议。
可不知道为什么，秦朝暮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想起东方如歌说的这个故事情节，秦朝暮忽然觉得很熟悉，似乎他知道的比她说的还要清楚。
不过是眨眼间，他赫然记起当初东方如歌被袭击重伤之后，他等待手术期间去夏夜办公室里休息时做的那个噩梦。
在那个梦里，他是去参加东方如歌的葬礼。
那时候的他，在梦里，并不认识东方如歌，也不曾有过什么接触，却知道了她所遭遇的一切。
他想起梦里的东方如歌就是在韩萧大婚时跳楼自杀，他想起她葬礼上的白照片，想起自己看到照片上那灿烂的笑容，心里莫名地一疼。
他想起梦里的那个东方如歌因为跳楼，尸体已经是面目全非，后来找了入殓师进行修颜才算是有了一点原来的模样。
他想起梦中的东方如歌躺在棺中，穿着一身婚纱，脸上还蒙上了一层白纱。
他想起梦里的季冬辰说：“如歌这一辈子就想着穿上一次婚纱，一直没有如愿，这一次就让她如愿吧。”
他想起梦中葬礼上的每个人给那个穿着婚纱蒙着面纱睡在棺中的小女人献花，献上去的不是菊花而是红玫瑰。
他也想起了自己在梦中对东方如歌说的话：“时来运转，先苦后甜，来生你会好的。”
时来运转，先苦后甜，来生你会好的。
这样的一句话，如今看来，竟然是有几分未卜先知的味道。
秦朝暮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忽然想起与她认识一段时间后，她跟他说过：“我曾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悲惨的梦。梦里我过得很惨，家破人亡身败名裂。”
然后，她还问他：“如果你做了这么一个梦，会怎么面对你梦里的仇人？”
那时候，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回答得很随意。
如今想来，原来，一切最好的解释原来在这里。
原来，面前这个小女人，是死过之后重生的。
原来，自己梦里的那些，其实是她的前世。
想起那场梦里的葬礼现场，想起梦里知道的那些事情，秦朝暮的心里已经不能用难受和痛苦来形容了。
原来，他的如歌，真的遭受过那样的一场生死吗？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秦朝暮眼中的心疼早就四溢，疼得他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烫，连声音都忍不住带着哽咽：“如歌，你重生回来的时间，是订婚那天？”
东方如歌听到这话，转头看过来，看向秦朝暮的神情满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秦朝暮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