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见到一家折纸花的摊子,金励月突然两眼放光。
“这么不起眼的一张纸,竟然能折出这么复杂又漂亮的花,真的好神奇啊!”金励月好像非常感兴趣。
“呵呵,这位姑娘若是有兴趣,不如进来学习一番,在下甚是乐意教授。”摊主笑呵呵地邀请着她。
“摊主,你不是卖纸花,而是教授折纸的呀?”金励月还以为他是卖纸花的。
“呵呵,姑娘误会了,今日我卖的是彩纸。其实折纸是很容易学的,我已经教会好多人折纸花了,姑娘若是想学,买在下的彩纸便可,在下一定用心教授。”摊主顿了顿,话锋一转,“这亲手用心折的纸花,送亲人送朋友送恋人,情深义更重,岂是真金白银、玉石翡翠所能比的,姑娘不妨一试,送给你的心上人是最好不过了。”摊主看着金励月身旁的隐上砚,暧昧地说道,心中以为他们两人是恋人呢。
金励月脸上一红,急急说道:“摊主可别误会,我只是有兴趣学折纸花而已,我才没有心上人呢!”说着侧眼瞅了隐上砚一眼,发现他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又很有气质,确实让她有些心动。
“呵呵,那是在下误会了,二位进来坐着学吧。”摊主顺着金励月的话说,其实脸上摆明还是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
隐上砚对摊主说的话似乎毫无感觉,脸上一直是平静无波,金励月看他这样,心里反而觉得多做解释有些奇怪,现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摊主又开口邀请了,不进去又不好,只好领着隐上砚进摊里面去。
摊里摆了两张大木桌,已经有好多人在那儿学做纸花了,桌上已经摆满了碎纸,地上也是掉了许多。
“摊主可真会做生意啊!”这纸花确实很吸引人,若是单卖彩纸,哪有几个人会买,如今那么多人学纸花,光是练手就费了好多纸。
金励月家中也是做生意的,虽然自己能力不强,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很多猪跑了,她父亲和兄长都是生意场上的能人,她也算见识过许多场面了,见这小小摊主就懂得这样做生意,心中有些佩服。
“太阳,我们一起学做纸花好不好?”金励月嘴上问着,手已经拉隐上砚坐下了,隐上砚自然没有意见。
摊主手把手地教了金励月和隐上砚两遍,便让他们自己摸索去了,当然,前提是他们已经拿银子买了一叠的彩纸。
金励月照着摊主教的做,可她总觉得纸张太薄太脆,做着做着就撕坏了,眼看费了十几张纸了,还是做不出来,心中一恼,手上使劲揉了那堆废纸,又用力往地上丢去,脸上急的要哭,“怪不得我二哥老说我没脑子,别人三张纸就学会了,我都用了快二十张纸了,居然还是做不出来!我怎么这么笨啊!”
隐上砚见金励月着急得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拿起一张粉纸,随手折了起来,金励月见他折纸,也盯着他的手直看。
不过片刻,一朵牡丹便栩栩如生地在隐上砚手中奇迹般地出现。
隐上砚转眼看着金励月,神情专注,默默递上了自己手中的牡丹。
金励月看得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现隐上砚是要送给她。抬眼看他,他居然也看着自己,那神情让人不敢直视,金励月有些羞赧地伸手接过。
“送给你,就当是你折的可好。”隐上砚折花送给她,只是想让她开心。
“你送给我,我是很喜欢啦,什么当不当的,不是我折的就不是我折的,也不能当做是我折的,我当是你送我的礼物好了,我再折一朵还给你,肯定丑是会丑点儿,但起码我有用心做的,也不算拿不出手!希望你不要嫌弃!”金励月有些生气,她也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能被人这样瞧不起。
从来没人对隐上砚生过气,他也不知道金励月为什么会生气,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听她说完,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皱眉思考再思考……望着她认真折花的模样很久了,还是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好了,送给你!”折了半个时辰才折出这么一朵歪歪扭扭的牡丹花,虽然难看,隐上砚却仍是伸手小心接了过来,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折了这么久的花,金励月已经没什么精神了,眼睛累得睁不开。
金励月伸手揉揉眼睛,疲倦地对隐上砚说:“我们走吧,估计有些晚了,也该回家了。”
突然想起什么,金励月快合上的眼睛又睁大了,“对了,都忘记问你了,你住哪里啊?你懂怎么回家吗?”第一次遇到他时,他连银子都不懂是什么,本想请他吃过包子就陪他找家人的,可是他自己一个人就跑了。
“懂……”隐上砚仍是惜字如金啊。
金励月不再担心,扭头出了摊子,突然看到远处好像是二哥找来了,正好自己困得不行,心想这回可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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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好困,我要回家睡觉了,太阳,有缘再见啰~~”打了个哈欠,金励月高高兴兴与隐上砚告别,往她二哥的方向跑去。
只见她扑向那英俊男子的怀里,撒娇笑闹,最后那男子居然满脸宠溺的样子将她背在了背上,高兴地转身走了。
隐上砚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她送他的牡丹纸花,定定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久,好久,都挪不开一步,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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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后隐上砚一直闷闷不乐,隐心还在惊吓中没回过神来,如今又看到他另一副自己没见过的模样,简直吐血。
“师父,你最近怎么这么像个人啊?”隐心觉得,隐上砚不像个正常人才是最正常的,现在的他真是好奇怪。
隐上砚沉默不语。
“我可什么都看见了!师父,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了?”隐上砚不谙世事,隐心倒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只是有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懂。
隐上砚终于恢复了些神情,眉眼间俱是疑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