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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独立那天下午,街上悬挂汉字白旗的,和剪掉帽辫的,成了正比例,警察兵几乎无一个人不剪,而陆军军人更其剃成了个和尚头。

天气也真好,上午的太阳还只在云幕里躲躲闪闪,偶尔露一露面,一过正午,云幕全收,晶明的太阳,全身涌现。黄澜生是顶喜欢以天象来占卜人事的,遂为之大喜道:“子材,你看今天的天气,很有点意思。据说,蒲伯英他们十二点钟行礼,偏偏上午还倒阴不晴,此刻却大晴了。以此观之,这独立的事,真有点上合天心了。”

他们遂商量着要到街上去看看。

西御街的行人并不多,大概少城公园还没有打开,说不定连满城的大东门尚没有开哩。

他们初意打算到皇城去看看的。及至走到东头,已望见三桥大街的人,潮水一样,一阵涌过去,一阵又涌过来,走到街口,他们全站住了。

光是楚子材,他还有本事挤到人丛中,随潮而进,只是拼着鞋袜不要,拼着一身衣裳揉个稀皱。然而黄澜生却无此一鼓劲,他说:“只是去看一看皇城,也未必有从前科场时候好看啦,如此的去拼,实在不犯着。”

就这时节,他们碰见了傅隆盛,虽没有亲身去庆祝,从他的口中听来,也知道便是那么一个情形而已。

约有半点多钟,人潮稍稀,傅隆盛先横身向东御街而去。此时,头一批参观了皇城的已出来了。妇女们毫无顾忌的,一路推推攘攘,并大声又笑又吵的道:“龟儿子!挨千刀的!你揎你的老祖宗!张婶儿,才冤枉哩,挤你妈的这一场,有啥看头?一点看的也没有,倒不如在屋头打我们的斗十四,还安逸些。哎哟!老娘的脚呀!瞎了你妈的狗眼,乱窜些啥子!你龟儿,要找你妈的生门来投生吗?……王嫂嫂,你看见蒲都督没有?他龟儿那些死兵啰,硬不准我挤上去。他们说蒲都督就在里头,他龟儿,偏不要人家进去!”

黄澜生向楚子材笑道:“你听,好阵仗!像这样没有受过教育的女人们,还敢提倡男女平权吗?要提倡男女平权,起码也得像你表婶那等人。她虽是处处都要争强,都要同男子一样,但她却也不把丈夫就糟蹋得像鞋底泥一样,像这样能分彼此,有己有人的,也才配讲平等啦!子材,你说对不对?”

跟着,他们也横身穿过人丛,走到三桥南街,人更稀疏了。黄澜生提议到韦陀堂龙家去坐一坐。

这是第一次,楚子材竟软软的拒绝了,说他要去看两个同学的。

他从他的表婶口中,知道黄澜生一到龙家,必是吃了午饭,甚至要耽搁到打二更才回去的。他有两天没得到机会同表婶密谈了,这不是个好机会吗?他本想去找王文炳的,不去了,一直就走回黄公馆来。

黄太太也是第一次带着两个小孩子站在门口来看街,彼此说起,都很诧异。

她道:“说是皇城里很热闹,妇女们进去看的也多,我还没有去看过皇城,今天有这机缘,你陪我们去看看,好吗?”

两个小孩子喜欢得跳了起来。

他大不得劲的说道:“那咋个去得!”他遂加倍把那拥挤情形描绘了一番,说到那些下等妇女们怎么样的疯张捣怪,便笑着悄声说道:“表叔很凑合你哩,说是只有你才配讲男女平权。”于是黄澜生的话,便扩大了好几倍,从他口中滚了出来。他以为她定会像往常一样,要撇开一切的人,单独同他一个人寻根究底的了,不想今天第一次的举动真多,表婶竟毫无要向他密谈的意思,反而大为高兴的一定要到街上走走。

她说:“以前把我们女人硬是当成囚犯一样,不顾死活的把你关在屋里,大厅还不准出哩,敢到大门口来?敢上街走吗?可是也怪啰,从前越是躲避男子得紧,偶尔一两个正经女人走到街上,总要被一般流氓痞子调戏糟蹋到不得开交。后来哩,女学堂一开,风气就不同了,像幺孃们二十几岁的大姑娘,在街上走来走去,又何尝出过啥子事?我多久就想在街上走走的了,只是打不起精神,今天又是好日子,大家都是喜喜欢欢的,天气又这们好,硬是小阳春天气,我们就不进皇城,走到商业场去看看,倒还有趣啦!”

就不说黄太太的主意一打定了,你休想转移得了,便是两个孩子的兴会,你也休想抑制得下,他是早已知道的,于是只好附和了。

黄太太因为要在街上步行,便不十分打扮。只用泡花水把头发抿光后,淡淡画了画眉毛,脂粉也不再施了,只换了件浅蓝色的夹衫,也不穿裙子,向底下人吩咐了一会,便挽着振邦,叫楚子材带着婉姑,出门走了。计抿头算起,只耽搁了三刻钟,也是为平常所未有的。

打从三桥正街经过时,进出皇城的人虽没有中午那么多,可是已经把黄太太骇着了,紧紧挨着楚子材的肩头,徐徐穿过人丛,走到东御街,才舒了一口气道:“到这阵还有这们多的人,今天皇城里,不是上万数的人吗?”

他们走到了顺城街,景象就不同了,铺子全是打开的,汉字白旗差不多相隔五六家便有一面,从檐口上伸出;而各铺子中,还有正铺着白布在书画的。

晶明的太阳照在雪白的布旗上,反映出一种生涩的光明,把人的眼都射花了。

走到提督街,不但汉字白旗越多,而且游人也更众,几乎有点拥挤了,而且剪头发的也加了数倍。

和尚头的陆军,一队一队的走过,肩章帽章全取下了,仍照常的只左胁下佩了柄短短的刺刀,态度还是那么萧闲而和平。

快要到总府街口上了,忽然从北暑袜街走来了四五个巡防兵,头上依然盘着一大把油光水滑的发辫,身上仍是那件不整齐的号衣,下面仍是裹脚草鞋。九子枪沉甸甸的挂在肩头上,口里哼着小调,从人丛中一直撞了过来。

婉姑害怕了,要抱。楚子材将她抱起来时,一个巡防兵已经撞到黄太太的跟前,口里满是烧酒气味。她毫不惧怯,撑起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将他瞪着。楚子材正待伸手去拉她朝旁边走时,那兵打了个哈哈,掉头走开了。

到了总府街,她才骂了一句:“滚你妈的!我还害怕你吗?你默到我才十七八岁,没有见过阵仗的小姑娘么?”

街上来往的人有看见了这一出的,遂都站住了,把黄太太看着。楚子材打从一个人身边走过时,正听见那人向他一个同行的说道:“这女人好胆量!一定是一位啥子有势力的人的老婆!巡防兵也太横了,大家跟他武辣起来,或者还要好些,吃亏就是大家太懦弱了,尤其是女人们,把他们怕得同老虎一样。”

振邦在他母亲身边,也是气象凶猛的,把一双小眼睛撑得多大,两只小手捏成包子大一对拳头,如其有人来侵犯他母亲,他似乎可以拼命的保护她。

黄太太更其高兴了,旋走旋向楚子材笑道:“人些都是不宜好的,下等人更是这样:服恶不服善。你越是让他,越是怕事,他就越得意了,总默到你害怕他。我这个人偏生古怪,你说你歪吗?我比你越歪!你下流吗?我也不睬!比如刚才那个兵,你若是做得害怕他的样子,你看他更要得尺进步了。我当时心里就想:老实没有人烟了,是深山菁林吗?不怕你,看你敢咋个!”

振邦道:“他若不走开,我先打他的下三路。”

楚子材笑道:“旁边人也是这样在议论。不想今天这个日子,巡防兵咋个会比往天还横豪?往天我还没有在大街大市上,看见过这种举动,也没有看见三五成群,把枪挂在肩头上胡闯的。难道有啥子人在暗中主使,故意叫他们出来生事?”

“还有那们多陆军哩,又有警察,他们敢生事!顶多,也不过调戏下子女人,如其个个都像我,他们也只好缩着龟脑壳溜开大吉!”

到了商业场了。这是全城精华所在,值此好日子,来游顽的人真不少呀,好在是舆马不许入场,场内虽是人多,尚不像街上那样难走。

到底是小阳春天气,又步行了这么远,个个人都是一额脑的微汗。楚子材因为抱着婉姑,更累得满脸通红。

黄太太道:“找个地方坐坐,我的小腿都有点软了,又这们热法!”

虽然说是开放了,男女可以在一齐行坐,但是茶铺中毕竟还没有女人的地位。只有商业场里,几个大小馆子,是无形中可以容许女宾进去,并且特设有女宾坐位的。楚子材遂说,若是不买东西,只好到锦江春去吃点点心,“他那里有干净洗脸帕,还可揩揩汗水。”

他们刚商量好了,忽然,人丛中挤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过来。光光生生一个和尚头,没有戴帽子,一张又瘦又窄的黄脸,鼻梁上架了副度数极深的镍边近视眼镜,身材已经瘦小了,又穿了身弸在身上的紧小衣服。他的眼睛,是一直盘绕在黄太太的身上的。

黄太太因为单独走在后面,登时就感觉了。她却不像刚才之于巡防兵那样忿眉怒目的,使人不敢看她,而是微笑着回看了他一眼。

这人于是就走近了,差不多是和她并肩而行了,但是行人是那么多法,走不上两步,终有些人又将他挤开了。

一直走到锦江春门外,黄太太偶尔一回顾,他仍然在三步之外,眼睛直像火箭似的,纷纷向她这面射来。她笑了笑,牵着振邦,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里面七八张方桌全坐满了。堂倌穿来穿去,大声的报着这样,报着那样。

楚子材已走到楼梯上,她也只好扶着梯栏走了上去,刚走了一半,那个近视眼男子已追踪而进,眯着眼睛,挨桌挨桌的在看。似乎望见她上了楼,于是也向楼梯边走来。

楼上还剩了一张桌子,客人们才走,堂倌正在收拾碗筷。楚子材道:“只好将就了!”大家拖开凳子,各据一方坐下。两个小孩子先就吵着:“打洗脸水来!”

那近视眼果然跟了来。看见黄太太已坐下了,他遂四面的找座位,没有了,全坐了人。如其他真有胆子,他是可以向他们要求分一张凳子,同桌坐下的,因为一张桌子,照规矩可坐八个人。然而他似乎又不敢。

他挨着黄太太的身边穿了出去,眼睛没有离开过一瞬。楚子材同孩子们正在洗脸,全不觉得,黄太太仍微笑着,佯瞅不睬的用手巾轻轻的扑着汗。

楚子材把面点向堂倌吩咐了,才要同黄太太说话时,她是坐在他的上手,面正对着走道的窗子,她便凑过头来,悄悄向他笑说道:“你看,窗纱外面一个近视眼瘦子,定睛在那里偷看我。”

“啊!是他!”他遂站起来,走到窗子跟前,吆喝了一声道:“李狗儿,你要做啥?看老子挖掉你的狗眼!”

振邦也捏着拳头,跳了过去,但是所谓李狗儿,业已不见,走道上全是不相干的游人。

楚子材回身坐下笑道:“今天你的运气真不好,碰着了勾绞星似的,巡防兵以后,又是李狗儿,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出行的好。”

“你认得这个人吗?”

“咋个不认得?他是出了名的商业场的巡抚,每天出了学堂,一定要到这里走半天,专门看女人。幸而是你,没有瞅睬他,如其你瞟了他一眼,他一准上下不离,跟着轿子,一直把你送回去,绝不倒拐的。但是以他那副尊容,和他那穷酸样子,女人们谁肯瞅睬他?”

“你倒不要这样说,一个人只要他心专意诚,鬼神还可感动,何况女人?反而那些自恃得不了的男子,倒讨厌!”

楚子材默然了,知道自己的话有点不大投合口味。她是极高兴男子们追随着她而不舍的。她曾说过,必要这么样,才看得出女人的身份来,如其走到街上,大家毫不看你,或是在回避你,那吗,这女人就尽可不要出来,不要见人,“爱好的,只好一索子吊死了罢!”

叫的面点还没有来,催了两遍,堂倌连连陪着笑脸道:“就要来了。今天比新年八节还热闹,买主特别的多,上下二十几桌,没有空过。灶头上太忙了,求买主担待些。”又送上四杯清汤来应酬着。

旁边桌上一伙好像做手艺的匠人们,跷脚横肘的吃得酒气薰人。有两个已把汗衣襟全敞开了,犹然叫堂倌再来半斤大曲,再来一盘椒麻鸡片。

并且大声武气的正谈着今天的政局。一个忽然问道:“陈三哥,你是百门皆通的,我问你,都督是几品官?”

“还不是正一品,跟以前的制台一样。”

“哈哈!你聪明一世,也有不全晓得的。哈哈!制台一样,你把都督看得太小了!告诉你,制台是一方的诸侯,诸侯自然大了,可是要服皇帝管。比如赵屠户,可是歪了?如其清朝不倒灶,宣统皇帝一道圣旨,叫把他捆押来京,还不是同平常犯人一样,拿囚笼抬了就走?都督就不然了,他首先就没有皇帝管他。”

另一个声音抢着说道:“我晓得了!都督就比如是一国之王,蒲先生当了都督,就比如是刘先主,所以今天叫作独立,就是独立为王的意思!”

这一解释,更博得了大家的赞许。楚子材正要向着他表婶批评什么,要的煠酱面恰端了来。

但是耳朵是空的,隔座的大议论依然陆续在朝耳里钻:“……所以他才择定了皇城来做军政府。你们想,皇城不就是刘先主住的地方吗?制台是一方的诸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还不敢把皇城拿来做衙门哩。他敢住皇城,这是啥子身份啰!难怪他才那们福大命壮呀!赵屠户把他去,杀了几回,也杀不下去,到底有这们一天,你们还记得不?七月十五那天,一个上午的晴天,把他们去后,天就忽然变了,一连几天的风雨。可见是天上的星宿,你要害他,天都不答应!”

黄太太忍不住了,拿手巾把嘴掩着,笑得把面碗一推道:“我不吃了!”

她站了起来,一直走出锦江春的楼门,站在行人仍是那么多的走道上,两头睄着,一直没有看见那个所谓李狗儿的近视眼瘦个子。

从楼栏边看下去,真是好看。每家都是两面新旗,相对挑出,密密层层的,被斜阳照着,俨然是一条白光的旗巷。楼上的生意小些,旗子比较不多。

楚子材带着两个孩子出来笑道:“他们还听得不想走哩,你却笑得忍不住了!”

他们又走了半个钟头,方分乘了两乘小轿回去。天还是那么晴明,旗子好像越多了,行经三桥正街时,看见在皇城内进出的人,犹然像赶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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