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好奇探寻的目光下,晏飞缓步走下台,没有人注意到,他那长袖遮掩的手是如何的紧握,青筋暴起,点点鲜血染红了衣袖。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
此时的晏飞,心中充满了懊恼,和对自己的怨恨!
“他怎么了?”心梦狐好奇的问道。
“呵呵!”凤静姝轻笑一声,微讽的说道:“自作孽!”
“呃?”心梦狐不解的看向凤静姝,只见她神秘一笑,又不说话了。心梦狐知道,这个妹妹只要是不想说的话,随便你怎么套也套不出来,于是也就不再问了。
她看向一旁的凤唯静说道:“小妹夫,等一下就该你了,你可要尽全力呀!姐姐我还没看过你真正的实力呢!昨晚的舞剑不算,今天你要使劲给姐姐打,让姐姐开开眼界,知道么!”
凤唯静温雅一笑,说道:“姐姐昨晚不是亲自和小弟交过手了吗?怎么还不满足呢?”
心梦狐撇撇嘴,说道:“嘁!那哪算什么交手啊?还不如昨晚一见面的时候你挥的那一掌呢!”
昨晚享受了一顿视听盛宴,朦胧的月光下,白衣飞舞,剑光闪烁,凤静姝的一曲古筝配上凤唯静的剑舞,让人陷入了一场爱恨情仇中,时而杀气腾腾,时而琴韵绕情,一曲下来,让她也心痒难耐,拔了涵星的剑就飞身上前,只可惜那凤唯静并无斗意,只是和她切磋一番就收手了,让她意犹未尽。
今天有机会看到凤唯静动武了,心梦狐说什么也不让凤唯静三两下就打发了去,于是在上台前,千方百计的逼凤唯静答应一定要尽力迎战。
不过,话都是她一个人在说,究竟比试过程如何,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在心梦狐的碎碎念中,凤唯静终于走上了比武台。
疯不癫还是那副邋遢样,不过此时的疯不癫却没有了昨天的轻松。他一脸认真的面对凤唯静,这个昨天一鸣惊人的年轻人,也许是他人生中另一个强劲的对手。如此想来,疯不癫的心中升起一股兴奋感,高手总是寂寞的,当今武林,除了行踪飘渺不定的绿缈真人之外,也只有少林几个秃头和尚和少数的几大掌门能够偶尔和他切磋一番,但是,都十几年了,年年对着这些老面孔,他都有些腻了,而且一来二去,几个人的武功他也摸到了几分,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这切磋起来虽然还是带劲,但心中还是有些遗憾,前一阵子他还在感慨武林没有杰出的后生晚辈了,谁知道一趟武林大会竟然会让他有如此惊喜的收获!
“前辈,请多指教!”凤唯静双手抱拳道。
“哈哈!好说,好说!年轻人,今天就让我疯不癫好好跟你过过招儿,来吧!”说着,疯不癫双手一抬,做出了一个蛇形刁手的姿势。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凤唯静高喝一声,飞身上前,伸腿扫向疯不癫的下盘。
疯不癫见状立即一个扑腾翻向了一旁的空地,待凤唯静的腿扫过一个半圈之后,众人抽了一口冷气,原来疯不癫站立的地方竟然生生划出了一弯半指长的浅沟!天呐,这比武台的地面铺的全是上好的大理石,一般高手就算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弄断,而凤唯静居然只是一个扫退就将此大理石刮出了一条沟,这需要多深厚的内力呀!
疯不癫一看,哈哈大笑,不断的摇晃着蛇形手,就像一条备战的灵蛇一般,随时准备攻击向敌人,“够带劲!年轻人,再来!”说着,主动发起了攻击。只见他脚一蹬,平地跃起,“嗖嗖嗖”几声,弯弯扭扭的袭向凤唯静,弯勾的手一开一合,就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蟒蛇一般,吐着信子向猎物窜去。
凤唯静嚯地向后倾身,堪堪与疯不癫的蛇手擦面而过,疯不癫跃到凤唯静的上方,另一手同时迅猛的向凤唯静后倾后暴露出来的腹部咄去,刚刚触及凤唯静的腹部,他的手就被一股力弹了起来,落在了凤唯静抓过来的手里,凤唯静一手抓住疯不癫,另一手往后撑到地上用以支撑身体,同时又伸出了右脚踢向了同样门面大开的疯不癫。
疯不癫只觉得有一股强劲的风冲向自己的腹部,暗叫不好,急忙一扭身,惊险的避过了凤唯静的一踢,那来不及避开的衣襟被凤唯静的脚力踢得粉碎,可见其用力之刚猛。
堪堪避过凤唯静的踢腿,疯不癫脚一勾,顺势缠上了凤唯静的腿,方才袭向凤唯静面部的手也收了回来狠狠的刺向凤唯静抓住他的手上,身势也同时往后退去。
凤唯静放开了抓住疯不癫的手,另一手拍开了疯不癫刺向自己手腕的蛇嘴,另一脚在地面上用力一蹬,跃了起来。
旁人只看得,一白一灰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两人同时在空中翻飞,只见两道身影紧紧相贴,一会儿灰影蛇滑到白影的前方,一会儿白影又鬼魅的闪身到灰影的身后,两人的手均疾速的点刺着,脚尖不时在地上轻轻一点,又立即飞向了半空。
“妹、妹妹……”心梦狐瞪大了眼睛,讷讷的问道:“小妹夫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啊?真是厉害!”她双眼放光的看向台上比拼的两人,兴奋的说道:“丐帮那疯不癫为人疯疯癫癫的,行事也是出人意表,性情莫测,他那一套功夫,得到了丐帮前任帮主的尽传,后来又加上他肆意不拘的风格,一身武功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定,好多人都栽在他手里呢!”说着,想起了一次看到疯不癫跟人斗武的经历,于是她又说道:“有一次我看到他和别人斗武,用的也是这套蛇形功夫,这前绕后绕的,紧紧地缠着那人,那人根本脱不开身,最后被疯不癫缠的都快疯了,本来我打算找机会去跟他斗斗的,但是自从看到那一幕之后,我就决定不去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