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上次的事鲁莽冲动,过后宇文细想了下过程,发现确实疑点重重。
阿紫走过来行礼道:“夫君:”
宇文被她的到来打断了思绪,不悦的说道:“何事:”
阿紫强忍住气闷说道:“夫君有些日子没来妾身处了,妾身……:”
:“最近事多,文钰又受了些惊吓,大夫说她身体不适,需要调理,我多去陪陪她也好让她开心些,身体也快好起来:”宇文打断她的话说道
:“是,只是不知道那晚的事,夫君做何处理?:”她小声提醒道
:“我相信她!:”宇文语气坚定地说道,细想,一个能以死作清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姐姐近日身体不好,平白受些委屈,想必她现在是更关心是被谁人诬陷的。夫君您日里万机,府上的事如果不嫌弃,这段时间可交由妾身打理:”阿紫行礼柔声说道
:“不了,这事我亲自查!:”宇文坐在书房一只手头痛的拧了拧眉心。偌大的宇文府单是家丁就有几百人,加上常年争战,仇家上门来也不一定
:“是:”阿紫见他不愿再和自己多加言语,便识趣地行礼后缓缓退下,出到门外,她心里想道,她只能帮小月到这里了,本想留着再继续用,看来是不可能了
这个固执的丫头,怎么就一死寻死呢?阿紫想到这里就头疼
小月被阿紫随便编了个理由发配到厨房去当衙役了,当然,柳文钰在万花楼跳楼的事,她哪里会放过这个能惊动她娘家人的机会,所以她派人去通告柳老爷。
听闻来报的人说后,柳老爷是又气又急,而宇文那次带兵平息了一场帝王之争,把残党余孽活抓后,现在更是手握重兵权。现在宇文是朝中重臣,又深得皇上赏识,懦弱的柳老爷就是心疼女儿也没敢去看看女儿,急得在府上焦虑不安!
早前他就听闻女儿出逃,还惊动了地方小官员,那时候下早朝了他还问过他,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来女儿也平安回来了,他就没再追究。
柳老爷本来在朝中本就没什么作为,为官数十载,从小官员熬到现在,前半生靠着自己父亲,这后半生还指望靠着女儿给自己在朝中撑出一席之地,一场动荡让宇文升官加薪自己也跟着过上扬眉吐气的好日子,朝中无人不羡慕自己生得一个好女儿,嫁得个好夫婿!
他思前想后觉得宇文是不会悔婚的,要知道这是皇上赐婚,自己也不想为了女儿和宇文家族闹不合
真是急得如热锅蚂蚁,有心无力地只能生闷气
“老爷,我们还是去看看孩子吧!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气,要寻死!”柳夫人坐在厅房的椅子旁急的快要哭了
她可怜的孩子
“当日我就说过,我们家现在的良田店铺足够过后半生了,没必要把女儿的幸福赔进去”想到那日自己没有强加阻拦,柳夫人气闷的追胸顿足!她就两个孩子,还让唯一的女儿去为他巩固什么政治地位,儿子这几年跟着一群所谓的文人雅士到处游历!她算是晚年只有一个孩子都在身边了,如果钰儿再有什么事,她怎么活。
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让自己这么遭罪,柳夫人气恼的望着夫君
“好了,好了!我们只是听说,没见着女儿,你怎么知道她过得不好?她这几年回来不都好好的,派场十足,没见受什么气”柳老爷不愿意承认自己也后悔,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
“不行,我明日还是去一趟宇文府”虽然旅途有些远,可她就唯一一个听话的孩子,她不能看着女儿受什么委屈
“这……”柳老爷沉默一会,点头当是同意此举
!
柳文钰在府里很是无聊,每天都无所事事,都怪他宇文,最近是神经兮兮的加派了人员守护她的别院,害得她走出去哪里都是人,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园子里的花啊!
秋意甚浓,此时正是落花时刻,在她眼里这个季节,很多愁善感,花儿凋谢,印证是时光流逝,和暖的秋风,唤醒了深藏在冬雪下的期待。
她扬起面容,享受这花海的绽放,必着双眸,在槐树花下迎接那些花从面容间洒落,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和那些被洒暖的花一般地柔软,细腻。
一阵风吹过,单薄的衣裳裹着下,她不禁觉得寒意来袭,多了几分秋冷!
小瑾穿过槐树林花海,走到柳文钰跟前一脸笑意的说道“小姐,老爷和老夫人过来府上探望你了!”
爹娘今日造访?她思绪万千地被这事打乱,不记得他们几时前来过一次了!那次是希望她能让宇文帮忙在皇上面前进言,这次是……
不管怎么说父母养育之恩她这辈子都难报答,难得父母亲过来看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事,不是吗?她深呼吸了口气,她怀着复杂的情绪走到前厅了
宇文府会客大厅门外的两侧用白色石头筑成石柱,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门口各一边种着挺拔的迎客松和一些花草,自诩主人友善好客。大厅内两旁摆放会客的桌椅,厅中间是男女主人的座位,整个屋子里的桌子都用厚重感十足的檀香木建造而成,雕刻着各适精美绝伦的图案,煜煜生辉。大厅以传统棕红色为主,浅黄为辅,又让人感觉甚是温暖
柳老爷看着四周围,这个第二次登门拜访的女婿府邸,感慨地说道“富丽堂皇!皇上御赐的府邸果然不一般”
柳夫人倒是对此淡定得多,她一心只牵挂女儿,没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没来头的打击道“孩子过得幸福才是重要,住宿只要不寒掺就可以了”
女儿怎么这么久还没到,柳夫人对着门外焦急的张望
“爹,娘”柳文钰走向前行礼轻轻的唤道。
“快别!”柳夫人扶着她,急忙说道“你现在是将军夫人,官居一品”再看了眼旁边不苟言语的柳老爷接着说道“你爹才五品官员,理应我们行礼才是”
“娘,这里不是朝堂,你们只是我的爹娘,哪有爹娘对女儿行礼的道理”她扶着柳夫人到座位上坐下!
柳老爷本着一点读书人的清高让他对女儿行礼,他怎么也难过这关,好在女儿也体贴入微出住了他们。
“:前几日听闻你和宇文出了点矛盾,所以你娘亲不放心硬是要过来看看:”他动了动喉结,说明来意
柳文钰自知当日自己任性了!还让这种丑事传到爹娘耳中,一脸愧疚的跪下说道“是女儿不孝让爹娘担忧了”
“快起来”柳夫人立刻站起来扶着她“让下人看到了,你威严何在啊!”
“娘,爹,女儿没事,宇文他待我很好!”柳文钰握住老夫人手斩钉截铁地说道
柳氏夫妇相视对望后叹气说道“你也别委屈自己了,我们都知道了!”
柳文钰被他们突然来的话错愕地楞在一旁,她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他们委屈
“是谁传话告诉二老的?”
宇文走进大厅露出迷人的笑容,行礼接着说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柳老爷看到高大儒雅的宇文突然出现,楞了会,尴尬的说道“客气,……是我们二老打搅你了!”
这位高权重的女婿他称呼都很难说出
“岳父岳母不必多礼”宇文走阔步走到一旁坐下,
强烈的气场,配上儒雅的外表,很难让人想像他是个薄情之人,可传话的人说的,唉!他是不好开口了!
“是我们不好,本应该常去探望二老的,奈何近日府上事多,分身乏术所以忽视了,希望岳父岳母大人不要责怪啊!”宇文还是维持着迷人的笑容。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要让柳文钰能安心地跟随他。否则他的家事,关旁人什么事?
“没……没事,我们也没什么,你们过得好就可以了”柳老爷被他这番热情举动楞是搞得很不自然
“方才听闻您说都知道了钰儿在府上受委屈,不知是谁告诉二老的?”宇文望着两位老人,谦虚地询问道
“这……”柳老爷看着柳夫人,没好意思开口,但不说也把话开了头,让他听到了,便说道“是你们派下人传话告诉我钰儿再府上自杀未遂,我们才急忙赶过来,也想知道具体情况”
宇文眯着眼,沉默片刻后问到“那位家丁有没有告诉二老他叫什么名字?是个男子还是女子通传的?”
他不知道此时躲在暗处的敌人目的何在?
“是个女的?怎么?不是你派的人吗?”柳老爷这被他问的奇怪了!
“嗯!我们没有派人去过”宇文语气淡然却坚定地说道
柳文钰也觉得奇怪了,望着柳夫人问道:“娘那个传话的人是着我们府上家丁的服饰吗:”
宇文府家丁颜色比较鲜艳,款式不同于一般地大府家丁服。这个服饰如果见过一眼便很容易记得
:“是呀!:”柳夫人看到女儿疑惑的小脸,转念又紧张地说道:“又像不是……我当时急了,没在意:”
那晚柳氏用完晚膳后便执意回府了。
宇文神色凝重地陪着柳文钰回到了东院,经过此事后,他更不放心柳文钰独自一个人在府上了,提议道:“我明日让乔保护你:”
柳文钰当然知道他此番意思,疑惑地问道:“真有人要陷害我?:”
她一直觉得有个人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还不确定,常年争战,加上那次帝王之争,不知道叛党消除彻底没:”他头痛这一切,是自己害得心爱的人跟着受苦了
:“哦:”柳文钰这次没有再反抗了,而是乖乖顺从
宇文胡乱摸了一把她的头说道:“你不用这么担心,这是我引起的,我会负责保护好你:”
温柔的双眸让柳文钰不舍得离开他的脸,傻傻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