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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莫衍

时间这东西,即使改变一点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莫衍

六月对于其他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却意味着解放。苦读数十年就等待着这几天的绽放,人们喜欢昙花是因为她刹那间美丽,但是学生又何尝不是呢。

六月八号,下午,Y县一中第十八号考场上,所有的人都在奋笔疾书,做最后的冲刺。但是在最后角落里的一个男同学却慵懒的单手倚着头向外面望去。一点也不顾忌台上监考老师用杀人般的眼光看着自己。

李启明是Z县一中的老教师,一直以教书育人作为自己的本份工作,桃李说不上是满天下,但在教育界内口碑也不错。李启明一直认为,育人比教书更为重要,因为一个人即使拥有再多的学识,如果他没有一个好的品格,那也是白搭。

李启明已经盯了角落里那个学生很长时间了,从一开始那个学生只盯了自己的试卷三十分钟,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自己的试卷,三十分钟除去听力那二十分钟,也就意味着这个学生仅用十分钟看笔试题。十分钟能干什么呢,在李启明看来,他连一道阅读题也做不完。这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

终于李启明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向后面那少年走去。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同学,请你坐好。考场规定不准东张西望。”李启明忍着怒气说。“哦,知道了老师。”少年应了一声。將头扭了回来。李启明愤怒之余瞄向了少年的卷子,想看看他到底写了多少。但是一眼瞄去李启明愣住了,他看到的是少年的作文。大家都知道对于英语书法的评价一直没有一个准切的概念,但是经过一些英语老师多年的摸索,也大致找到了一些口诀,那就是“:上下压线,大小一致;左右平行,间距均匀;刚柔相济,整洁干净。”眼前这个男孩写的英语单词不光照应了这些口诀,而且写的大气滂薄,有一丝楷书的韵味。即使李启明教了这么多年英语,但在字体上,看到这个男孩写的这些,他也自愧不如。

想到这,李启明不由得详细打量了眼前这个男孩,男孩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碎乱的短发在阳光下泽泽发光,泛出一缕缕半透明的光泽,慵懒而清秀的面庞像一块美玉,让人不由得细细端详。但是那双漆黑无暇的双瞳,充满了沧桑,像是一个到了垂暮之年的老人,让李启明惊讶,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李启明转身偷瞄了一眼少年准考证上的名字----莫衍。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铃声,所有的考生都放下了手中的笔,双手垂于桌下。如果这个时候被记违纪那可是非常不值。

李启明与另一个监考老师,将答题卡与卷子都收拢到了一起,目光扫向下面的考生,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最后那名叫莫衍的少年身上说“同学们,你们的高中生活已经到此告一段落,你们接下来面临的是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在这,恭祝同学们能考上一下满意的大学。”

“谢谢,老师。”台下的考生回应道。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在李启明目视下所有考生都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有认识凑在一起讨论刚才的题如何如何,有的讨论假期到哪里玩,,,,但那个名叫莫衍的男孩依旧莫无表情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外面走去,留给李启明一个孤寂瘦弱的身影。

“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孩子那样。”李启明看着男孩的背影不由得想到。

莫衍一个人背着包来到易中门口,此时门外已被在此等候的家长围了个水泄不通,见考生们出来了,家长一个个围了上来,寻找自己的孩子。

此时在此等候的父母身份是一样的,不分贵贱,不分贫富,见到孩子他们问的也是同一个问题“考的怎么样。”有的考生兴高采烈的对自己父母描述的情况,并保证没有问题。有的情绪有点低落,但是父母都低声安慰着。还有的情绪低迷,甚至落下眼泪,见此父母也不好再责备些什么,拉着孩子向外走。

莫衍看着一个个找到自己父母的考生们,眉头抹起一丝哀伤,不由得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离开了这个让自己想起悲伤的地方。莫衍招呼一辆出租,对司机说“师傅,竹园小区。”

竹园小区,对于Y县这个不大的县城来说,已将算得上是高档小区了,这原本是一片竹林,开发商借助这一元素,建起了这个主题元素为竹园的小区。莫衍并不是这里的业主,他不过是租的一对母女的房子,说起这对母子还有点可怜,这个女人的丈夫,原来是本地一家不大不小公司的总经理,但是在三年前,男的出车祸死了。剩下这一对母女,不过倒是给他们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竹园小区内,每一栋都是独立的别墅。不然也称不上是高档小区,莫衍走进客厅,只见娇媚无比的女子正躺在沙发上,瓜子脸,柳叶弯眉,明眸皓齿,身材高挑偏瘦,长发零散的披在肩上,当真是一个完美的古典美女。“小衍,回来了。考的怎么样。”见莫衍回来了,女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那贴身的衣服更是将女子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见此,莫衍眼神一阵迷离,但是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还不错,燕京大学问题不大。”

“那何止不错,已经非常棒了,燕京大学那可是全国排行前五的大学。今天小雅姐下厨,好好犒劳犒劳你。”说着,女子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哎,正好,快到楠楠放学的时间了,你去接下楠楠,我准备晚饭。”

“好。”莫衍应了一声,接过女子手中的车钥匙。女子看着莫衍离开的背影,莞尔一笑。犹如昙花盛开那刹那的美丽。她依然记得,两年前她初次见这个男孩的时候,他那冷漠的眼神,犹如一潭死水。不带有一丝感情。让她想起了,一年前丈夫离开时,自己情况。正因为如此,他留下了这个男孩。

这个美女正是莫衍的包租婆,名字叫木小雅。虽然同为包租婆,但是木小雅可跟电影《功夫》中的包租婆相差甚远,就是一个长相就甩那个八条街。

木小雅的坐骑是一辆大众两箱的polo,对于接孩子莫衍已是轻车熟路,在木小雅忙的时候,莫衍经常代替木小雅接她的女儿楠楠。

楠楠所在的是Y县唯一一所双语幼儿园,双语幼儿园是华国最大的连锁幼儿园,称之为幼儿园中的贵族幼儿园也丝毫不为过。莫衍将车停在幼儿园前,此刻双语幼儿园前已经停满了豪车,足以看出在双语幼儿园的孩子家里非富即贵,相比之下莫衍开的polo显得弱小了很多。

见前面已将挤不进去,莫衍只好下车,步行来到双语幼儿园前。“叮咚,老师们,同学们,下课的时间到了,宝宝们该回家见妈妈了。”不知道为什么,莫衍每次听到这个幼儿园的放学铃声就感到很无力,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到底是哪个节操爆满的家伙想到这么有底线的铃声。”

学校大门打开了,娃娃们一个个排好队,很有秩序的向门外走去,这一点莫衍不得不承认,能把一帮熊孩子们教的这么乖,双语幼儿园还是很有一手的。

在这些娃娃当中,有一只小萝莉显得特别耀眼,那只萝莉身穿碎花连衣裙,披肩的秀发用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扎了起来。整体给人非常干净的感觉,她就像一个纯洁的小天使,给人以内心中,最宁静的感觉。

小萝莉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当他看到莫衍是,眼前一亮,向莫衍招了招自己白嫩的小手,莫衍也微笑的看着这只小萝莉,也冲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已将看到她了。

小萝莉出了校门立即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向莫衍扑来道“衍哥哥,今天你怎么来接我了,你不是要考试嘛。”小萝莉的声音犹如悦耳的风铃声在莫衍耳边想起。

莫衍看着小萝莉说“考试哪有我家楠楠重要,知道楠楠要放学了,所以我从考场上飞过来接楠楠啊。”“羞羞羞,,,衍哥哥又骗人,你这谎话连妈妈都不信,还来骗楠楠。”萝莉吐了吐舌头,样子极为可爱。“额..。。”被一个五岁的小萝莉拆穿,莫衍不觉得老脸一红。“萝莉太聪明了,果然就不太可爱了。”莫衍心中想到。

“呵呵!楠楠,今天妈妈可为你做了一大桌美味。”为了弥补这尴尬的一幕,莫衍不由得用美食转移这只萝莉的注意力。果然美食的诱惑是无穷的。听到有一大桌好吃的,小萝莉楠楠立即忘记了刚才发生一切。“是嘛,妈妈给楠楠做好吃的了,楠楠好开心。”说着向莫衍伸出了两只手,用意很明显,要抱抱。

莫衍抱起楠楠,感受到小萝莉柔软的身体。莫衍不禁想到“古人诚不欺我,萝莉有三好,声软,体柔,易、、、那个啥,忘记了。”

在夕日的余晖下,莫衍抱着楠楠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那个楠楠,你好像又重了。”

“讨厌,衍哥哥,你不知道随意讨论一个女生的体重,时间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

“⊙﹏⊙!”莫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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