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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诗人和少女

在14岁的时候莎娜琳就被送到了附近的修女学校学习,这是个寄宿的学校,有着不错的名声,盛传从这里毕业的学生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女人,得体大方,都是些有钱的人才能进去的学校。沙逊这么花心思的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个学校学习,其实只是为了在女儿毕业的时候能把她介绍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

事实上在女儿刚进这所学校的时候,沙逊就开始着手为自己物色合适的女婿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在有儿子了,因为膝下的7个都是女儿。这一直都是他的耻辱,但是没办法,现在的自己见见老了。若是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女婿的话,不仅能帮自己的事业在上一层楼,同时以后就可以把自己的财产全都转交给自己中意的女婿了。

这不算是个算盘,只不过是一个老人在暮年的一个可怜的希望,但是作为女儿的莎娜琳又怎么能明白呢。或者在很多人的眼里,老人的安慰又算的了什么呢,因为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没人说的明白这是谁对谁错。

莎娜琳和她的男友亨利的认识也算是一段传奇。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亨利在一个低廉的小酒馆喝酒,虽说是个诗人,但是很多时间都是在喝酒抽烟,写诗的时间真的就像是上厕所的时间一样,几乎可以被忽略不计。我们都不知道这些诗人的灵感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工作时间到底是怎么被安排的,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抱着崇高的眼光去看待这些酒徒。

那天的亨利喝的不算很多,但是很幸运的是,若是彼时只是他一个人喝酒的话,也许就再也不会认识莎娜琳了。当时的他在喝完半瓶的麦芽威士忌之后就开始作诗,当然了,是用嘴不是用笔和纸。这个时候的几个伙伴怂恿“情诗应该有情人的衬托。”就是这么一句让人心生厌恶的话,让亨利果断的出门,徒步来到了这家修女学校,当然,随行的还有两个人。

修女院同时也是当地很出名的酿酒地,出产的烈酒在整个英国都是很有名气的,这也是这家修女学校在没有任何赞助的条件下,还能保持高端的一个重要条件。

彼时的莎娜琳正在打水,那天是莎娜琳值班的日子。那个时候是不存在什么奖学金的,有些穷人家的孩子进来之后,因为交不起全额的学费,就会帮助学校做一些关于酿酒的工作,有些真的有心当修女的学生就会被送到正是的修女院,在那里领薪酿酒。没有一个地方是能离开资金过活的,修女院不是靠着外界的资助,就是有自己的产业,就想这家一样。

莎娜琳的家庭是能够交得起全额的学费,但是沙逊真的是太小气了。在知道学校有工作可以抵学费之后,就不在交全额的学费了。也许在沙逊的心理,只要是进了这家学校就可以了,为的本来就是这家学校的名声,当然不会在乎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反正这个学校的制度也很紧,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乱来的行为的。

但是什么事情都有意外,这些不管是沙逊想不到,估计就算是上帝也不会能想到。

莎娜琳打水的时候,亨利正在对着一堆玫瑰花发呆,这个脑残的脑子里一片浑浊,酒精的刺激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剩下的几个伙伴都在围着一个大的建筑物打转,一心想着是不是能找个什么地方偷窥一下。现在我们才知道,这些诗人的朋友也不全都是诗人。或者我们可以试着想一下,他们也都是在找灵感?

当莎娜琳看见亨利的时候,真心是被吓了一大跳,她手里的水桶直接就掉进了井里。她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要知道这个学校是绝对不可以有男人出现的,学校的实力在这个镇子上面也是众所周知的,要是有人敢在这个学校捣乱的话那真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一件事情。不是说莎娜琳是个没见过男人的女人,只是真心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

她惊恐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但是一时间亨利也很震惊,虽说本来他就是来这里找女人的,但是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在自己还无准备的条件下是谁都会大吃一惊。

他慌忙的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在惊慌中自己不知道做什么好,只是呆呆的站着,之后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衣角,这好像也是任何一个穷酸的书生都会做的事情。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总是想着能有个什么东西让自己紧握着,这种很缺乏安全感的动作是他们的致命伤。就好像我们也知道很多风流的人,在看见美女的第一动作都是梳理自己的头发,这是一种绝对自信的表现,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形象是自己最好的武器。

但是我们可怜的亨利现在知道的是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很尴尬,他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去解释,还是去搭讪。这个倒霉的孩子表现出来的懦弱很幸运的给他的形象加了分。事实上在莎娜琳的眼里这样的男生才是最可爱的,鬼才知道她的审美是在哪里学来的。

“你是做什么的。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男人进来的,你也知道这是休斯顿学校吧?我看若是你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这地方可不是你这个流氓该来的。”莎娜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不都觉得有多么的可怕,甚至觉得很好笑,能有胆量来这里,但是却没胆量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我,我只是很喜欢这里的玫瑰花,你也知道,整个英国只有这里的玫瑰花是最好看的,事实上,我坦白,我是想摘几颗回去自己养着的。我真的是太喜欢这里的花儿了,因为怎么看都和眼前的你一样美丽。”好吧,诗人的穷酸劲是让每个女人都无法招架的。

每个人都会说奉承的话,只是有些人愿意说,有些人不愿意说而已。事实上多说点奉承的话又不会死人,或者又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损失,最重要的是这些话完全都不用负责,当然了,除了自己的良心外。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吧自己的良心看的那么的重要的。就像这位可怜的诗人。

不知道这位莎娜琳在平时是不是很喜欢看书,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那些书籍对爱情的描写都那么的美丽和充满向往。我们不知道一些事情为什么会显得那么的美丽,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虚假性,或者是过分的夸大其词,我们也能说,这些都是一些诗人的重点。

事实上正在青春期的莎娜琳真的很喜欢看书,看着一些被别人不认同的书籍是这个年纪特有的叛逆,学校是禁止看一些关于言情和政治上面的书籍的,但是“很巧合”的是,莎娜琳有很多这样的书,这些书都是自己在这个学校工作赚来的钱。

面对这位诗人极富感性的情节,是吸引莎娜琳最大的地方,这种短视的情绪化并不是很难理解,在信息还不是很开放的彼时,大部分的女性或者是男性只能看见好的方面。这种盲目特别的普片,只有当你真正的生活在底层或者一个特殊高度的生活的时候,你才会觉得生活是那么的让人绝望,但凡你有点经济基础的,都会觉得这是个无与伦比,特别美丽的社会和世界。这必须是件好的事情。

他们认识的过程就是这么的简单,之后的事情也更加的简单,和所有的小说里写的一样,他们在一个月光特别皎洁的条件下,坐在一个苦逼呵呵的井边,看着他们嘴里说的一定会很美好的未来。它们光明,充满希望,是个无限美好的前程。

谈梦想的时候总是能吸引到美女,这是亨利总结出来的结论,虽然有的时候也会失误,但是失误的几率几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自此他们认识,之后他们相识,最后相恋。在亨利知道了莎娜琳的父亲是这个镇子上面出了名的船商的时候,他有了一段时间的犹豫。贼心这种东西是每个男人都有,但是区别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贼胆的。亨利是前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和莎娜琳走到最后,不能说亨利不爱着莎娜琳,能犹豫总比决然的离开要好的多,但是好像也不会有那个男人衰到这种程度的。最后战胜这个衰男勇往直前的是什么?绝对不是爱情!是莎娜琳父亲的钱财,是一个男人的侥幸心理。

侥幸心理是什么?若是有1%的几率追上莎娜琳的话,不仅有了爱情,最后还有了很多很多的金钱。若是追不上的话,那只能是自己年轻时代的一个传奇了。别无自慰的方法。

爱情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我们都知道的是,爱情必须是有一个支撑点的。在这个支撑点的选择上面,亨利很通俗,很大众,很平凡的选择了金钱,在这一点上面和他的身份十分的不搭,我是说“诗人”这种特别梦幻的职业。

之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彼时的莎娜琳已经面临毕业,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头脑热到了一定的程度,提出要结婚。因为她自己当然知道,毕业的时候她的父亲就会给她介绍对象了,到时候压力一定非常的大。若不能在这个时候确定她和亨利的关系的就,那一切就完了。

这些都莎娜琳自己的想法,亨利也的确是想结婚,但是现在的他身不由己,因为早在一年之前,他就加入了共产党。开始的共产党员是在法国建立的,以游击队的形式在地下活动,鼓动工人罢工游行。所以也招到当局的严厉打击。

在一次约会的时候,亨利很武断的就答应了结婚的事情,完全就没想到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他们在一个桥下面约会,莎娜琳告诉了他实情,他同意了之后就慌忙的离开。。听说是去了俄国,参加那边的地下党工作了。

在之后的2个月时间里,莎娜琳一直都保持着憧憬,她相信亨利会回来,但是男人让每个女人伤心的时候总是没有任何的预感,甚至还会带着一种莫名的希望。莎娜琳苦苦的等着,亨利却一心要献身革命,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使命,一个伟大的使命,他会拯救这个社会,这个世界,要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封建阶级会消除,人人都会平等,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都已经是一百年之后的事情。

对这些成果若是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努力的话,一切都是徒然,但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若是真的一心想着革命的话

,他们为什么还要去伤害一个苦苦等着他的女性,在他们革命的章程里面难道没有解放女性的目标吗?好吧,这些我们不做多说。

在沙逊新购了一批商船的时候,亨利的突然出现显得十分的突兀,这次也是亨利第一次的开口找莎娜琳要一笔不小的钱财。虽然之前莎娜琳也偶尔的会给他一点钱,但是这次要的真是太多了。一万的古尔登在当时大概有7000多的英镑,这是一个平常工薪阶级3年的收入。当然了,这笔钱还是用的革命上面。

很难想象,早些时候的地下党员的资金中有多少是女人的私房钱。在莎娜琳结婚之后,她的很多有钱家的小姐,妇人朋友都多少有过资助地下党员的活动。这些都是很隐晦的事情。

莎娜琳自然也没有这么多的钱,但是很快的她就想到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结婚,若是结婚了他们就有钱了。亨利很快的就答应了。在这里我们不能不说莎娜琳真是个蠢到不行的女人,但是若是你也恋爱了,你就会知道,愚蠢是恋爱的基本原则和特征。

“等我们结婚了,我会对你加倍的好。”亨利抱着莎娜琳温柔的说。

“我知道你会的,就像你现在对我就已经很好了,若是你能多陪陪我的话。”莎娜琳偎依在亨利的怀抱,此时的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里是在温暖的了。

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俩在一起,这是莎娜琳的想法。

什么事情开始的时候都显示出过分的完美,它的魅力让人总是让人对之后的过程起到一个幻想的想法。就像亨利对于莎娜琳的爱恋,让人无限的遐想,谁也不知道亨利之后让人恶心的想法。就在莎娜琳提出结婚,亨利的果断,亨利的决绝只是因为金钱。

这个可怜的人真的是太缺钱了,或者说他们的革命真的太缺钱了。革命让他身不由己,那什么才是让莎娜琳身不由己的呢?既然一个“条件的撞击”可以让亨利质变,那必然有一个条件让莎娜琳也产生质变,大家开始变的不纯洁,开始变的让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那这些到底都是为什么。大多数的人对自己的纯洁都过于自信,就想莎娜琳和亨利对于他们关系的揣测和臆想,他们过于沉迷,也过于的自以为是。

就像很多小说、电影里描述的一样,莎娜琳对他父亲提出结婚的时候是以自杀为条件的。在吝啬的父亲也不会无耻到丢下自己的女儿,那在这个条件下我们会看女儿的行为,就显得比一个外表无情的父亲更加的无情了。自以为是总是可以在各种方面,各种行为中看见他们的真面目,和可耻的内在。

父亲同意了,但是出于条件,他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表示出了自己的无奈和失望,他气若游丝的对自己的女儿说“我不能说我很失望,毕竟你爱他,我需要是祝福你而不是为你愤怒。但是我需要把我的原定计划做修改,我不会给你很多的嫁妆,因为你或者你未来的丈夫怎么看都不需要那么多。我会把停在市中心的两艘旧船卖了,它们就是你的嫁妆。不要和我抱怨,毕竟他们是我发家的工具,若不是你的出嫁,我断然是不会出售他们的,从某个角度上面说,他们对于我的忠诚绝对的高于你,我的女儿。我不觉得我说话有那么的过分,也许你觉得我是个小气的人,我是个把自己的女儿当做工具的人,但是我想的是,若你真的能按照我的安排,嫁给一个不错的人家的话,那你的生活也必然会更上一层楼,因为我是你的后盾。但是现在,这个后盾要被取消了,这些是你对我的回报吗?”

女儿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头发已经所剩不多,让他更显市井。看看这周围,金银的器具,宽敞的房屋,都是父亲一手从各种贫穷的工人手里压榨来的。父亲也许从来都不会想到别人的感受,因为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无情,自私,金钱主义。

这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印象,对自己嘴里牛奶,面包,丝绸上衣,鹅绒棉被的提供者,她的父亲的回报。她的自以为是从来都不会被自己鄙视,被自己唾弃,她只会看见自己,大声的申诉着自己的不幸,大声的控诉着这一切的不幸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但是她也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所有的一切是谁在提供给她的,她的教育条件,她的吃喝,她的穿着。事实上她或多或少的有着属于这个阶级的清高。

就好像她在穿着华丽的同时,绝对不愿意去接触那些她嘴里的“可怜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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