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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因为很担心父母突然撞进来,我三言两语打完电话。安多里尼先生过了好半天才接电话,我想我把他和他妻子都吵醒了。他第一句话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没出什么事,只是被潘西开除了。我觉得还是告诉他比较好。他听了后就说声“我的天”。他这人很幽默,他说我要是愿意,可以马上去他那里住。他是个非常和气的人,可以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老师。他很年轻,只比我哥哥大几岁,你可以跟他一起开玩笑,而不至于担心不尊敬他。我前面提到过的那个叫詹姆士·凯瑟尔的孩子从楼上跳下来摔死后,就是他把孩子抱起来的。他摸了下他的脉搏,随后脱下大衣盖在那孩子的身上,将他一直抱进校医室。他甚至都不在乎身上染满了鲜血。

回到哥哥房里时,老菲苾已经悄悄把收音机打开了。收音机里正播放舞曲。她把声音开得很低,以免被女佣人听见。她将被褥扔在一边,像印度苦行僧那样直挺挺地盘着双腿,坐在床中央欣赏音乐。她真让我爱煞。你真该见见她当时的样儿。

我说:“喂,你想不想跳舞?”她还是个很小很小的毛孩子时,我就教会她跳舞了。她是个了不起的舞蹈家,我是说我只教会了她一些基本动作,其他高难度的都靠她自学。真要把舞跳好,光靠人教可不够。

“你穿着鞋呢。”

“我可以脱掉,来吧。”

她简直是从床上跳下来的,等我把鞋子脱了,就和我一起跳了会儿舞。她舞跳得好极了。通常,我并不喜欢跟小孩子一块儿跳舞,因为十次有九次都会很难看。我是说,你去餐厅吃饭时总能看见有那么一些老家伙带着孩子在舞池跳舞。他们老扯住孩子背上的衣服一个劲儿往上拉,跳得总是驴唇不对马嘴,而那些孩子们又简直他妈的不会跳,因此,总显得难看极了。我从不带菲苾或其他孩子在公共场所跳舞,顶多也就在家里跳着玩儿。不过话说回来,老菲苾毕竟跟别的孩子大不一样,因为她会跳。不管你怎么走舞步,她总跟得上。我是说你只要紧紧搂住她,那样一来,不管她腿有多短,都不碍事。她会跟着你,始终紧跟着你。你可以转身,可以旋转,可以跳些花步,还可以跳摇摆舞,老天爷,甚至还可以跳探戈呢。

我们大约跳了四个曲子。每曲间歇时,她都不说话,摆好舞姿等着,好笑得要命。而且,她还叫你跟她一起摆好姿势等音乐再次响起,还不准你笑。我得拼命忍住,才没给笑死。随后,我关掉收音机。老菲苾一下跳回床上,钻进被窝,然后问我:“我是不是进步了些?”

我跳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挨着她在床上坐下,问她:“怎么进步的?”我他妈抽烟抽得太凶了,呼吸短得要命。她却连气都不喘一下。

她突然说:“你摸摸我的额角看。”

“干吗?”

“你摸嘛。光是摸一摸。”

我摸了下,没什么感觉。她问我是不是觉得她额头烧得很厉害?

我不解地说:“不,你觉得烧吗?”

“是的,是我有意搞出来的。你再摸摸看。”

我又摸了一下,仍没感觉到什么,却说:“唔,这回好多了,我觉得有点儿烧了。”不想让她失望。

她笑嘻嘻地点点头,说:“我可以烧到比体温表还高。”

“体温表!谁说的?”

“是爱丽丝·霍姆伯格教我的。她说只要你屏住呼吸夹紧两腿,脑子里不停地想一些非常非常热的东西,比如电炉什么的,你整个脑门儿跟着就会热得把人的手都能烧掉。”

我听了后差点儿笑死,立刻装出她额头真的很烫的样子,忙缩回手,说:“谢谢你警告我。”

她说:“噢,别怕,我不会烧掉你手的。我不等它热得太厉害,就止住……”突然嘘了一声,闪电般坐了起来。她这一下可真吓得我命都没了,忙问:“怎么啦?”

她附耳说:“前门!他们回来啦!”声音虽低,却异常清晰。我跳起来,抢过去关掉台灯,在鞋底上摁灭烟头,放进衣袋藏好,又一个劲儿扇动空气,想让烟味散开。老天爷,我真不该抽烟!紧接着,我提起鞋子就躲进壁橱,把门小心关上。嘿,我紧张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很快,母亲进来了。

她一进门,就说:“哟,菲苾,我早看见灯光了。好小姐,别来这一套啦。”

菲苾说:“哈罗!我睡不着。你们玩得痛快吗?”

母亲说:“痛快极了!我问你,你怎么还不睡觉?房间暖不暖和?”

你听得出她这话言不由衷。其实,她每次出去都不能尽兴。

“暖和倒很暖和,我就是睡不着。”

“菲苾,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抽烟了?拜托您了,我的好小姐。”

老菲苾故意问:“什么?”

“要我再说一遍吗?”

“唔,我只点了一秒钟,只抽了一口烟,随后就把烟扔出窗口了。”

“请问,你为什么要抽烟?”

“我睡不着。”

母亲不高兴地说:“菲苾,我不喜欢你这样,一点儿也不喜欢。

你不再要条毯子吗?”

老菲苾说:“不要了,谢谢。祝您晚安!”你听得出来,她是想尽快把她打发走。

可母亲却没有走的意思,真把人急死了。她问老菲苾:“那电影好看吗?”

“好看极啦——除了爱丽丝妈妈。整个电影放映期间,她不住弯腰过来问爱丽丝感冒好些没有,简直没停过。看完电影后,我们就乘出租车回家了。”

“让我来摸摸你额角看。”

“我没感染到什么。她根本就没病,毛病都在她妈妈身上。”

“呃,那么快睡吧。晚饭怎么样?”

“糟糕透啦。”

“什么糟糕不糟糕的,有什么地方糟糕了?你忘了你爸爸怎么教你用文雅的字眼儿吗?你吃的可是极好的羊排。我都把莱克辛登路走遍啦,就为了……”

“羊排是挺不错,可查丽娜不管放什么东西在桌上,总要冲我呼气,也冲所有食物呼气。她冲所有的一切呼气。”

“呃,快睡吧。吻妈妈一下。你祷告没有?”

“我在卫生间祷告的。晚安!”

母亲说:“晚安。现在快乖乖给我睡吧。我头疼得都快裂开来啦。”

一点不假,她常常头疼。

老菲苾说:“吃几颗阿斯匹林吧……”跟着问。“……霍尔顿应该星期三才回家,对不对?”

“据我所知是这样。快躺下去。再躺下去一点儿。”

我听见母亲走出房间,带上了门。再过了约莫一两分钟,我才走出壁橱。屋里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刚一出来,就跟老菲苾撞了个满怀。她是想过来告诉我,母亲已经走了。我低声问她碰疼了没有?

现在说话可得轻声细气的了,因为我父母都回来了。我摸黑找到床沿,一屁股坐下去,穿起鞋子来。我对老菲苾说:“我马上就走。”我承认我心里确实很紧张。

菲苾小声说:“这会儿别走,等他们睡着了再说!”

我摇着头说:“不,现在是最好时刻。妈妈正在卫生间,爸爸也在收听新闻什么的,这会儿走最好。”可我心里真是紧张得要命,鞋带系了几次,都他妈系不上。我倒不是担心万一被他们发现,会把我杀了什么的。他们当然不会,可总会是件很不愉快的事。

我问老菲苾:“你他妈在哪儿呢?”房间太黑,我一点也看不见她。

“这儿。”她说。她就站在我身边,可我就是一点也看不见她。

我说:“听着,我的两只混帐手提箱还寄存在车站,你身上有没有钱?菲苾,我简直成了个穷光蛋啦。”

“我只有过圣诞节的钱。我打算买礼物什么的,可还什么都没买呢。”

我“哦”了一声,不愿拿她过圣诞节的钱。她问我:“你要用吗?”

“我不想用你过圣诞节的钱。”

她说:“我可以借你一点儿。你如离家出走,就看不到我演的那场戏了。”声音竟有点儿异样。接着,就听见她摸黑走向书桌,打开千百万只抽屉,在里面东找西找。房间黑得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不,我不会在你演戏之前走,我看得到。你以为我会不看你演的戏就走?我去安多里尼先生家大概住到星期二晚上,然后就回家。

我一有机会,就打电话给你。”

老菲苾找到钱了,说:“钱在这儿。”想把钱给我,可一时找不到我的手。

我问:“在哪儿?”伸出手摸索。她碰到了我的手,把钱放在我手里。

我觉得钱挺多,便说:“嗨,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两块钱就够了。

不跟你开玩笑。拿去。”想把多余的钱还给她。可她不收,说:“你全都拿去好了,回头再还我。看戏的时候带给我好了。”

“老天爷,有多少?”

“本来是八块八毛五,现在还有八块六毛五。我花掉一些了。”

听她这样一说,不知怎得,我忽然哭了起来,实在是情不自禁。

我尽量不哭出声,可的确哭了。我这一哭,可把老菲苾吓坏了。她忙走过来劝我。可你只要一哭起来,就没法看在区区一毛钱的份上不哭。

我坐在床沿上,哽咽着哭了很久,快憋死了。她伸过一只手来搂住我脖子,我也伸出一只手搂住她。嘿,我这样儿可把可怜的老菲苾吓坏了。那混帐窗子开着,我感觉到她冷得直打哆嗦,因为她身上只穿了一套睡衣裤。我叫她回床上去,可她不肯。后来,我的的确确费了很大很大的工夫,才终于忍住不哭了。她对我说,我要是愿意,可以跟她一块儿睡。我说不啦,我还是走的好,安多里尼先生正等着我哩,我会跟她保持联系的。我扣好大衣钮扣,从大衣袋中拿出那顶猎人帽来送给她——她最喜欢这类混帐帽子。她开始不肯要,可最后还是收下了。我敢打赌,她一定会戴着这顶帽子睡觉的,她的确很喜欢这类帽子。随后,我对她说,一有机会我就打电话给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不知为什么,从房里出去要比进去他妈的容易多了,主要是我已经不怕被他们发现了。我真的不怕了。我心想,要真是被他们发现,那就发现吧。说起来,我还真他妈的有点儿希望被发现呢。我没乘电梯,一直从后楼梯走下楼去,一路上至少绊了一千万只垃圾桶,差点儿把脖子都给摔断了,最终还是走出了公寓。那开电梯的压根儿就没看见我,也许以为我还一直在狄克斯坦家外面等着呢。

我到安多里尼夫妇家去过好几次。他们住在苏敦广场一个十分阔气的公寓里,进客厅得下两个梯级,里面还有个小酒吧间。我自离开爱尔克敦·希尔斯后,安多里尼先生常来我家吃晚饭,打听我的近况。

他那时还没结婚呢。他结婚后,我常跟他和他太太一起去长岛森林山西区网球俱乐部打网球。他太太是俱乐部会员,很有钱,比安多里尼先生大了约六十岁,可他们却很恩爱,在一起过得挺不错,主要原因是他们两个都很有学问。尤其是安多里尼先生,你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发现他每一个小聪明都充满学问,很有点儿像我哥哥。他太太患有很严重的哮喘病,平时很严肃,不多说话。他们两个都看过我哥哥写的所有短篇小说。我哥哥要去好莱坞时,安多里尼先生还特地打电话给他,叫他别去,可他还是去了。安多里尼先生说像我哥哥这样有才华的作家,不应该去好莱坞。这话跟我说的简直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我本想步行去他们家,因为我不想花菲苾用来过圣诞节的钱,可一到外边,就头晕目眩,难受得很,只好叫了辆出租车。我实在不想叫的,但终于还是叫了。我不知费了他妈的多少工夫,才找到一辆出租车。

开电梯的那杂种好容易才放我上去。我按门铃后,安多里尼先生出来开了门。他穿着浴衣,趿着拖鞋,手里拿着一杯掺了苏打水的冰威士忌。他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人,酒瘾很大,一见我就说:“霍尔顿,我的孩子,见到你真高兴!天哪,你又长高了足足二十英寸。”

“您好吗,安多里尼先生?安多里尼太太好吗?”

他说:“我们两个都挺好。把大衣给我……”从我手里接过大衣挂好,接着说。“……我还以为你怀里会抱着个刚出生的娃娃,没地方可去呢。瞧你眼睫毛上还沾着雪花……”你瞧,他有时候说话真俏皮。

他转身又对着厨房叫起来:“莉莉!咖啡煮好了没有?”莉莉是安多里尼太太小名。

他太太大声回答:“马上好啦……”跟着和我打招呼。“……是霍尔顿吗?哈罗,霍尔顿!”

我也大声说:“哈罗,安多里尼太太!”

你到他们家就得大声嚷,因为他们两个从不同时呆在一间房里,说出来真有点儿好笑。

安多里尼先生说:“霍尔顿,请坐。”看得出,他有点儿醉了。房间里杯盘狼藉,碟子里还有吃剩的花生,瞧情形好像刚举行过晚会。

“房间乱得不像样,还请原谅。我们刚招待安多里尼太太的几个打水牛港来的朋友……实际上,也真是几头水牛。”

我笑了起来。安多里尼太太在厨房嚷着,不知跟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便问安多里尼先生:“她说什么?”

“她说她进来时你别看她,因为她刚从床上起来。抽支烟吧。你现在抽烟吗?”

我说:“谢谢。我只是偶尔抽一支,抽得不凶。”从他递给我的烟匣里拿了支烟出来。

他拿起桌上的大打火机给我点上火,说:“我相信你抽得不凶。

这么说来,你跟潘西不再是一体了。”他老用这方式跟人说话,我听了有时候很感兴趣,有时候不,因为他说的次数未免太多了点儿。我并不是说他的话不够俏皮,可要是一个人总说“你跟潘西不再是一体了”之类的话,有时候简直就是迫害人的神经。我哥哥有时候也说类似这样的话,说得太多,同样让人受不了。

他说:“问题出在那儿呢?你英文考得怎样?假如你这个作文好手连英文都考不及格,我可要马上开门请你出去了。”

“噢,虽说主要考的是文学,我英文倒是及格了。我整个学期只写了两篇作文。不过,‘口头表达’我没及格。他们开了一门叫‘口头表达’的课。我这个没及格。”

“为什么?”

“噢,我不知道,”我头晕目眩,实在不想说,可你看得出他对这问题很感兴趣,因此,只好说个大概。“他们考这门功课时,要求每个学生都得站在课堂里演讲,而且是自发的。你知道,假如学生演讲时扯到了题外,你就会尽快冲他喊‘离题啦’!这玩意儿都快把我给逼疯啦,结果只考了个‘F’。”

“为什么?”

“噢,我不知道。我真受不了那个离题的玩意儿。问题是我喜欢人家离题,离题倒更有趣。”

“有人如果跟你说什么,你难道不喜欢他话不离题?”

“噢,当然啦,我当然喜欢他话不离题,可也不喜欢太不离题。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想是不喜欢别人始终话不离题。我承认‘口头表达’得分最高的,全是那些话不离题的学生。有个叫理查·金斯拉的学生,演讲时老离题,他们便不停地冲他喊‘离题啦’!这实在太可怕了。因为第一,他是个非常容易紧张的家伙,我是说他神经的确绷得很紧。他每次一上去演讲,嘴唇总是哆嗦着,而且声音很小,如果你是坐在教室后排,就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可是,他嘴唇哆嗦得不那么厉害时,讲得比别人还流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他差点儿没及格,只得了‘D+’,原因就是他们老冲他喊‘离题啦’。举例说,他有一次演讲的内容是关于他父亲在佛蒙特购买的农庄。大家一个劲儿地喊‘离题啦’,结果,教这门课的老师文森先生便只给了他一个‘F’,说他没讲出农庄种的是什么蔬菜,养的是什么家畜。理查·金斯拉讲了些什么呢?刚开始,他确实在讲农庄,但讲着讲着,突然说他妈妈收到一封他舅舅寄来的信,说他舅舅如何才四十二岁就得了脊髓炎,又如何不愿意别人去医院看他,因为他不想让人看见他身上绑着支架。

我承认,他舅舅跟农庄确实没多大关系,可很有意思。只要有人肯给你谈他舅舅,这就很有意思,尤其刚开始谈的是他父亲的农庄,接着,突然对舅舅更感兴趣。我是说,他如果讲得很有意思、很兴奋,再冲他一个劲儿喊‘离题啦’,就实在有点下流……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总之,实在很难解释。”事实上,我也不太怎么想解释。尤其是我头突然痛得厉害。我真希望老安多里尼太太能快点让我喝到咖啡。这种事最最让我恼火!我是说,有人嘴上给你说咖啡已经煮好了,可实际上却还没有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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