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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醉了由他

第 10 章 醉了由他

翅膀的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在机动车道上横冲直撞扯着红高梁的嗓子无比投入地大唱过火。于一搂着杨毅笑得前俯后仰,不时提词让他接着唱。翅膀见有人欣赏自己的音乐,唱得更加卖力,深情款款,镜片下的眼神温柔得满天星星都碎了。苦了丛家和季风,不停地将他拉至人行道,一个拽不住人就晃荡向宽广的马路。

季风边笑边骂,只差拿条绳子把他五花大绑拖着走。

丛家更是又惊又累,汗都下来了。“这什么酒品啊?”

“咋了?俺翅膀哥多好的酒品。”杨毅笑嘻嘻地靠在于一身上接茬儿,“不哭不闹,喝酒唱歌,就是有点吓银。”

知道她说不出好话,翅膀给了她一个夸张的怒容。“杀了你。”他停了一步,修长的食指指上杨毅的鼻尖,被于一拍开。“呵呵。”他又笑,一口白牙阴森恐怖,“然后****。”

“****大爷!”于一笑骂,抬脚踹他。

他躲闪着倒进季风怀里,咳了一声。“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哥!哥!”季风条件反射地捂住噪音声源,“咱别唱了,真的,我这心都快熟了。”

“怎么办,他这样还能回家吗?”丛家帮季风拉着翅膀走直线。

“赶紧打个车给他塞进去。”季风频频向路上的空车招手。他们几个醉醺醺的,没有一辆车敢停下来拉活儿。“妈的,都嫌钱烫手了?”他把路边的石子一脚踢得老远。

“往他家打电话,让市长开红旗来接。”杨毅满肚子坏水,“看他儿子多能耐,半箱啤酒干进去唱歌都不跑调。”

“翅膀还不得残废了!还是整我们家去吧。”季风扯下肩头那只魔爪。“你妈的你要敢吐我身上别说我削你。”

“整你家你就残废了。”杨毅没安好心地提醒,“自己一身酒味干回去还不知道生死呢,再加上这么个疯车车的玩意儿……挑战我大叔脾气呢是吗四儿?”

“全去我家!”于一天南地北地抓了个方向一指。

“你家在这边。”杨毅扳着他的手转向正确的方向。

“乖~”于一放下手揽过她肩膀在她额上重重一吻。

“靠!”季风嫌恶地撇过脸,“真他妈过份。”

丛家回头看。于一坚持要背杨毅,小丫头则不肯把自己的身家安全交给一个醉鬼。于一火了,抱起她就走,她被吓得四肢乱舞,张嘴开咬。实在好笑,更好笑的是翅膀,搂住季风脖子不放,一定让人抱他。

季风捏得五指关节咔咔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我只抱死人!”

翅膀只是耍酒疯,并没有真疯,还深知季风的拳头惹不起。转向丛家。“你抱我好不好家家?”

丛家家笑得要哭出来。“好。”

翅膀欢呼一声扑上去,衣领被人从后面揪住,勒得他十分恼火。调头怒视季风。

“你消听会儿!”从小到大,季风说这句话说得最多,受众是基本上杨毅,这会儿又多了个同样令人脑袋大的翅膀。

“唱歌吧翅膀。”丛家提议。让他唱歌起码只是耳朵遭罪,不用这么手忙脚乱。

“你亲我一下我才唱。”他趁机要求。

“我亲你要不要?”季风把脸贴过去。眯起的眼中寒光凛冽。

笑僵在翅膀脸上,好半天他才认真地拍拍季风的肩膀。“对不起。”他声音诚肯,“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妈的……”季风挽起袖子,现在告诉他别跟喝大的人一般见识已经太晚了。

“于一于一,小四和翅膀打一起去了。”杨毅兴奋得直尖叫。“快看!妈呀,翅膀眼镜~家家,把他眼镜捡起来~~~”

“别动别动我抱不动了。”于一吃力地抱稳她,“掉地上摔死你。”

“放下我,我去给他们当裁判。”

翅膀和季风打完了又去挑衅于一。杨毅两头加纲,如愿地看到翅膀被于一按在地上蹂躏。两人气儿还没喘匀乎,她又开始说叫叫儿如何如何,说鹤顶红怎样怎样,季风和翅膀叫嚣着要把她活埋,于一被迫再次迎战。丛家家头皮发麻,这些个疯子,不过只要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死丫头在,谁想正常也挺难的。一边拉架一边催促行程,火锅店到于一家不过三四站地,拖拖拉拉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白色小二楼。

杨毅拍拍手说:“好了好了。一会儿进去谁也不行大声喘气,吓着二姥你们全难儿了。”

“放屁怎么办?”翅膀问。

于一冷哼一声。“用给你塞上吗?”

“我尽量憋着。”

“咦?”季风看见院里的4500,“锹儿你爸来啦?”

“嗯?不知道啊,可能也在这边喝多了没回去。”于一打开门,放人陆陆续续进屋,指指二楼让他们先上去。自己则在楼下两个卧室看了一圈,纳闷地上楼开了灯,“没来啊。”

“是不是还没喝完?”杨毅小心打开二楼的卧室,也没有。“估计知道要喝酒开不了车先停过来的。”

“啊,不管他。丛家你俩在楼上睡吧。你们俩跟我下楼。”

“我也要睡楼上。”翅膀起哄。

“好!“杨毅答应得很痛快,“你睡卫生间。”

“我要睡床。”

“闹个屁!”于一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赶紧下楼睡了******,明天不上学啦?”

“不是不是于一,”杨毅扯住他,“你们下楼睡了一会儿你爸回来睡哪?”

翅膀得意地笑。“我就说不能下楼吧。”

最后女生睡床,男生打地铺。

季风被翅膀折磨得筋疲力尽,呼噜声第一个响起。

于一盘腿坐着抽烟,把季风甩过来的手臂拿开,轻笑一声。“他差点儿让你玩疯了。”

“习惯就好了。”翅膀虽然躺着但也没睡意,拿根烟不点着,在鼻子下面蹭来蹭去地闻。“我这算闹得轻的。”言语间很是流氓,明显是故意的。

丛家家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就缺损去吧!”

翅膀嘿嘿笑。“我唱歌多好听。”

“翅膀~~”杨毅翻个身凑到床边,“你刚才打仗看着赫婷干嘛骂她?”他那一酒瓶子砸得整个饭店都安静了,大家都清楚地听见鹤顶红的尖叫和翅膀骂她的话。

“那显得我多帅啊。”翅膀半真半假地说。

“帅~你最帅~”杨毅捂着嘴不敢大声笑,“你打算叫鱼会飞了是吗?”

“得个屁嚼不烂。”翅膀拒绝交谈,摘下眼镜放在枕边,拉高被子准备睡觉了。

“嘻嘻。”她低声喊他,“鱼会飞~~~~鱼会飞~~~~~~~~”

回应她的是翅膀刻意的鼾声。

于一抬手拍拍她的脸。“睡觉去。”

她趴在床边,头搁到他肩上。“给我抽一口。”

没有多说地把烟递到她嘴边。“呛不呛?”挥挥手把她吐出的烟雾扇开。

“不呛。”她揉揉眼睛,“我小时候放炮都是抽我爸的烟去点,带抽不抽十来年了。”

“扯蛋。”他笑笑,吸完最后一口把烟掐灭。“去睡吧。”

“Good night!”她爬回被子里,“Good night鱼会飞。”

丛家用被子堵上她的嘴。“你再惹他他发镖了。”

“呵~”于一脱了T恤关掉台灯,“Good night!鱼会飞……”

“操!”

一夜平静,杨毅睡着了,别人想闹也闹不起来。

翅膀的手机大清早乱响,丛家家连忙跳下去一看是闹铃就给关了。

还是有人被吵醒,季风瞪着两只睡眠不足的眼睛,有点蒙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又看看丛家。“几点了?”

“六点。”

“靠。”他抻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全场,又灌了不知道多少酒,再被那个没喝醉也耍酒疯的折磨了一道……一点多回来,现在还没睡上五个小时。愤愤地推着身边的人。“起来,你妈的,睡得挺香哪。”

“再睡会儿宝贝儿……”翅膀喃喃着把胳膊横在他身上。

“一大早你发什么春?”季风跳起来骑在他身上高唱“马儿啊你慢些走叻慢些走叻”。

“嚎个屁!”于一骂了一句缩进被子里。

丛家丢下这帮精神病自己去穿衣服准备洗漱。

房门被打开,老太太讶然地看着屋里热闹的场面。

“二姥。”丛家家尴尬地笑笑。

“你们啥时候回来的我咋没看见呢?”

“我们回来得晚。”

“二姥我饿了。”翅膀把季风踹下去躺在地上大喊。

“没做那些饭哪。”老太太发愁了,“我出去买包子吧。一会儿小军起来也得吃。”

“不用不用二姥。”丛家拉住她,“我们一会儿上学道上买点吃的就行了。”

“我要在家吃。”翅膀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我先吃不管你们了。”

“洗完脸再吃!”季风跟出去。

“你先去洗。”

“靠,那就全进你这狗肚子了。”

两人争先恐后地往厨房跑,丛家回头踢踢于一。“你也赶紧喊杨毅起来听着没有?一会儿迟到了。”没有反应,她又去推杨毅,“起床了小丫。”

“几点了?”

“六点多了。”

没音了。

“下午比赛你不去练球啦?”

杨毅噌地坐起来。

丛家满意地出了门。

“靠,六点多了还练什么球?”脑细胞逐渐清醒,杨毅后知后觉地嘟囔着,还是下了床穿衣服。“那只呢?”她翻着地板上的被褥找袜子。

于一缩回被踩疼的手掀开被子。“****崽子踩死我了。”

“你还没起来!”杨毅被突然冒出的活物吓到了,还以为她是最后一个。

“你瞎啊看不着地上躺个大活人。”

“嘿嘿。”她坐下来穿袜子,“我下午就要收拾你班女生了,现在好好溜虚溜虚我回头下手轻点儿。”

“谁收拾收拾呀小样的。”于一枕着一只手臂看她,“你上场别犯虎啊,我们班打球那几个叫出来一个都能给你撞飞了。别跟她们硬碰……”

“知道,翅膀都教我了。”她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低头看他。“你不起来还干啥呢?”

“没睡够。”他抱怨着坐起来揉揉后颈。

杨毅伸手拉他,脚下被子在地板上打滑,两人直直地倒向她背后的床上。于一及时伸手撑住床,没把底下的人压成肉饼。

丛家推门进来,两人的暧昧姿势看在她眼里跟撂在一起的俩枕头没什么区别,一言不发地拿了校服外套又出去了。

杨毅站起来晃晃腰。“你说家家想什么呢?”还好没闪着,赛前这个重大的节骨眼儿上她千万不能受伤。

“自己问去。”于一在衣柜前翻衣服。

杨毅拉开窗帘,放一室阳光进来。“觉不觉得一大早上看见我真好?”她想起电影里男的女的在清晨醒来时的台词。

“你一大早上让人踩醒看看。”没吓死万幸,还真好!

“真呆哪~~~”

“谁也没有你呆!”本来他想感化她,结果被同化了。

生死关头,于老歪只会站在手术室门口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可想而知培养出来的儿子又会有多少浪漫基因。烂泥扶不上墙……她悲哀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开门。

他按住门锁上的手。“就这么走了?”

“怎么着?”她挑眉,“还收过夜费啊?”

他的头压下来,犹带睡意的帅气脸孔离她越来越近,炯然带笑的眼像是两只暖暖的月亮。月亮中清晰地映着她的模样。

嘴唇相碰的那一瞬,杨毅轻轻闭了眼,感受到压在她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

“把被叠了。”他低声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阵肆意的笑声从二楼响至一楼。

“靠,扒个眼睛笑这么开心。”餐厅里吃食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楼上一眼。

“揩着油了。”翅膀以过来的人身份告诉表情费解的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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