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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撩人夜色

烛火微光,映照得她肌肤如玉,慕容朝夕半步也不愿离开,便守在离她不远处默默地,也不想打扰她。

夜间甚寒,若惜睡梦中甚至微微皱眉。

慕容朝夕轻手轻脚地将身上长袍解下来,给她披在肩上,动作之轻,恍如无物,披完后,再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本来的座位。

成衣出来还需一段时间,慕容朝夕心里担忧着若惜在此熬夜,便转身离去,打算吩咐府中厨子做些夜宵来。

他离去不久,南宫澈正好也到了作坊处。

他进来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若惜趴伏在桌案上,身上披着慕容朝夕那显眼的白色长袍。

南宫澈眸色一黯,她居然在这儿?她并没有回宰相府?他病了两天,她便两天都在这儿,瞧着刚才慕容朝夕匆匆离去的模样,一定是给她送什么东西来,看来,有他没有他,若惜并没有丝毫区别。

她安之若素。

南宫澈心里翻涌着恼意,见她睡得香甜,倒也没有将她叫起来,虽然心里很想,可还是按捺下去了,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个小匣儿,轻轻地放在她面前。

然后看了她几眼,还是没忍住,将那白色的袍子给轻轻揭了,将自己的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头。

然后又想到自己风寒还未愈不要传染了给她,想想又纠结地将自己袍子给扯下来,忍着气将那白色袍子给她披上。

若惜在他放匣子的那一刻已经醒了,惊觉是南宫澈时她本来要开口说话,却见他突然来揭她身上袍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假意装睡。

直他揭了慕容朝夕的袍子,又解下自己的给她披上,便知道这个傲娇的男人一定是吃醋了,因此一动不动,任他折腾。

可没想到,他又将自己袍子给拿走,又披上了慕容朝夕的袍子在她身上。

若惜忍不住一拍案子站起来,她这一突然起身带动了案上的玉杯,玉杯哐啷掉地,跌个粉碎,若惜一想到玉杯贵重,弯腰去看。

没料身上长袍勾过一旁的玉壶,一壶茶水整个朝她倾泄而下,若惜一声惊叫,从上到下浇个透湿。

南宫澈当然没想到她已清醒,蓦地一愣,脸上泛起臊意,真丢人,这种小气的行径偏偏被她知道了,紧接着就见她浑身都被茶水泼湿,不由得讷讷,“我……我……”

若惜没好气地回道:“你怎样?”

“若惜!”一人听得若惜惊叫声,长腿一跨奔进屋内,正是慕容朝夕。

他手上提着食盒,还带了一个精致的酒壶,见若惜浑身湿透,而南宫澈居然深夜前来,眉眼弯弯的脸上掠过一丝异色。

“原来是太子殿下。”

南宫澈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眸色却深黯如墨,一眼望过慕容朝夕,眉宇间闪过冷厉之色,似有刀锋森然划过。

若惜整理着衣衫,发丝也渗着水,不由得有些发窘,慕容朝夕见此情状,二话不说,放下手中事物,朝屏风另一面奔去,不一会儿,拿来了一件男式袍衫,递给若惜,“先将这个换上吧!潮湿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很难受。”

南宫澈掌心握起,他竟然敢这么做?在他的面前,取了衣衫给若惜更换?好大的胆子!

若惜拿过袍衫仔细看了又看,眼角居然含笑,然后说道:“好吧,我先去换上。”没想到这刚做出的衣衫,她先享受成果。

慕容朝夕对上南宫澈显得阴沉的眼,他瞬间便猜度出他的心思,却眉眼弯弯,也不解释,两个男人在隔间里袖手站着,有低低的气压蔓延在空气里,惹人心寒。

若惜换了长袍出来,见二人站着,噗哧一笑,笑意如春晓初绽,看得南宫澈一呆。

她慢慢走近他,轻轻地问道:“你看这衣服怎么样?”

南宫澈一阵郁结,穿了别的男人的衣衫在身上,居然还理所当然地问他衣服怎么样?心里的恼怒夹杂着醋意,简直翻腾得让他当场要恼火,却又听若惜道:“哎呀,我忙了将近一个月,总算研制出了这种面料,真是觉得很骄傲呀!”

她娇娇柔柔的一句话,南宫澈恍然释怀,语气有些不平稳:“原来这衣衫……是工人们刚刚制成的成衣?我还以为……”

若惜横他一眼,“你以为是什么?”

南宫澈顿时心火一泄,被她这秋波一横也好似挠心,顿时舒坦得如饮了蜜般,他压下骤然被拂平的恼怒,有些不自在地环顾,问:“你在这儿几夜了?”

若惜皱眉:“你不是病了嘛!没人送我回家,我只好待在这儿。”

慕容朝夕眼神一黯,他曾多次相邀要送她回府,次次都被若惜拒绝。

南宫澈心里一酥,看着她皱眉撅嘴的样子,事事依赖自己,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说道:“我今天就送你,走吧!”

若惜为难地看了眼车间,“今天不行,我要在这儿等成衣质料,你先回吧!”

南宫澈本来还要坚持,却见她软软的身子娇俏地依上来,轻声说:“你先回去吧,我忙好会自己先走的,外面有车等我的,你是病人,病人要听话,乖,回去吧。”

慕容朝夕别过脸去,眸光敛下,握折扇的手有些微微发紧,他……从未见过若惜此种娇态。

南宫澈指了指桌上的小匣子,驽嘴道:“喏,那是给你的。”

若惜扫了一眼,眸中乍出惊喜来,连忙捧起,打开一看,闻了闻香,叫道:“西街梅家庄的腌梅儿!”

南宫澈笑着点头,“嗯,你上次说要吃的,我命人去买的,排了好久的队。”见她心里欢喜,这才心里踏踏实实地。

“那我……先走了啊?”

“嗯……唔……你先走。”若惜吃着梅子,眯着眼,好满足的模样。

南宫澈踏出作坊,眉目微肃,眸色冷冷,那种天生贵胄的气度才展漾开来,那种在若惜面前放下身段的姿态再无迹可寻。

“主人饶命!啊……啊……”压抑着的惨呼轻轻地在密室里响起,紫月蜷缩着身体,弯成虾米状,抱头惨叫。

面具人坐在漆黑的角落里,冷冷地打量着她的痛苦,半晌,声音似远似近阴阳古怪地说道:“哼!本座的心血全部都浪费了!那些女子现在全部都被救了!你却一点进展也无!你还有什么用?”

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紫月挣扎着跪着,身子却情不自禁地颤抖,嘴唇咬得不见血色,浑身上下不见伤痕,却无法抵挡骨子里的痛苦,纵是如此,她仍是伏下身来,声音痛苦地应道:“主人……饶……饶命……”

面具人阴恻恻地笑了,“这挠心挠肝的滋味不好受吧!告诉你,若是你对太子还无一点进展,下一次,本座用的量将会使你生不如死……”

看不出他如何起身,瞬间就到了她身边,一掌奇冷如冰,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提起她的脸来,啧啧有声:“这张脸……想必是太丑陋,不然太子为何看都不看一眼呢?不是昔时情人么?莫非你早已被他得手,因此他不再感兴趣了,所以弃如敝履?”

紫月身子轻颤,唇咬得发白,心内直觉得羞辱得无地自容,又不敢反抗,自己的命捏在他手里,只能颤声道:“没有……”

面具人将她一扔,冷冷袖手,“那就去继续诱惑!什么时候得到太子了,什么时候从本座这儿拿药!”

紫月低声闷哼了一声,连忙翻身跪好:“属下遵命!”

面具人又是阴恻恻一笑,从窗口跃出,临走时给她甩下一粒药丸,紫月颤抖着爬过去,急不可耐地放进了嘴里。

上官府坻里的所有人都入睡,密室外听不见任何声息,紫月服下药后,不一会儿,症状都消失不见了,她整整衣衫,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柳眉拧成一缕,暗含了一丝杀意,南宫澈如今对她冷淡都是因为那个叫若惜的女子,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南宫澈的心思便会转到她身上来。

本来若惜的底细她并不能瞧破,除了知道若惜脑子好使,生意灵光之外,几乎一无所知,要不是若惜与南宫澈独闯密林救了众女,她连若惜略懂拳脚都不知道。

她从来不会轻易对不熟悉的人出手,但是这次不一样,为了得到南宫澈,为了完成任务,她只好先下手为强。

紫月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恶毒的光,想要若惜的命也许不容易,但一个女人,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上官府中入夜时分极安静,上官非居住在前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印象里温柔多思的女儿紫月正在转什么恶毒无良的主意。

风吹过树叶飒飒而动,有秋意的寒意拢了上来,月色铺泄,淌了一地。

作坊内大批的成衣终于正式开始生产,不出若惜所料,所有的成衣品相精良,质料考究,有着人棉的垂感和韧性,有着真丝的光泽。

慕容朝夕敛眉赞叹,眸中充满了惊奇,望着若惜的目光愈加火热!

大功终于告成,若惜只觉心力俱疲,连续一段时间来的熬心熬力,现在成衣出来,再紧接着的就是花样的生产工序,销售的策划,这相比最初的这些繁杂,那都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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