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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拔箭

上官非道:“紫月!你要去哪里?”

“我去探望太子殿下!”紫月头也不回,直奔太子府。

南宫澈揪心地站在房里,床榻上,若惜趴在锦被上,一枝小箭正刺在后心近处,血已经在伤口处凝固。

太医看了又看,不禁摇头。

“究竟怎么办?她现在状况如何?”南宫澈掩饰不住的关切与焦急!

若惜已经失去意识。

“太子殿下,若惜姑娘伤在后背,离后心只有区区几寸,如此的距离没有直入心脏,已经是万幸!若是不巧再移个分寸,只怕若惜姑娘就此香消玉殒!”

南宫澈墨眸黯沉地涌动着令人不安的冰冷,他沉声道:“若是拔了这柄箭,她会不会死?”

太医白了脸,惨然一笑,说道:“殿下,这箭还有倒刺,若是强行拔出来,只怕还要带出一连串的血肉,若惜姑娘能不能吃得消还未可知,这箭离心腑如此近,若是不小心拔出来了,若惜姑娘必定一口血狂喷而死!”

南宫澈的脸白了一白,身子微晃,手心紧紧的攥紧,咬着牙,“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太医摇了摇头,“若是小箭不拔出来,若惜姑娘会伤口感染坏血,到时候情况也是一样,要保命必须得尽快拔箭!太子殿下,不如就现在拔箭吧!”

“不!”

南宫澈本能的抗拒!

一抹浅色衣裙沿着京城小道飞奔一般,直入太子府,在太子府前被寒夜硬生生挡住了!

“你干什么?你不认识我吗?我要见太子殿下!

紫月见寒夜冰冷着眸子,隔剑阻挡住他,不禁恼了。

“紫月姑娘,太子殿下说了,不见任何人!”寒夜声音冰冷,一点情绪也没有,一个大冰块。

紫月脸色一变,“寒夜,你无礼!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不见我?你不知道我还在跟太子学剑吗?你让开,我要进去!”

寒夜目光寒凉,盯着她半晌,仍是那一句:“太子殿下不见任何人!”

紫月没办法,寒夜长剑半开,微微出鞘,再看看四周,竟是如铁桶般全副武装的士兵,可见太子府必定是出了大事,否则不会摆出这种环卫的阵仗。

紫月心中发虚,与寒夜在太子府门前僵持。

若惜陷入了昏睡里,有车水马龙的长街,有来来往往的人流。

有她熟悉的MG商贸大楼。

她似乎是浮在空中的。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碎裂的梦境。

浓稠滑腻的鲜血混合着污浊的河水将她围拢着,她在河中泥泞里行走着,每一步都走得坚难,太阳像火一般灼热地炙烤着她的身体,她低着头,如背负千斤似地炙烤着她。

她在前行着,努力而坚持的前行着,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刀沿上,心口如崩裂般疼痛,她大汗淋淋,呼吸越来越仓促,像是每走一步都要费尽千辛万苦,她不明白什么要这么辛苦。

远处一抹灯光,似有人影在轻声唤道:“若惜!若惜!”神情焦灼而痛苦,带着极度的希冀。

是谁在唤她?若惜身子震了震,南宫澈刚刚触及那柄小箭,修长的指节微微发颤,他脸上发白,不由得轻唤:“若惜?若惜?”

微微触及她的肌肤被那滚烫的温度惊颤了一下,南宫澈挑眉怒道:“她身上很烫!”

太医上前把脉,神情焦急,终于急道:“殿下!你快些给她拔出小箭!她已经伤口感染了,时间再长,染上败血可就无挽回了!”

南宫澈心口一慌,若惜半边脸正对着他,苍白如死,。连鼻息也是低弱的。

长长的街通,热流乱窜,烧灼着她,像个大火炉,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无边无涯无人陪伴,光影般错乱而过,若惜咬着唇跋涉,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终点?接近那抹灯光,看清呼唤她的人?像是离目标越来越近,隐约有人影微笑俯视,有着妖孽的眉眼,微微勾起的唇角,若惜拼命地睁大眼睛,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若惜愕然睁大眼,想要看清这以前从未出现的一幕,强撑着好不让自己眼睛一闭陷入昏暗,她喃声想问‘你是谁?’

对方却似比她还要焦急,急切地唤她:“若惜!若惜!快过来!过来!”

“若惜?你怎么样?”南宫澈伸手触她额头,却被她冷不妨抓住,南宫澈一惊,却没有挣脱,被她将手压在身下。

若惜却好像碰着了什么清凉滑润的东西,触感如玉如绸,熨帖舒爽瞬间直透心底,将她周身的燥热浇湿了大半,她极其欣喜的一把抓住,往炽热难耐的心口凑去,这简直是沙漠般绿州一样令她紧抓不放。

……

南宫澈有些愕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若惜突然用力的抓在手里,贴在她心口处,心……口处。

一种极微妙的触感自手心传来,仅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似乎可以感觉出她饱满的****,而他的手就被她压在上面。

南宫澈此时完全没有闲情逸致去感受这种令人受宠若惊的温柔,若惜显然是伤口发炎,开始发烧,人烧得糊涂了,整个人热如火炭,似乎还深陷在噩梦中,只是下意识的紧紧将他的手抱在怀中。

若惜身上是湿透的衣衫,紧紧地与他的手掌轻贴,隔着衣衫能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整个太子府都安静了下来,太医们张大嘴巴怔怔地看着,南宫澈瞥了一眼,厉声喝道:“出去!”

一堆老头子低着头,快手快脚地离开了房间。

安静的空间里,若惜沉睡着,南宫澈的手有些发麻,房间内燃着熏香,淡淡的薄荷混合的清甜沁凉香气,飘摇不休。

南宫澈目光焦灼地看着若惜,背上的小箭总归是要拔出来的,可是拔出来会有什么后果,谁都难以预料。

他将所有人都喝退,将手抽了出来,命人送来了参片喂进若惜口中,那柄箭近在眼前,手却微微发抖。

手指渐渐地靠近箭柄,豆大的汗珠顺着南宫澈俊朗的脸庞滴落,他屏住呼息,伸手握住,然后,用力……

“寒夜!让我进去!我要进去看太子殿下!”紫月尖叫,寒夜无动于衷,长剑冷若秋水,呛地出鞘。

紫月抿着唇,仔细听着太子府内的动静。

“啊!”一声惨叫,紧接着陷入死寂,寒夜脸上肌肉一颤。

“上官大人来了!”

紫月一喜,上官非急匆匆地拎着药箱奔至,寒夜以为是南宫澈的吩咐,踌躇了了下,让开了身子。

紫月闪身要进去,他忍了忍,没有再拦。

虽然四周全是卫士,可紫月强入太子府,也觉得不方便拦着,因为毕竟她可是上官太医的女儿。

门被撞开,太医们惊惧地望着满手是鲜血的南宫澈,他手在发颤,脸色苍白,颤声说道:“快!止血救人!”

太医们疯了般涌进内室。

紫月如遭雷击!

那一手鲜红的血液在一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一般,她木愣愣地站在了房前,怎么会这样?

南宫澈完全没发现她的异样,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他指挥着太医救人,太子府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丫环们慌忙地送来热水,紧接着又是一盆盆血水倾倒出去。

南宫澈将手洗净,竟不嫌那水污秽,将水接过来交给丫环,又接一盆干净的水亲自进去。

紫月脚步讷讷,满脸震惊。

南宫澈,他怎么会毫无反应?不会的,不会的!

南宫澈分明没有注意到她,紫月进了房内,太医们已经在给若惜背部上药止血,血腥味在房间内散发,混合着薄荷的香味。

南宫澈衣袍上全是鲜血,他却不以为然。

紫月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在他身上下了盅,怎么此时毫无反应呢?

记得第一次确定这种盅的成效时,她还特地找来一个手破的侍女,那侍女手上流血,当时南宫澈正好是被她催动盅药略有头昏,一看见这血,就作呕得不能自己。

她本来以为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接触南宫澈,他无法靠近任何女人的鲜血,太子妃不可能不是处女,若是在新婚之夜,南宫澈就算娶了不是她的女人,那女人也必将失宠,一个令太子厌恶作呕的女人怎配为太子妃?

南宫澈不会被任何女人夺走,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的鲜血都会令他感到恶心?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怎么突然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若惜那满身的鲜血,他为什么毫无反应?

他非但没有恶心作呕之感,还心疼焦急,连夜将太医全部召进太子府,为若惜拔箭疗伤。

天底下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例外,为什么若惜会是那个例外?

紫月懵住了!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若惜当然是个例外,她是二十一世纪错乱而来的一缕魂魄,原先的躯体早就换了主人,她既魂魄来自未来,自然血液也不属于这个时代。

“殿下!血已经止住了!若惜姑娘仗着心口一口气撑了下来,只要熬过了今晚,想必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太医惨然一笑,汗湿透重衣。

南宫澈神情终于一松,一直皱着的眉头也张开了。

“只要熬过今晚?今晚还有异状吗?”他问。

“回殿下,今晚若是不发烧,就熬过去了。”太医如释重负。

若惜脸色因失血过多更加的苍白,巴掌小脸掩在锦被间,肩膀处靠近后背心的伤口被细心地包扎起来,身上衣衫被剪开一大块,隐隐露出光洁的肌肤。

他眉眼一沉,这些老太医,衣服口子是不是剪得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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