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却飞身出宫了,我的人最后发现她的落脚点居然是您……军臣大人的府邸!而她见得那个人就是您的正妃!”婧陶怒目等着军臣,眼中满是委屈和气愤,还有些故作坚强。
婧陶楚楚可怜的模样击打着军臣的心,她不发怒反而让军臣更加的难受,如果婧陶此时骂他几句的话,他反而会开心许多。其实军臣早就后悔了,而在醉酒中宠幸依卓娅后他就更加的悔上加悔,都把肠子悔青了!可是面对婧陶的泪眼,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伸出手去安慰,他还有没有资格去宽慰那满腹委屈的可人儿。
军臣起身走到婧陶面前,伸了伸手又放了下去,他满脸凝重的道:“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谁稀罕你的公道?把人痛打一顿,践踏玩他人自尊后再给一个糖吃?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婧陶挑衅的看着军臣,不依不饶起来。
军臣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愤怒,相反的他却心安下来。婧陶终于对他发火了!看来有时军臣也是那种喜欢自讨苦吃的人!
军臣默默的看着婧陶,任她眼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仿佛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一样。
婧陶看着依旧维持着风度的军臣,不禁更加恼怒起来,怒火中烧的她再也顾不得公主的威仪,发泄似的徒手握拳,狠狠的捶打在军臣身上。
“坏蛋、坏蛋、坏蛋!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不断重复着幼稚的话,不断击打着军臣的身,婧陶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最后婧陶打累了,也打够了,终于乖乖的安静下来,又变成原来的那个端庄优雅的公主了。
“你走吧,我累了!”不看军臣一眼,婧陶就往内殿走去。她的体力在刚刚的发泄中透支的厉害,现在她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猛地,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婧陶挣扎的要脱离那个怀抱,哪知她越挣扎,那个怀抱就越紧越勒。
“对不起!”军臣紧紧的抱着婧陶,头埋在婧陶的颈侧呓语道,他有些怕婧陶会再也不理他了。
“有用吗?如果我也狠狠的伤了你,再和你道歉,有用吗?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又何必跟我道歉呢?我们只不过是盟友,互相利用是应该的不是吗?”明知军臣已经后悔了,但是婧陶还是残忍的说着如铁一般的事实。
“你要我如何做才会消气?”军臣搬过婧陶的身子,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在看看要不要继续我们的合作!”婧陶冷冷的说着。军臣看着这样的婧陶,觉得很是陌生。
“好,本王答应你,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完军臣阴狠着脸离开了。
婧陶看着军臣的背影,很想笑,也很想哭。我们之间,只能这样!
军臣的步伐很快,现在的他不是走的太快,而是飞得太慢才对。走一步,他的脸也沉一分。待回到王府之时,他已完全的像是地狱中的修罗一般的恐怖。
为何,为何我们之间有的仅剩下相互利用了?既然你想惩罚我,我会受罚的!仰望着天,军臣感叹道。
第二日,君王府中传来消息,王妃因善妒打死了军臣的一个姬妾,被禁足半年不得出房门一步,连三招回门都免了。这无疑给依腾将军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从此翁婿情意不在,依腾将军反而转站到伊雅科的麾下。
三月初三,是西戎人们一年一度庆祝的节日,就类似与天朝的春节一样。这一天,人们会停下所有可以停下的工作,一起聚到城中那最大的广场上欢聚,届时连老上也会去参加。人们欢歌笑舞,共庆新一年的到来。而这么喜庆的日子,也是一年一度年轻男女相亲的好日子,这一天男子们会借由舞蹈,向心爱的女孩子求婚,顺便向世人宣示着自己对女孩的爱意。
但这一天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祭祀大地之神,以祈求来年人们可以丰衣足食,不受天然灾害的侵袭。
因为婧陶是第一年嫁进西戎,虽然已经从游记中看过一些前人写的礼仪习俗,可是具体到每一件事上,婧陶不禁头痛起来。
虽已是阳春三月,可是西戎这边还是冰天雪地的非常冷,穿了一袭三层金丝绣线白色曳地深衣,围了个银白狐裘围脖,婧陶是做足了防寒的准备。因着是第一次与西戎国民见面,婧陶今天特意打扮了下,已绾起的发上,端戴着一个凤游金步摇的金冠,凤尾的金穗一摇一曳很是漂亮。婧陶打扮的容用华贵,身上难掩尊贵之气。
唇边点上殷红的胭脂,红润的双唇让人想一亲芳泽。精细的双眉把墨玉般的的眼睛映衬的有些说不出的妩媚,脸颊处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又把婧陶衬的娇羞起来。
在后宫门口与阙氏集合后,几个比较受宠的妃子们便一起坐撵车向城中最大的广场走去。
坐了两刻钟,婧陶一行便到达了目的地。刚一下车,婧陶就觉得有几簇视线望到了自己这边。看似随意的一个打量,婧陶便把那几簇目光的主人都看了一遍。
最强烈的那簇要数军臣的了,打从婧陶一下车,他那灼热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婧陶。婧陶假装没有看见军臣,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随后的便是伊雅科嘲笑的目光,那眼睛在看完婧陶之后,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军臣。
最后的那抹目光,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性的,他满是络腮胡的脸没有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有种豪放的感觉,而最最可笑的是,婧陶根本就不认识他。他的目光放肆又带了些不屑,好似是非常厌恶婧陶一般。不过他那不屑的目光中又带了些狡诈在其中,有些不怀好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