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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雪韵微凉

雪,并不像诗人诠释的那么美丽,那么苍白。它只是简简单单,只是白…

它不会像雨点般划过直线落下,也不会像云一般飘走,它就那么随意的坠落,随意的像风一样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在哪里停滞…

漫天飞舞的雪花是浪漫的;昏黄灯火下的雪花,是浪漫的;同样,还未落下的雪花是浪漫的;铺满大地、树木、房屋的雪花是浪漫的,因为,雪,本身就是浪漫的…

街角的咖啡厅安静的像雪花的飘落,只是这雪花随着楼顶的钢琴声翩翩起舞,它旋转,跳动…

来这里的人或许会忘记这间咖啡厅,但咖啡厅却不会忘记每一个来这里的人。

常来这里的老妇人最近再没有来过,但那个漂亮的女孩却每天都来。

“雪儿,能带我去见见你哥哥吗?在这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哎”林若冰向旁边正在收拾桌子的陆雪儿说道。

“这…哥哥不喜欢被别人打扰”陆雪儿有些愧疚的说道。

“我就看他一眼,偷偷的就好,真的很好奇你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行倒是行,不过一定不能让哥哥发现哦!”陆雪儿犹豫一下说道。

“嗯,我保证”林若冰很开心的说。

“那好,跟我来吧”

通往楼上的梯子很窄,甚至还有些陡峭。咖啡厅的二楼是一间很宽敞的客厅外带三间小屋,两人没有停留,继续偷偷摸摸的向楼顶走去…

一扇很破旧的门立在楼梯的尽头,门上还有些模糊的烧痕…

门没有完全合上,一条狭窄的小缝刚好可以看到楼顶的一部分面貌。

林若冰透过小缝看到空旷的楼顶中央有一间小屋,模糊的看到里面有一架钢琴。在楼顶的边缘,一个穿着很简单的消瘦的男子坐在那里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那就是你哥哥?”林若冰小声的问道。

“嗯”

……

“若冰姐姐,你今年多大了啊?”偷偷回到一楼陆雪儿向林若冰问道。

林若冰笑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然后递给陆雪儿。

“你是72年出生的?只比我哥小两岁哎!”

“算是吧!”林若冰笑笑。

“怎么样?我哥挺帅的吧?”陆雪儿看着林若冰问。

“嗯,呵呵,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明明就是嘛”陆雪儿嘟着嘴有些委屈。

“若冰姐姐,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想临走前请你到我家一起吃饭怎么样?”

“荣幸之至啊!一定会来的”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林若冰开心的笑了起来。

..林若冰走了,不过这次不像以前那样不声不响,至少,陆雪儿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林若冰离开不久,楼上的钢琴声又飘了下来,就像窗外的雪花那样,飘飘洒洒……

小镇的冬天比夏天还要安静,没有虫鸣鸟叫,也少了车辆的嘈杂,只有路上踏雪的声音告诉人们,小镇并不寂寞,有的只是安宁,祥和。

冬天的太阳不像夏天那么清晰,小镇笼罩在如梦幻般的雪花下显得更加可爱,更加韵味十足了……

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钢琴声也停了,咖啡厅走出一个消瘦的男子,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在一个下着大雪的早上,小镇的小路上挤满了人。

那个常常去咖啡厅的老妇人去世了…

那么突然,那么安静的离开了这片清澈的天空…

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沉重的,岁月,终究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

或许是因为老妇人的离去,小镇更加安静了,安静的没有一点嘈杂。小镇上空的钢琴声也似乎渲染着悲难过,诉说着忧伤。

傍晚,咖啡厅,暗淡的灯光,三个年轻的身影…

“哥哥,这是林若冰姐姐”陆雪儿向旁边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陆辰风说道。

男子朝坐在对面的林若冰笑笑。

“若冰姐姐,哥哥虽然听不到但他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

“嗯,雪儿,明天就走了吗?”

“嗯,是啊!明天”陆雪儿有些难过的回答。

.三人都有些沉默了。

“来,我们来干杯,预祝雪儿成功留学归来”若冰首先打破压抑的气氛。

“嗯,干杯!”

……

已经是夜里了,咖啡厅里只剩下若冰和雪儿在收拾餐具。

“雪儿,到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哎,我倒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哥哥”雪儿眉头微皱。

“我不在了,哥哥又不好好照顾自己,他总是很随便,很凑合”

……

“若冰姐姐,你有男朋友吗?”突然雪儿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若冰疑惑的望着雪儿。

“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啊?”雪儿听了若冰的话很开心,急忙问道。

“哦,我知道了,你想我当你哥哥的女朋友啊”若冰恍然大悟。

“嗯,若冰姐姐人很好,如果有你照顾哥哥我就放心了”

“呵呵,可是我才见过你哥哥几次啊,根本就不了解他,更别说当他女朋友了”若冰笑着说。

“也是啊”雪儿沉默了……

雪儿走了,她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咖啡厅照常开着,只是里面换成了一个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男子。

林若冰还是常常会来,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和陆辰风沟通所以每次都是静静的喝完咖啡就走了。

这天,外面飘着不大不小的雪,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林若冰走进咖啡厅,里面很冷清,空荡荡的,陆辰风在柜台后面仔细的擦着一只杯子。

林若冰走过去右手在陆辰风面前轻轻的晃了晃。陆辰风平静的抬起头,笑了一下,随即转身泡起了咖啡。

林若冰笑着看着陆辰风眼睛有些失神,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很急的跑了出去。陆辰风泡好咖啡再转过了时发现林若冰不见了有些惊讶,看着咖啡发起呆来。

“吱”门开了,林若冰跑进来手上多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她朝陆辰风笑笑,然后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递给陆辰风,很期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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