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吕军铁骑士兵正端着弩箭准备对着两边的赵军来个压制射击时,一根黑黝黝一头冒着耀眼的火花的铁棍子就被丢到了他们马下,五名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的想道:“这些赵军难道像用这铁棍来砸死我们吗?”
可是还没等他们想完,一声巨响就在他们马下响起,随之而来一团巨大的火光瞬间淹没了这五兵骑兵和他们附近的数十人。在巨大的爆炸中,这五个可怜的家伙被瞬间的冲击波撕成了碎片,象征着生命的躯体化作了满天的血雨腥风。
这样的铁棍还在不停的从两边赵军手中抛出,落在密集的骑兵阵营之中化作一团团的火球,无情的收割着吕军骑兵的生命。闵裕承被这些恐怖且威力无比的东西打的昏头转向,等他在回头一看的时候,竟发现他身后的骑兵已不足五千了。可是他离黄启明的大帐也不过百米了,权衡之后,闵裕承咬牙吼道:“擒贼先擒王,兄弟们冲过去,用你们手中的利刃砍下赵军将领的头颅!”
百米开外的黄启明看到闵裕承抓狂的样子,只是和张子束对视一笑。就在闵裕承带来这骑兵冲向黄启明大帐之时,却有突生异变。吕军骑兵好不容易冒着枪林弹雨就要冲到黄启明大帐的时候,却身子一沉和着胯下的战马一同落入了一个近两丈深的大坑。这是黄启明专门为想偷营的人准备的巨型陷马坑,坑长延伸至两边营帐,宽约一丈半,深两丈。上面用薄木板遮盖泥土,所以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有了这道鸿沟的阻挡,闵裕承的骑兵根本无法跨越而过,这样以来,便成了陷马坑对面骁勇营士兵的活靶子了。片刻时间就被骁勇营的士兵射杀了近千人。闵裕承发现情况不妙,要是在继续在这里待着,别说砍不了赵军将领的头颅,说不定这八千吕德的精锐骑兵全都得葬送在这里。所以闵裕承当机立断的下令道:“撤——全军后撤!”
闵裕承带领的这支骑兵部队不愧为吕德的精锐,在闵裕承的一声令下之后,就能马上做到令行禁止。所有剩余的骑兵全都掉转马头,快速的准备脱离战场。“砰——”一名黄启明身边的士兵见这些吕军要逃,略一瞄准后就是一枪,结果打在马身上,马上的骑兵被脱力的战马一头摔在了地上,随后便被身后的骑兵踩成了肉泥。
“啪——”黄启明一巴掌打在正洋洋得意一枪打了一人一马的骁勇营士兵的头上,恨恨的骂道:
“你个臭小子,叫你别打马,别打马,你还全往马身上打,那可都是我们的马啊!”
在又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后,闵裕承终于带领着剩下的骑兵冲了出来。正当闵裕承准备为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的时候,忽然头顶上空传来了一阵阵破空的呼啸之声,还没等闵裕承弄明白是什么声音的时候。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就在他的身边响起,接着方圆十丈之内,全部被腾空的硝烟和怒吼的爆炸声笼罩,仅剩下的四千多名吕军铁骑瞬间被炸的人仰马翻,苦不堪言。
这就是黄启明发明的口袋阵的威力,放敌进而围击,敌退时则以猛烈炮火断其退路。如此密集和大规模的炮击在骁勇营建军以来还是头一遭,四十多门火炮同时不停的对吕军所在的地方进行着耕犁,火光,硝烟,和那被炮弹炸死的吕军残肢构建出了一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小半会后,火炮终于停止了它的怒吼。所有的骁勇营士兵都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慢慢围向被火炮已摧残的面目全非,满地都是大大小小弹坑的吕军后撤的地方。这里如今真可谓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满地都是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吕军残骸和战马的残体断肢。等到硝烟慢慢散去之后,骁勇营士兵才惊奇的发现,
一面残破的吕字军旗之处,还站着几名跌跌撞撞的吕军士兵。为首的一人左臂已经被弹片齐肩切断,鲜血正喷涌而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德手下第一猛将闵裕承。在闵裕承的身边,还有七名吕军士兵守护在他身边,不过每人都是伤痕累累,连站着都很吃力。
黄启明和张子束走到他们面前,黄启明开口说道:“你们已经败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马上让军医给你们救治。”谁知,闵裕承听了黄启明的话后反而是哈哈大笑,这凄凉的笑容下仍可以看出闵裕承的切肤之痛。闵裕承笑罢豪情万丈的说道:
“老子征战沙场数十年,斩将无数,想你爷爷我给你投降?呸——做梦!”
黄启明听完就对张子束说道:“唉可惜一员猛将却明珠暗投!”
张子束听了黄启明的话,也不出言,只是提刀慢慢走近闵裕承说道:“本将张子束,乃赵国讨贼大军先锋副将,前来请战!”
“好!本将乃吕皇都梁城守将吕德之副将闵裕承是也!”闵裕承说完,就用仅有的右臂提起巨斧走向张子束。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武将单挑,不到一个回合,张子束就将闵裕承砍倒在地。其实不是黄启明和张子束故作麻烦,而是因为两人都佩服闵裕承的悍勇,所以想让一个悍勇的武将,堂堂正正的战死于阵前。黄启明和张子束能为他闵裕承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其实闵裕承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所以在临死之间,用感激和欣慰的眼神看了一眼黄启明和张子束。闵裕承一死,接着便响起了一片“砰——砰——”的枪声,因为这些小卒是享受不到闵裕承同等的待遇的,所以他们被骁勇营的士兵给乱枪击毙了。
至此,吕德手下最为精锐的八千铁骑全军覆灭,竟无一人生还。。。。。。。。
闵裕承率领的前去偷营的八千精锐铁骑全军覆没的消息一传到吕德耳里的时候 ,吕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脱口而出,接着双眼一黑就不醒人世了。其实吕德的反应一点也不为奇,因为这八千精锐铁骑可是跟随他吕德已久的子弟兵,多少次危机关头吕德都是靠他们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可如今他们都已成为昨日黄花,消失殆尽。
两日之后,当刘瑞率领着骁勇营大军到来之时,听到了黄启明和张子束首战告捷的消息后,十分高兴,当下酒承诺等打完此仗之后,一定好好奖励他们。
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而无绝对的,虽然黄启明,张子束消灭了吕德的八千铁骑,可是也同时暴露出了骁勇营神秘的强大武器。所以至从闵裕承兵败身亡之后,无论骁勇营的士兵如何在城下叫骂,吕德是死活都不敢在出城和赵军对战了。对此让刘瑞大伤脑筋,他知道若是真要硬攻城的话,骁勇营的伤亡一定不小,因为孙子有云:“争地之战,杀人盈野,争城之战,杀人盈城”于是便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与诸将一同商议。
“赵王,臣下认为不如我们一面派军攻打都梁城一面用火烧城门,只要城门一毁,都梁城便指日可破.”马文召刚一说完,蒙录就摇头说道:
“马先生此计不不妥,我们若在城门处架设柴火的话,城上的吕军定会居高浇水的。”
蒙录所说的话,也正是刘瑞心里想到的,于是刘瑞边转头看向马文召,想听听他接着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见马文召微微笑道:“蒙将军有所不知,火烧城门要是只用普通的柴火的话,定然不行,但是用火车就不同了。”
“火车?”刘瑞和蒙录等人一同诧异的望着马文召,不知他所说的是神秘“火车”,刘瑞心想:“你个老小子该不会让老子弄架后世的火车来撞吧。”于是索性等着马文召的解释。
“火车,乃是以车轮车中为炉,上施镬,满盛以油,炽炭火爨,令沸,仍四面积薪,推至城门楼下,纵火而去。敌必下水沃之,油得水,则焰益高,则楼可燔也”马文召缓缓说道。
“好!就按文召之意去办,即刻命人赶制火车!”刘瑞听后赞叹不已,心想:“古人的智慧就是无穷尽啊!”
两个时辰之后,骁勇营开始向着都梁城发起了第一轮的猛攻。百炮齐鸣,战鼓咚咚,近三万骁勇营士兵如潮水般涌向都梁城都梁守将吕德亲临城头指挥吕军奋勇抵抗。骁勇营士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已经冲到了都梁城下,接着无数的云梯搭上了城墙,骁勇营士兵开始冒着城墙上吕军的箭雨往上爬,可惜往往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城墙上的弩箭射下去了。
紧接着,刘瑞派出了一支三千人的骁勇营士兵专门负责压制城墙上的吕军弓弩手,可是吕军的弓弩手凭借着城墙的掩护,只是举手放箭之后就蹲了下去,压制的效果十分不理想。而城下的骁勇营士兵却伤亡惨重,城墙之上的吕军将一锅锅火油倾盆而下,然后在将裹着麻布点燃的火把丢下城墙,霎时之见,硝烟滚滚,砖石横飞,弩箭齐射,从都梁城正门到西东两头十五里的城根处处大火活像一条火龙。
骁勇营第一波的攻势被都梁城的吕军给打退了下去,伤亡四千余人。万幸的是火车被成功的推到了都梁城城门之处,并被引燃。半个时辰之后,都梁城的大门就被焚为灰烬,然而让刘瑞,马文召目瞪口呆的竟是那吕德已经将城门内用巨石灌注米浆给封得死死的了。刘瑞心想:“难怪刚才火烧城门的时候,城墙上的吕军象征性的倒了几盆水后看浇不灭,也就难得理会了。” 那好吧, 逼我出绝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