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直把你留在赤凤，你会不会恨我？”
对着熟睡的文宝宝，景渊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那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让他感觉无比危险，无比不安，却萦绕于心，像歌儿一样的话。
“这个皇宫里，只有我和你是一样的，坏人。他们都是好孩子，只有我们是坏人。”
“宝宝，如果你可以站在我这边就好了，我可以帮你恢复武功，我可以给你出云志，我知道你要什么。”
“宝宝，如果……如果我杀掉敖坚，你会不会离开我？”
这些危险的话，不能让除了景渊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文宝宝听到。否则，他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一一杀掉。
不过幸好，文宝宝并没有醒来。
于是景渊站了起来，轻轻吁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抬首走出了赤凤。
“小澜子。”
“奴才在。”
“齐相方才求见？”
“是……”小澜子回答得有点犹豫，景渊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怎么吞吞吐吐的？”
“皇上，齐相……已经离去了。”
“嗯。”
景渊淡淡地应了。
在齐相求见的时候，他正在和文宝宝颠鸾倒凤。齐相不是不识趣的人。
“他来有什么事吗？”
“唔，是为了齐小姐进宫一事，特意来请旨。”
景渊冷冷一笑，“哈，这个老头子居然这么心急？让他放心好了，是他的终究跑不掉。不要老是旁敲侧击的，到时候惹恼了朕，皇后出自谁家还说不定呢！”
小澜子方才才收了齐相一张银票，现在听到“旁敲侧击”四个字，不由得心里一颤，弯得腰更低了。等到听到景渊最后一句话，小澜子又是一惊：难道，文妃果然要……
“也罢。你传令下去，让下面的人快快准备。一色用品都不必给朕省钱，往宽里花。齐相是朕得力之人，齐小姐又是——又是太后选中的皇后，朕可不能亏待了她。”
景渊说一句，小澜子应一句。末了景渊停了一会，又说，“文妃娘娘还在赤凤轩里歇息，你熬一碗药给她喝。什么手尾都不要留。”
小澜子微微一怔，随即会意，低头又应了。
“宸妃的病，现在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回皇上，娘娘她凤体已经无恙。”
景渊点点头，“那好，今晚晚膳，就去华阳宫用。”
“是。”
…………
“这是什么药？”
文宝宝用被子捂着身子，面对眼前黑色的药，惊疑不定。她可以闻得出，这碗药没有毒，可是，也不是什么好药。
这是什么药？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我喝药？”
“回娘娘，这是——”小澜子做这种事已经驾轻就熟，“这是避免娘娘怀孕的秘药。是皇上吩咐奴才送来给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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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