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临风一想也对,如果能够那么容易帮助无依调理气息,唐香兮早就做了,哪需要等他来。相信唐香兮也是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了。
那么应该怎么办?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夜临风脑海里形成。
只是,这种方法似乎存在极大的风险,夜临风一时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拿无依的生命做赌注。
夜临风无奈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长长地舒一口气。唐香兮姑侄见他出来,纷纷上前,那唐裳抢先说道:“怎么样?君姐姐她有的治吗?”唐香兮虽然没说话,却也是一脸期待的神色。
“在下想了一个方法,但太过冒险,还需要再考虑考虑,仔细斟酌一下。”夜临风无力地说道。
唐香兮闻言,脸色逐渐暗了下来,却忽然激起了夜临风的信念,夜临风坚定地说道:“不过两位公主放心,孤崖一定能治好君姑娘!”其实夜临风不仅是在安慰唐香兮,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打气呢?
很快,杨紫陌过来接夜临风,与唐香兮约好,夜临风回去再斟酌一下,明日再定分晓。
从皇宫出来时,天色已晚。夜临风和杨紫陌骑着马匹,走在天安城的街道上,观赏这大唐都城繁华的夜景,竟是格外热闹。大街两旁的万家灯火将街道照得通亮,琳琅满目的卖摊都还没收货,熙熙攘攘地围着许多人群,多是些富家公子小姐,在凑着热闹。
在这大街上看着纷繁的人群,夜临风不禁再度感叹大唐国的水土宜人,美女到处可见,看得他一阵心猿意马。而夜临风奇怪的装扮,也很快引起街道行人的注意,不时有人向他投来注意的目光,当然不乏一些天生好奇的少女。
但夜临风却是很快恢复过来,收起散心,无依还有生命之危,明天是否要冒险一试,他必须慎重,岂能再受这些痴凤流萤的干扰?
刚正襟危坐了一会,夜临风头一偏,无意间看到两个白衣女子从一座府院中走出,正是白天追丢的应彩裙师徒。
忽然,应彩裙一转身,向夜临风这边看了看,眼神间射出一丝疑惑,然后便与端木传瞳没入茫茫人群中……
杨紫陌见夜临风望着旁边发呆的样子,再看到人群中的两道白影,说道:“咦,又是这两个女子?”
“是啊,大唐国正是美女如云,不仅有两代天下至美,就这大街上,美女都是到处可见,刚才那两个可也是人间绝色啊!”夜临风赶紧掩饰道。
“哈哈,叶公子不若留在我大唐吧,你一身功力,而且医术高超,在我大唐必有用武之地,将来也不乏美女相伴啊!”杨紫陌露出狡黠的笑意。
“呵呵,对了,国师,那座豪院是哪位大人的府第?”夜临风转而言他,问起街道拐角侧的那座府第,也正是刚刚应彩裙师徒出来的那间府第。
“喔,那是国丈荣浩大人的府第!”杨紫陌答道。
杨紫陌看着夜临风一脸惊讶的样子,夜临风顿感失态,赶紧说道:“一直听闻皇后娘娘深得大王宠爱,没想到国丈大人的府第就在这里。”
“呵呵,可惜娘娘他一直重病不起,遍访天下名医,毫无所用。若公子这次妙手回春,能将娘娘的病也治好,就真是为我大唐立了大功。”杨紫陌这才接道。
“孤崖听说过皇后娘娘重病一事,但还不清楚病情,待孤崖为君姑娘治疗完,一定会倾力一试。”夜临风知道唐太玄与荣皇后感情笃深,如果这次能卖个人情给他,对自己也会有莫大好处,故而答应道。
“嗯,马上大唐国将举行一场空前的赛武大会,届时会有大批高手涌入天安城,叶先生一身功力不弱,到时倒也可试试,不容错过啊。”杨紫陌忽然说道。
“喔?”夜临风闻言一震。
夜已深,国师府中。夜临风静坐桌前,两个声音在心底激烈交锋,“只有这个办法了,赌一把总比每天眼睁睁地看着她昏迷的好。”
“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一个不好,会害了无依的。总有别的办法的。”
忽然,窗口一道白影闪过,夜临风心中一震,衣袖一拂,窗门微开,夜临风身形飘荡而出,却见到白影越过院墙,向外而去。
夜临风心念一动,脚上一快,无声无息地跟了过去。
刚出院墙,见那白衣女子站在不远处,似乎特地在那等着自己,见他出来,再度迈开步伐,向远处掠去。
虽然天黑,夜临风看不清她的脸庞,但从身形上,夜临风已经认出,她就是端木传瞳。她为何会出现在国师府?看起来,她似乎专门为引自己而来。
但夜临风还是跟了上去。
约莫疾掠了盏茶时间,夜临风跟着端木传瞳的飘忽身影,来到一条偏僻的巷道,这里的房屋颇有点老旧,应该已经偏离城中心较远了。
此刻已快到三更,城中百姓早已入梦,附近毫无声息,只有几点星光和一轮弯月将两条人影拉得瘦长,投在路上。
夜临风正自奇怪,忽然,巷旁一条白带疾射而出,卷向还处于疾掠中的夜临风。
由于来人太过突兀,夜临风仓促间脚踩“追风步”,身形一个大旋转,险险避开白带,刚好滑至端木传瞳身后,端木传瞳恰在此时转过身来。
身后那人似乎已收起白带,与端木传瞳一前一后,刚好将夜临风夹在巷道中。夜临风不用回头,身后那人定然是应彩裙了。
端木传瞳一双流瞳在夜临风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夜临风戴着铜制面具的脸庞,然后盯着夜临风的眼神。
此时,一股警惕心顿时升起,夜临风眼里赶紧射出一道略带惊讶的神采,略微粗了粗嗓音,说道:“两位姑娘,在下和二位并不相识,为何要如此戏弄?”
听夜临风说话,端木传瞳眼神中射出一丝迷惑,说道:“先生太像传瞳的一位朋友了,看来传瞳认错人了。”
“传瞳就是姑娘的芳名了?既然是姑娘认错人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完,夜临风转过身来,果然,应彩裙站在他的身后,一双飘忽荡人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他。
夜临风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理所当然地从她旁边向巷外走去。就在夜临风快穿过她的身侧时,她忽然开口:“夜公子不认识老朋友了吗?”
夜临风闻言一顿,蓦地站住,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是与在下说话吗?姑娘如何知道在下姓叶?”因为夜和叶读音相近,夜临风不敢贸然回答。
“只是孤崖似乎并不认识两位。”夜临风接着说道。
“孤崖?”身后的端木传瞳有点意外地叫道。
“不错,在下叶孤崖,受大唐国师之邀,来为大唐荣皇后治病。刚才姑娘如若无人地进入国师府,可是对杨国师不敬呢。”夜临风转身对端木传瞳说道。然后又转过身来,作醒悟状,对应彩裙说道:“莫非两位姑娘的朋友也姓叶,便误以为在下是你们的朋友了。”
应彩裙不答反问道:“阁下既是杨国师的贵客,为何戴着个面具,神神秘秘的?”
“呵呵”,夜临风露出一丝苦笑,蓦地揭开面具,露出一张面目全非,丑陋之极的脸庞,说道:“两位觉得我这样,能不戴面具吗?”
此刻,见二人不再说话,夜临风再度迈开脚步,缓缓向巷口走去。顺利地出了巷口,后面毫无动静,夜临风不由轻轻舒了口气,立即往国师府方向奔去。
“师父,他应该不是夜临风!”端木传瞳见夜临风走后,说道。
“先前在大街上,为师看到他与杨国师在一起,当时一看到他,我就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那时脑子里立即想到了夜临风。”应彩裙顿了顿,接着道:“可是他一身深厚的内力似乎与夜临风的风格不同,可为什么这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