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穆景云始终也是拿不定主意,这没有兵符,不能出兵,就算是和皇上讲明了,皇上怕也是大怒,兵是可以出了,可是出了兵回来之后呢?或者皇上根本就是趁此次机会将他和三王爷一起除了吧。
“走吧,进宫。”
万般无奈,两人只好提着自己的头进宫去见皇上了。
相对于其他人的慌乱,姒姬与芳菲两人,对这一切都不关心,只是去三王爷的房里看了看,听到门侍说王爷与穆景云进了宫。她们两人,相视一笑,淺不可见,心照不宣。
只是姒姬怎么也不明白,那兵符,真的有到过她的院子吗?还是婉容自己弄错了地方?那现在,那兵符去了哪里?
果然如姒姬她所料,皇上听了后大发雷霆,就差没有将穆景云与三王爷就地正法。只得推迟了出兵的日期,反正在他看来,灭索伦也不急于一时。
当穆景云与三王爷回府里,穆景云是被人抬着回来的,死罪可免,活罪是难逃的。看三王爷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多好过吧。芳菲偷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是让她解气,也让她很有成就感,这样一来,那皇帝就中了她们的计,无法出兵了吧。
待她回来告诉了姒姬后,姒姬的心里,有一瞬的解恨,更多的,却有一丝丝的痛,她害怕了,难道说穆景云还能挑起她心里的爱恋吗?不,不是的,是因为听说了三王爷也被打的事,对三王爷有些愧疚吧,一定是的。
“姑娘,该去看看王爷了。”芳菲看着姒姬脸色的变化,不明白姒姬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知道,姒姬是王爷名义上的妻,王爷受了伤,就该去看望,这样才不会漏了她来进王府来的底。
“走吧。”姒姬压住自己心头的胡思乱想,与芳菲一起,向院外走去。
“姑娘,记得,要伤心,伤心。”芳菲捏了捏姒姬的手臂,一再的叮嘱着。
姒姬点了点头,在片刻间,脸上便被伤心与焦急占满。
穆景云的卧室中,婉容心痛的看着趴在床上的穆景云,大夫正在上药。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被打成这个样了。如果说上次是因为宁玥儿,那这一次,就完全是因为她自己了,如果不是她偷走了兵符,他也不会被皇上杖刑了。
可是,那兵符,到底是去了哪里?她明明是扔在了芳菲的床底下的,莫不是那芳菲知道了给藏了起来?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过芳菲和姒姬那个賤人,否则,景云哥哥的伤就白受了。她要那两个女人消失在护国王府。明明自己扔过去的东西,不可能到了早上就没有了,看来,得暗中调查出她们的底细来。
“王爷,王爷。”姒姬焦急的声音,由门外传了进来,婉容抬起了头,便见一个身影奔了过来,直扑向正站在旁边看着穆景云的三王爷,“王爷,有没有伤着何处?”
听到姒姬声音的穆景云,想要努力的抬起头来,却又牵扯到了身上的伤。
“本王没事,只是景云受了点罪。”三王爷对上了姒姬焦急的目光,在穆景云的面前,他多少还是有些的不自在。
“你来做甚,这里岂是你可以呆的地方?”婉容见到她爹和姒姬在一旁卿卿我我的样子,她心里便添了堵。
“婉容。姒姬她只是好心的来看看景云。”三王爷不满婉容那如刺猬一般的暴脾气,略显责备地替着姒姬解释。
姒姬看了一眼穆景云,立马别过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既然姑爷无大碍,那姒姬先行告退了。”说完,便挽着芳菲的手离去。
转身之时,脸上的焦急,全被嘴角几不可见的得意所代替,没让他死,已经是那皇帝大发慈悲了吧。她要的,是他死,去给她可怜的饶儿陪葬。
穆景云伤了,但后帝要求,在寻找兵符的同时,同样也要出兵,免得有人拿着兵符去冒充领军将领,穆景云带着伤,与三王爷一起,最终还是出了兵,只不过,迟了几日罢了。
消息,传到了那达的耳中,却也不显得惊讶,有了这几日的拖延,他早已有了对应之策。
军队,开出了京城,远远的看着那越来越远的京城景象,三王爷的心中,无限的感慨,纵使他早有归隐之心,还是逃不过他皇兄的介蒂呀。
婉容更是将姒姬与芳菲两人囚禁一般的关在了院子里,她不允许任何人送吃的过去,姒姬也只是浅浅的冷笑着,只不过是不给吃食罢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了,还好,现如今还有芳菲与她一起,以芳菲的能力,弄些吃的来,并不是问题。
所以,两人虽然被婉容囚禁着,却也没恶着,相反,还乐得清静。
半月有余了,这样清静的日子过了半月了吧,没有穆景云在这
府中,也就没有了报仇的对象,她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呆下去。
与索伦的一战,皇帝以为是水一渠成的事,定会得胜归来,却不想,全军复没,三王爷独自一人领着些殘兵败将,回了京城。
“爹,景云哥哥呢?他怎么没有同你一同回来?”
三王爷才一进王府,婉容便迎了上去,定定的看着三王爷,她怕三王爷说出了那个她听到了却又不敢相信的消息,可是,如果不求个明白,她又如何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