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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混在麻洋帮

在“被恋爱”事件之后,让我想去找个女朋友了。反正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成为事实真相----老师说有,那就是有,老师说是,那就是。这是搞一言堂的封建专制嘛?

我和王继昌在那段时间里面物色对象。开始范围圈定在本班,后来仔细的搜罗一遍之后,发现并没有看得上眼的。本来在高中就阳盛阴衰。而在所有高一班级里,我们班的女生是最少的。也许在人们彻彻底底的懂得“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一样传后代”之后才会得到缓解。但是五千年传统思想也不是说丢就会丢掉的。就像我伯伯说的一句话:女孩子都那么多书干什么,会洗衣服做饭就可以了。我相信我们本地人的想法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女孩子被辍学的,比比皆是。依照当然我们本地的人的习惯,不管是工作,还是做生意都会和服装有关,不是裁缝就是卖服装的,批发零售的都有。以前古代的时候我们当地是全国出名的“状元县”,现在是全国出名的“裁缝县”。做状元的总是男子,女子少有,做裁缝的当然以女子居多。从小学到高中这段时间,在校的女生依次批量减少..尤其是长得不错的。能坚持到高中的女生都是一些姿色平平的,因为在初中的时候没有人追求,才会转移精力去在考试的时候多拿几分,一直强撑到高中,再等待有人开发。

我一直都没有寻找到目标,目标一般都是其他班的。但是怕落得被其他班的混混群殴的下场,还是收起了贼心。每天借着听歌、看小说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每天上课,那些老师就像和尚一样絮叨地念经。但语速要快很多,我想可能是要急着去上厕所,也不管你听的懂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后来才发觉我误会老师了,在这里我要向被我误会的老师们道歉。因为是他们要配合学校的教学进度,把高中所有的课程赶在高二上学期之前全部上完,高三一年全是复习。每天在学校的生活就是宿舍、教室、食堂、厕所;这几个建筑物之间循环往复,几近崩溃。

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和王继昌总是一人拿一个铁饭碗,在下课铃声响后,一路狂奔向食堂。有时候还是会遇到那个穿双节袖的女生,我们只是相对笑笑不语。就像平时我们总是在楼道里遇到一样对着傻傻的笑笑。每次遇见之后,我就会和王继昌说,又见到你的老妹了,越来越漂亮了。

他说,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我打哈哈道,你介绍的人也太多了吧。

在和他混迹期间,我又认识了很多他原来初中时期的同学和朋友。有三个女生,一个叫“拉子”也就是那个穿双节袖的那个女生,另外两个,一个叫“小白”,另外一个叫徐洁。再就是一些男生,可能因为长太过于相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印象不太深刻。那些男生除了喜欢拉帮结派去打架,并没有给我太多其他的回忆。所以记得的男生没有多少。就连大多数的人叫什么也不清楚了。但是有一个大哥级别的人物让我记忆犹新。他戴着一副眼镜,面庞消瘦。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请我和王继昌在下晚自习的宵夜摊子上吃了一个茶叶蛋和一碗绿豆沙。听他讲话的语气很霸气,和他斯斯文文的外表完全不搭调。说的都是谁和谁出卖了他,他准备去搞那出卖他的家伙一顿。

后来确实听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当时我对这个大哥很是崇拜,像这种说干就干的人,在学校里面确实不是很多。一般都是讲狠,然后就是找兄弟比人多,以谁叫来的人多定输赢。然后双方叫来的人越来越多。对峙双方的人里面有很多都是相互认识的。这些人站出来相互认亲人、认哥们。然后笑说,哎呀!都是一路的,自己人都不认识了?算了,算了。

最后所有人都皆大欢喜,两个当事人各自拿出生活费请所有的人到小馆子里面吃喝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还互派香烟。因此学校里面的小馆子、小店的老板特别喜欢看到学校里面有人召集兄弟去讲狠、打群架。因为架总是打不起来的,最终都是以谈判后认亲人结束收场。这样的结果却总能为小馆子带来一些经济上的收益。如果遇到不是喜欢混的人遇到困难和麻烦的时候,只要去小店里面找老板买几条烟,老板们都会主动地帮忙介绍几个校内混混去站场助威。在当事人双方握着手说,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了,要相互照顾啊。最终皆大欢喜,相拥而泣。在高三毕业的时候学校里面基本上所有人都成了兄弟。

从认识这个大哥之后,他们有事没事就会带着几个小弟过来找我和继昌,还有另外一个本班的他们的老乡聊天。就这样接触多了,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学校的混混们划到了“麻阳帮”。在“麻阳帮”,里面大多都是来自麻洋镇。人很团结,打架也凶狠。至于怎么样的凶狠,我高中三年都没有见识过。也许是因为谈判要比群殴火拼的魅力更大一些;对当事的人来说,实惠很多。

混在“麻阳帮”的日子,我一般都会跟着王继昌和他们一起下了晚自习之后,去学校里面的小店吃宵夜。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在那些日子里,我正式的认识了拉子,小白,徐洁。三个记忆比较深刻的女生。有时候会在去教室,食堂,或者厕所的路上见到,都会相对地笑笑。稍微熟悉之后,有时候也会在一起吃早餐或者宵夜什么的。在非常熟悉之后,按照王继昌告诉我的“麻阳帮”的传统,女生都会帮男生洗衣服。在一天下晚自习之后,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小白,然后一起吃了点宵夜。我说了一些埋怨衣服洗不完之类的话。小白马上就表示出可以帮我洗衣服的意思。我非常大方地去结帐并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面。准备看着她进楼之后回宿舍。

她说,先到男生宿舍那边,你去拿你的衣服,我的在下面等你吧。

这样行吗?我问。

快点吧,她低着头说。这时候有很都男生从旁边经过,用非常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们,带着坏坏的笑。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宿舍。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攒了好多天的衣服,带下楼给了小白,送他到女生宿舍的楼下。然后红着脸说了声“谢谢!”,回宿舍。

回到宿舍,王继昌就在大叫着,索泽快点过来一起洗衣服。我走过去,坏坏的笑着说,你就自己慢慢洗吧。我的衣服已经有人帮我去洗了。

谁,他问。

小白,我回答。“你小子,太牛逼了。小白的脾气那么大,你居然能让她给你洗衣服,你真******牛逼。”

我非常得意的回答说:“那是。”

“不过..”

“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明天确定了再和你说。”他的脸色有点变化。

我也没有追问。只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王继昌告诉我,小白好像喜欢上你了。但是一个麻洋的哥们好像是在追她,只是她一直都没有答应做那个哥们女朋友。

“是谁呢?”我问,心里想洗个衣服又不代表我和她在一起。虽然小白长的还不错,皮肤非常好,雪白雪白的,乌黑的长头发,苗条的身材。

“不知道,小白没有说。”

“不会是那哥们以为我要和小白在一起吧?天大的冤枉,我不喜欢小白的啊!不过是听你说你们那边的女生在熟悉之后都会帮人洗衣服的啊。所以我才让她帮我洗一下衣服。”我解释着。

“你个****,一般给你洗衣服,就是表示对你有意思了。要不,如果你是人家的干哥哥干弟弟,也可以帮你洗,但是你又不是她干哥哥。”王继昌说。

“那怎么办啊!”我着急的问,生怕产生什么误会。我可不想因为洗个衣服,搞出这么大的误会。

“找个合适的机会解释一下吧?”

“嗯。”

第二天,整天都是在想着这个事情。根本没有一点心情去认真听课。眼睛盯着黑板,脑海里面翻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想着去如何解释才好。找杜江,万婷,陈茜给我出主意。

杜江说,怎爽的事情么,以后还有人洗衣服,不上白不上。

万婷带着鄙视眼神,插话说,杜江,你这个想法好贱啊,你以为都像你,找个金俏就天天搭顺风车来上学吧。

陈茜是我们中最有想法和见地的。她一脸严肃说,你要是喜欢别人,就是追,不喜欢就和别人说清楚。

“嗯,我在想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呢!”

“不好意思讲!”

“那就写字条好了,叫王继昌帮你送过去比较好!”

于是我写了一封信,折成信封的形状,交由王继昌送过去。整个上午一直没有回音。下午我总是看着门口,希望看到那些来来往往兼职送信的同学留下给我的来信。一直的等到下午吃完饭之后,我心里后悔又少了朋友。慢慢的低头往宿舍走着,突然一个人站在我前面说:“咯,你的衣服,注意检查。”给我一个袋子,然后就走了。那是小白,我提着袋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回到宿舍检查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用香味信纸写的信。信里大致就是说,以后还可以帮我洗衣服,她什么时候生日,如果我大,以后就叫她,妹妹,小,就叫姐姐。她88年的,比我小。所以在之后见到她的时候,都会学着麻洋人叫她妹子。小白之后还帮我洗两次衣服。再后来因为她接受了追求她的那个哥们,谈起了恋爱。我就没有再让她帮忙洗衣物。毕竟她要洗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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