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中,娄烟如风一般飘出了门外。
在撬到第五十四家商铺的账房房门后,娄烟心中早已问候了秦湛家祖宗十八代无数遍。话说,这些商铺难道不知道换一些结实的锁模,怎么一撬就开,一点挑战都没有,真没意思。
咔蹦——
手中的银针难得的断在了锁孔里。娄烟面色微变,银针竟是断在了此处,这锁有点意思。越是这般有意思的锁越是能带来惊喜。说不准这账房里面有点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用太值钱,来颗夜明珠什么的,让她换些钱花花就好。
咔蹦——当第二根银针断在锁孔里时,仿佛浑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叫嚣着,一定要撬开,一定要撬开。
这锁竟比皇宫中楼云斎的锁还难开,说这里面没有极好的东西她都不信。撬过几次之后,大抵是摸出些门道,这锁内里的结构和平常的锁颇有不同,与其说它是锁,不若说它是一个小型机关。
当撬开第二扣之时,第一扣便会落下,直接切断撬锁的银针,每一扣看似相联实则独立。欲想开此锁,唯一的途径便是有足够应的工具,能承受住一扣又一扣的折压。
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手指探到簪子上紫萼花形图案的花心,抠出内里的钢针,探进锁孔中。
这枚钢针的材质,同普照山上那金刚内里的房屋相同。即便是秦湛的‘寸心’,师兄的‘渊冥’也砍不断这枚钢针。
银针探进锁孔,啪的声响后,终是撬开了眼前的门锁。
小心翼翼的入了门内,又反手合上房门。那双能在夜间视物的明眸上下打量起这间账房,账房的柜案放着红漆描边的木盒,四角雕刻着精致的花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盒内盛着的正是账房账目。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与此同时孟擒、孟获,两人亦是被眼前数也数不过来的货物搅的头昏脑涨。
“老大,这是第几家了?”孟获抱着手中的纸笔,可怜兮兮的望向孟擒,他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恨过查东西,倒是多少有点羡慕起娄姑娘溜门撬锁的差事。
孟擒也是黑着一张脸,继续算着眼前的库存,“没剩几家了,孟泽、孟玄,他们也在帮忙。”
那方的商铺里,娄烟小心翼翼的将取出来的账簿收好,将装着账簿的盒子放回柜案。手肘不经意磕在下方的书籍书封处,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书是空的?
既然是空的,里面若不是极好的东西,便是什么暗室机关。这下要发财了!娄烟面色一喜,伸手抽搐那本书,却发现动不得它分毫。
当即剥开它旁侧的书伸手摸着它的封皮,猛的在侧面滑动开,露出空心的内里。取了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划开,探进书架内照亮,正照在内里一个迦南木的盒子上,盒子外漆了红漆,煞是好看。
木盒不大四四方方,放在手掌上正是吻合,握在手中分量亦是极轻。娄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木盒,一时间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巴掌大的漆红木盒上上了拇指大小的锁,是同外间那把锁构造相同的锁。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七道!
咔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