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若是只想一辈子相夫教子,做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许易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可是要拿他和潘翔比,那就差的太远了。
她是个虚荣的女子,她不想放过这样一个攀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机会,所以才要让许易死心,这样她才能放开一切,去把握潘家抛出的橄榄枝。
许易的目光变的异常寒冷,“你觉得潘翔比我强?”
“没错!”孙敏与那道目光对视,感觉自己有种沉入冰窖的难受,她从没来有见过许易这样的表情,太可怕了,孙敏眼神闪躲起来,“你要搞清楚状况,我又不欠你什么,我们好聚好散,不应该祝福彼此找到更好的归宿吗?”
许易轻轻一叹说:“你说得对,人人都有追求生活的权利,这无可厚非。只是,你不该将我的尊严,当成攀上高枝的垫脚石。”
孙敏有些慌了:“你,你乱在说什么……”
许易语速始终不紧不慢,“至于,你觉得一个指使女人出来说话,自己缩头缩尾的男人比我强。那么从男人的立场,我确实有必要做一些事情了。”
大约百米外,一处餐厅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位身着花哨的青年,惬意的喝着啤酒,目光始终游离向这里。
许易像是一阵风,一脚踹开正在营业的大门,来到那个青年身旁,不顾其他人的眼光,一手提着衣领就将他拽了起来。
潘翔大惊的叫道:“你TM想干嘛!”潘翔个子其实比起许易还要高上不少,但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身形十分消瘦。此刻竟然被许易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
孙敏跟来尖叫起来:“住手!”
潘翔瞒着所有人,暗中追求孙敏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就在今早终于告白成功。正报着看好戏的心态,特地来看孙敏甩掉许易,然后在众目睽睽将她接走,好欣赏一下对方绝望的样子。孙敏也乐于将这当成一个投名状,所以也积极迎合潘翔的想法。
谁会想到许易竟然能认出潘翔的样子,谁又会想到往日里温和的许易,居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事,孙敏简直有种要崩溃的感觉,完了……
潘翔经过最初的呆滞,幡然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麻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市长,你要是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老子弄死你全家……”
许易拎着潘翔的脖子,按着头撞向了窗户,一下就将玻璃撞的稀碎,潘翔形象也凄惨极了,脸上鲜血直流。
潘翔懵了,自己从小到大就高人一等,谁敢对自己不敬。
“草你!”……
还没来得及出手反抗就又被许易将其头重脚轻的摔在了地上,一脚就揣在他的肚子上,直直的滑出了半米,桌子上的食物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还有不少都洒在他身上,狼狈极了。
孙敏惊慌的尖叫起来,聚餐的人早就起身闪到一旁生怕被波及到,看向这里指指点点,有人已经拿出准备电话报警。
许易低头拿起地上一瓶还没开头的啤酒,呯的一下就砸在餐桌上,碎玻璃和酒水四溅,只剩下尖利的酒瓶颈部指向周围人群。
“谁TM还想报警,那就试试看!”
许易红着眼,目光扫向四周。几个本来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的人,看见这情景顿时吓得停下了动作,手机默默的关了揣回袋里,眼下谁敢招惹这疯子!
路上的行人也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
“这怎么打起来了!”
“富二代抢别人女朋友,被人揍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活该被揍,就该打,狠狠的打!”
几个围观的小伙,非但不阻止,反而大呼痛快。人们往往有仇富心理,生活中也有也喜欢同情弱势群体。当明白事情经过以后,大都选择冷眼旁观。
“你把我当软蛋来捏?你以市长爸爸为荣?“许易将一脸血的潘翔按在地上,反握住他的胳膊,用一贯平静的语气说:“来,叫声爸爸,我马上放了你。”
潘翔大怒:“我草你……啊!”最后的字眼来不及说出口,只听喀嚓一声左臂竟然扭断了,这凶残的手段把围观的人吓得不轻。
许易又抓起他的另一只手:“你还有一条胳膊,三条腿,我再给你三秒钟。”
“爸……爸爸!爸爸!”
潘翔痛的涕泪横流,惨叫三声,痛晕了过去。
孙敏彻底惊呆了,“你……真是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许易咧嘴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只想依赖别人而活,永远都只是强者的附庸品,命运荣辱交给别人,不如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孙敏,这是对你的忠告,天要变了……”
潘翔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孙敏呆呆的望着许易离去的方向,没有听懂那句天要变了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疯言疯语,但是不知为何看着那人的背影,心底却有些失落,似乎某些自己不被察觉的珍贵的东西,正被自己无意中遗失了。
许易回到自己一室一厅的出租屋,本来整理的干净的屋子转眼就被翻的像是经过强盗扫荡了一样,简单的换上一身衣服,带上鸭舌帽,旅行的背包里带上了方便携带的食物和作为军事迷而收藏的一柄开过锋的三菱军刺,过去这个只是藏品,但现在却有了他的用处。
楼下餐厅保安正打听这个小区许易的消息,他若无其事的和保安擦身而过,谁也没有发觉,离开小区,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本该死去的人,却意外的重生了,这或许是自己一份求生的契机,让他能够有幸预见即将到来的未来。
两个多月的生死厮杀,让他拥有了大量的经验,并且心理素质相较于他人也强上了不少。
十二点整,乱世将准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