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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是江湖

张自忠淡淡地道:“谁能拒绝他曾经的救命恩人?”

嫣玉敏愠怒道:“真想不到他李占锋竟然会是这种无情无义之徒,哼,既然他可以不仁,为何你不可以不义?”

张自忠再度静静默然。

无语。

当年自己以为只要自己让她明白在长生北江的心中她比江山还重要,自己就可以一生一世的拥有她,于是,毫不犹豫、毫无眷念的放弃荣华、放弃富贵、放弃功勋,放弃!再放弃!

于是江山他人怀,于是爱人他人抱……

“咄咄”敲门声,张自忠抬眼那其实根本就未关严的门——现在的他无须担心安全之类的琐事,至少在钟楼之战前他是绝对安全的,这是江湖其识,谁不愿免费看场大戏?

来人大马金刀一坐,威震江湖的冥阴之刀随意的交给自他的手与刀接触时就处于一级戒备状态的嫣玉敏,然后正目张自忠:“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安抚了嫣玉敏的不放心与宁子的不舍并将二人送出门之后,张自忠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身紫衣的魔鬼公子令狐标付。

迟疑不决了好半响之后才猛一咬牙问道:“能否告诉我为何……?”

“为何紫气东来为何曾在本人面前无功而返,对吗?”

张自忠突然截口道,如果嫣大小姐在的话就一定会奇怪为什么这一次他不再自称谦恭的在下而是不亢不卑的本人!当然,魔鬼令狐不会查觉到这自称上的细微变化。

看着张自忠那突然因自信而变得莫名威严起来的分明棱角,魔鬼令狐虽然很想为了打击对方的这份威严而矢口否认,但话到嘴边时他却只能在这莫名的威严中不自觉的肯定的点了点头!

张自忠注视着他道:“你终于问出口了。”

魔鬼令狐若笑,紫气东来是他的成名绝技,如果往后再多出几个能在他的成名绝技的全力施为下仍然安然无恙, 那他以后还混个什么混?还凭什么在江湖四大公子的鲜花、掌声与万人瞩目的无比荣誉下生活?

张自忠起身泡了两杯茶,递过一杯后注目于那飘渺檀气:“令狐公子今天来问是否是对本人的明日钟楼之战毫无信心,否则应该不会在这关键时刻冒着被误会为天下第一淫贼之友的风险而公然到访吧?”

现在的他无疑是整个江湖的公敌,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前来“拜访”,后果不言而喻。

魔鬼令狐不屑地道:“他们?一群只知道坐井观天的蛤蟆又能把我怎么样?哼,惹毛了我,老子一把刀杀他个屁滚尿流……好了,请先生回答标付的问题好吗?”

张自忠悠然起身,默然半响后怅然的语气将明处暗里等诸多有心人的思维轻轻地拉入了回忆。

魔鬼令狐惊愕的面孔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慢慢地“回归”自然,慢慢地起身,长吸了一口气后对着临窗而立的张自忠深深的一躬,声音中充满了其发自内心的恭敬:“先生身份非同小可,所以先生须注意明日的钟楼一行,据标付所知,短短两天时里这里已经聚集了数目相当可观的人手,其中不乏上官、南宫、以及四大名门年轻一代的杰出弟子,还有那塞外飞马牧场的曲锦木、曲锦林兄弟也在拼命往这边赶,先生切勿大意。”

张自忠含笑看着魔鬼令狐,笑容淡如静水。

魔鬼令狐脸上竟然一红,急急解释道:“标付知道先生不把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标付想说的是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先生一定要小心一二。”

张自忠颔首笑道:“多谢你的提醒,我自当小心谨慎,况……”

话音由此一顿,魔鬼令狐在下一刻整个人随着张自忠描向窗外的眼神而破窗而出,一身紫衣的他似一只紫影流星般全力追逐着一个渐行渐远的小点。

看着那迅速消逝的紫影,张自忠黯然一叹,百味泛陈。

他明白魔鬼令狐今日来的目的,如果他得不到令他满意的答案的话,那么两人间即将陷成一个生死之局。

自己虽早有生死之准备,但柔颖那无情的夺命一剑在心中留下的血刺却总是在求死之际鞭斥着他: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而东海非凡一门世代单传,魔鬼令狐自然也死不得——至少现在不能死在他张自忠亦或是他身边人的剑下。

既然双方都有不能死的理由,那么也就只好给魔鬼令狐一个满意的答案!将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个飘渺的传说变成一个现实的存在,魔鬼令狐的震惊与震惊之后的恭敬也就由此而来,不言而喻的答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眼前这矛盾的生死局,但那个对于魔鬼令狐而言的真实的传说却让张自忠不得不将那残留着心灵之血的回忆重温了一遍。

回首来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化成永恒的曾经,刹那间定格的永恒,数十年飞逝的曾经,是与非、功与过、爱与恨、情与仇,一切的是非功过,一切的爱恨情仇都已被永远的定格,无论它曾经是对还是错,也无论曾经是成功还是失落,命运总能把瞬间的定格化为永恒的曾经。

一条崎岖坎坷之路,一条前途不测之路,一条冥阴无归之路,跨过明日之钟楼,箭便已射出,岂能回头,又如何回头?

临窗而立,直到夜色降落,轻轻推窗让那不知何时已悄然挂角于夜色星空的明月婀娜多姿的走入眼瞳,张自忠任由自己的心一点一滴的渐渐沉沦于无边的朦胧无边的黑暗中,星光下,浪漫温柔的无边夜色轻轻的荡着凄迷的淡淡血腥,它,来自何方?

洛阳钟镂。

经年累月的风雨长河用这钟楼的破与旧无声的向人们飘渺的展示着岁月的痕与迹,一幅陈旧的对联醒目的钻入每个来看望钟楼风姿的游人眼中:

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

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没有横批的对联下,游人或驻足深省、或一笑而过。

晨钟准时响起,悠扬清亮的穿越无边苦海,轻轻的敲打着佛祖口中之“迷梦人”的心田,荡漾出轻轻的温柔水纹,荡漾出寂寞的千年古韵。

钟声悠悠!

悠悠晨钟准时响起,原本喧闹异常的钟楼立刻鸦雀无声,成千上万道目光齐刷刷的看着钟楼突台内那焦灼不安的金陵李府公子李占锋。

俊秀儒雅的李占锋身旁是虎背熊腰,在脸上浓抹重笔的涂满忐忑不安的李大李二兄弟,壮硕如山的二人竟是满眼愤慨与恐慌。

突台之下是从江湖各地赶来的天下热血男儿,其中最瞩目的自然是占据最靠前、最有利地形的飞马牧场曲锦木、曲锦林兄弟了,一身明显的塞外打扮他们膘肥体壮,浓眉大耳,煞气腾腾。当然,在场的长的比他们两兄弟凶狠的不在双十之下,而他们之所以能脱颖而出在万人之中受尽万尽瞩目有一大半儿是托了他们身旁的那口硕大的实心红木大棺之福,那一口用其上供着的“张自忠之墓”这五个大字的灵牌标明其归属的大红棺在悠悠的钟楼前是那么的刺眼,扎人。

在场的除了这有着浓郁塞外风情的曲氏兄弟以外,就再没有任何势力那么明显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但因大名门无一出现,就连传说中必到场,对淫贼几自忠势在必得的南宫、上官两大世家都无一现身,想看热闹的诸人因此好生失望,哀叹连连。

晨钟悠悠响过,人群静候三柱香之后的“金陵公子李占锋对决天下第一淫贼张自忠”的难得大戏。

喧嚣的人群在也这悠悠的钟声后一片素雅,除了少数人把目光盯在台上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李占锋外,绝大部分人都期待的瞅着那远远的迢迢来路,那一条平时被人们踏来朝佛之路。

钟声悠悠,佛祖慈悲。

钟鼓楼一片寂静,只闻的众人压抑的沉重呼吸,那一片白云苍狗下的浮华世界在此刻却显得那么寂寞寥远,杀气,开始凶野的侵占每一片佛门净土。

蹄声由远到近,由微入巨,一点一滴的逐分逐寸的打破这由杀气拘压的寂寥空间,直到入雷,蹄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的碾碎了这份压抑的悲寂,终于,来了……

骏马如风,来者二人却是三马,而且更奇的是最神骏的那匹通体无一根杂毛、银鬃银鞍,银光闪闪的雪马却是只见银鞍不见人。

临近人群,三匹狂奔的骏马竟无略略减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众人见马上之人那头上的青色英雄巾迎风怒飘,再见马上之人一刀在手之凛凛威风,原本将迢迢之路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立即飞速的闪过一条宽约五尺的夹形通道——当然,让路过程中的你推我掇,你捶我打、哭爹叫娘等等血与泪的大历史我们一笔带过,我们只描述微微想像一下另一个气势磅礴的场景,人山人海中,骏马尺至,于是,人海似乎遇见了上古法宝避水珠,呼啦一下就迅速的托出一条人墙之中的夹形环道,骏马在夹道欢迎的契众期待下马驰,颇似王者归来之风范。

离钟鼓楼还有一丈之踞,头扎青色英雄巾的那位众人想像中天下第一淫贼张自忠轻拍马颈,骏马立即长嘶一声,长嘶中一个漂亮的人立,奇迹般的在一丈之内由静入动,“张自忠”在极尽愤怒的一声沉喝下自马背冲天而起,潇酒无端的飘至那雅厅突台。

虽然大家都非常不耻此人丧尽天良的**行为,但却也不得不为他的这份实力而暗暗喝彩。

“原来,一个淫贼居然也有只比老子的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功夫……”

一个孔武汉子喃喃的道出了几乎所有人的心声。

闷声嘀咕之余,很多人都将目光盯着“张自忠”同来的那位戴着得重面纱、身形婀娜多姿的少女身上,仅仅只看出出色的身材,众人不难猜出这是位绝对的在里挑一的美人,她那朦胧的面纱更是引得众人无不引颈而待,恨不能亲自上前一瞻其如花真容,只是,为了将自己与淫贼区别开来,众人才勉强压制了要命的冲动,否则,冲动的惩罚可不是只是唱唱而已!

“原来,一个淫贼身边居然也会跟着一个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啊……”

那个孔武汉子再次非常准确的喃喃道出了众多男人的心声。

而飞马牧场的人除了曲锦木、曲锦林兄弟死列的盯着台上的杀人凶手“张自忠”外,其余的都偷偷的瞟着他们的大仇人天下第一淫贼张自忠带来的那匹银鞍宝马,其绝世的雄资,千里飞驰中在无人指挥下竟然瞬间由极动转入极静,同此可见其神骏实在非同一般……

“原来,一个杀人凶手、一个淫贼居然会有这等于下无双的绝世宝马啊……”

这一次,不知是谁是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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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书暂时无法更新,因为霜天要把另一个坑填满……霜天负责任的说,只要是霜天的书就绝不会做TJ……如果书架没空,就下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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