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那把古刃丢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整个人都没有了什么精神。丢了那么大的一个宝贝,如同挖了我一块心头肉一般。
等哑巴回来之后,我也就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之后留下哑巴照顾我,胖子就回北京去了,说是要处理那个黄金“饼子”,说是什么虽然被削被打被压坏了,但怎么都是金子做的,足有四公斤重啊。加上面镶嵌的宝石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多少能弥补一下这次的损失。主要是鬼子给的那些定金,几乎全花在这趟的开销,和我的医疗费上面了。别小看住院啊,不算吃喝,光这单间,加药费,一天都得好几大张票票,还要恢复治疗啦,有没有不明中毒检查啦,等等等等...科目种类繁多,开始交的五万押金,转瞬间就没了。再不把那东西出手,就得让哑巴用板车把拉我回去了,到时别说吃清蒸石斑,骨胶稀饭补身了,啃硬馒头去吧,这可是很现实的社会。
胖子回去没多久,就马上给医院打进了五万块,又给我们打来六十万RMB过来,说是把那金盒子融了提纯后也有七斤重,加上盒子上面的几块上品宝石,一共也得到了百多万,除去提纯黄金,鉴定宝石的费用,还要给一些中介人的提成,各路小鬼的打点费,再扣除我的药费,每人也能分到三十万。
还算是不错了,难怪那么多人想要去倒斗,这行当来钱还真是快啊,随便摸到一个明器,都是百来十万的,还绝对不怕遇到假货,最少不会出现现代仿品啊,古代的假冒品也是古董啊。想想我拼命在黑市里打黑拳,一年下来都不可能存到那么多钱,就更别说当那三流杀手时了。想到这心里多少都会有点愤愤不平了。
熬过最艰难的半个月时间,蒙住我眼睛的纱布终于解开了,医生也说我的恢复很好,但还是不能过度用眼,还需要多休息。可胖子走了,我每天除了看看报纸,跟哑巴学下打手语,基本上也是闷得发慌。不过我看到一篇文章上说,某个山林里,一个想偷偷上山打猎的村民,突然发现有一座山树木全都变成了焦碳,连土地也是黑黑的,雪都无法在上面堆积,裸露的土地上面还有大量的白骨,和几个奇怪建筑物,阴风阵阵,阴森吓人。害得他是连滚带爬的跑回村里,告诉了所有的村民,然后村长又往上汇报。等专家来看过后说是发现了一个,侵华时期的一座日式军事要塞,估计是里面存放有大量的毒气,发生泄漏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并让部队封锁了这个区域,说是要等毒气完全消失后才能进去探察。不过我估计是他们早就发现了里面的古墓,和几具现代日本人的尸体,事情没弄清楚前,怕媒体传出去才这样说的。否则防毒面具,防生化服生产出来是干什么吃的。而那毒雾既然把整座山都毒化了,那么里面的那些恐怖尸虫,估计也早没了,应该在不久之后,又会传出发现神奇古墓的报道来。
这天,哑巴出去,说是想去看看土特产,等我好了,他也想回家看看,他跟他师傅(侯高林)出来七八年了,一直没回去过,这次有钱了,不管怎么说都要回去看上一眼了。
等他走后,百般无聊的我又摸出那玉石宝盒,把玩着,胖子说这个东西就当是补偿我丢失的那把古刃了,给我留了下来。这盒子和我从泰国带回来的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可顶面上的雕刻还是又点不同,要不然,我还以为我放在保险库里的那个丢了那。搬弄了一下,还是无法打开这个盒子,但轻轻敲打,却可以肯定的说,里面是空的。叹了口气,把它放了回去。又拿出那个厚小的本本,翻看着。由于里面都是用繁体字记载的,,字体又小又潦草,很多地方我还是叫哑巴帮我翻译出来的,昨天才整理完成,文字段落叙述起来也很复杂,所以我还是用我们习惯的书写方式来表达了。
1944年,侵华日军已经强弩之末了,也许是他们已经看到了失败,正在做着野兽临死之前最后的挣扎,处处修工事,筑碉堡,加强城防,这就要抓了大量普通老百姓来为他们服务。年过六旬的摸金校尉齐生,四十多岁才得到一个儿子,而自己的独子也被抓去修碉堡去了,不久前得知独子被日本鬼子枪杀的消息,让他痛不欲生,老伴得知后,也双手一撒,随儿子去了,从此之后他从骨子里痛恨日本鬼子。
可就这样,他还是没能逃脱跟日本鬼子的魔掌。一个叫安倍康夫的日本将领,派人抓了大量的古玩界的人,里面还有几个是他的故交好友。他们抗不住鬼子的毒打,把齐生是摸金校尉的事给说了出来,那鬼子将领又利用他的这些朋友,逼着他现身。
他被抓到之后,被人蒙着眼睛,坐了几天的卡车,又走了一天的路,这才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里(军事要塞)。而当他眼睛上的黑布被拿走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了坐在一张比较小的公事桌前的安倍康夫。
“齐老先生,能见到你这样神奇的人物,我安倍康夫感到万分的荣幸,但由于军事保密的关系,只能这样把尊架请到这来,委屈你了,在这我要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安倍康夫站了起来,刷的立正,对齐生敬了个礼。
“哼...老夫年已过六旬,抗不动挑不动,你们抓我一个半生入土的老头,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为你们修碉堡,可也真是难为你们了。”齐生冷冷的说着。
“哦,不是这样的,我请齐老先生来,只是景仰老先生的本事,别无其他,更不敢委屈老先生去做那种粗重的活。当然...”安倍康夫话锋一转:“当然请齐老先生来,想向您请教一下,以解我心中的困惑,顺便也是想让您帮个小忙,这件事在您老眼睛里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齐生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我们大日本黄军,要在这里修筑工事,好帮助中国防御苏联红毛鬼的入侵......”
“呸...”
“八嘎......”安倍康夫身边的两个警卫,虽然听不懂中国话,但对呸字的发音和吐口水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估计是听多了。马上拔出军刀,对着齐生。
“......”安倍康夫当时就脸色大变,可过了一会,他又恢复了过来,挥挥手,让那两鬼子收回军刀继续说到:“可当工事修到一半的时候,不小心挖到一个奇怪的通道,派人勘察过后,应该是你们中国人的一座古墓。为了不影响工事的进程,我们想把那个墓主人的棺椁带出来,另寻地方好好安葬......”
“哼...你们有那个好心肠?我看你们是看中里面的东西了吧,别说了,我这就一个字,呸...”
安倍康夫爆跳了起来,可还是强压住了脾气,“齐老先生,我一直都是很敬重您的,所以不要在对一个日本黄军军官,发出这样话语来。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就只是想请你帮我们打开这个古墓而已,其他的就都不用再说了,当然,当你大开之后,我就会马上安排你回去,并奉送一千大洋,已表慰问之情...”
那安倍康夫还没说完,齐老头立刻站了起来,“恕老朽无能为力,你们这里这么多人都无法打开墓室,我一老头又怎么可能做得到,我现在就要回去了。要是不放行,那要杀要剐,细听尊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