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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再入校园

“老公,你醒醒呀!你快醒醒呀!你让我怎么过呀,你知道你不在我晚上睡不着的,你快醒醒呀,你不能走呀!”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快醒来吧。”

“儿子,我的儿呀,你走了让我们怎么过呀?我的儿呀!你不是说等你买的房子盖好了要接我们去那住的吗?你怎么这就走了?”

白静凡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耳边响着哭声,这是父母、老婆和女儿的哭声,还有别人安慰他们的话语,白静凡的眼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我还不能死,我还没尽到我的责任,不能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能死呀!

“呜呜......”白静凡听着亲人的哭诉,禁不住哭出声来。

“小凡,你怎么了?快醒醒!”

白静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父母和姐姐的脸,他们脸上都表露出关切的表情。

哦,原来这是梦!白静凡梦到了自己的上世。在梦中父母、老婆、女儿都因为我的死而悲痛。

幸亏我没死,虽然是复生了,但终究是还活着。真好,我还活着,我还能尽我的责任。白静凡默默的想到。

看父母和姐姐还在看着自己,赶紧说:“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哦,没事就好。天亮了,你也别睡了,起来吧。”

“嗯,好的。”

起床后,姐姐帮母亲做饭,父亲去垫圈(积农家肥呢,往猪圈里撒一层麦秸,再撒一层土,这样猪在活动时就会把这些踩实。等圈满了,再从圈里起出来,他们这叫出圈,下面会出现这个词,不再进行解释了)。白静凡感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出去活动一下吧。

跑着出了胡同,老百姓们都是非常勤劳的,这时多数人已经起来了,有垫圈的、扫院子的、有趁早去拔草的......

见到这些人,白静凡感到格外的亲切,有的人在上世我死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而且这时农村人的性情非常淳朴,各家的关系都非常好。

边跑边和他们打招呼,白静凡又跑出了村子。你还别说,昨天的锻炼量不小,休息了一晚,除了腹肌比较疼以外,其他部位都没事了

看看左右没人(因为还没到上工的时候),白静凡开始做准备活动,脚踝、膝盖、腰部、肩部、手腕都活动开了。

现在进行剧烈的活动肯定不好,那就压压腿腿好了。压腿之后,又踢了会腿,估计家里饭应该熟了,就慢跑回家去了。

吃过饭,穿上背心、凉鞋,背上前几天妈妈做的新书包,书包里装着新买的石板(那时在学校做练习都是用一种叫石板的文具,一般要用石笔在上面写,老师看过之后可以擦掉再写。如果没有石笔,也可以用碎掉的石板,甚至可以用石子在上面写,效果不如石笔)和姐姐白静琳在母亲的陪伴下向学校走去。

路上络绎不绝是上学的学生和像他们这样家长带着的新入学的学生,那些学生们三五结伙,兴高采烈。他们这些新学生可就不同了,有边走边哭的、有不想去家长硬拽着走的,当然还有一部分像白静凡和白静琳这样不哭不闹的,而且还是非常兴奋的。

到了学校,在老师那登记了名字和年龄,妈妈对白静凡和白静琳嘱咐了几句,无外乎就是什么要听老师的话、要好好和别人玩、放学了记得回家吃放等等,和老师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这时候教室里非常热闹,孩子们的哭声、喊声、家长的训斥声交织在一起。班里只有一个老师,那些不愿意上学的孩子就由家长去做工作了。

白静凡拉着白静琳找了座位坐下,仔细打量这间教室的一切,和记忆中的一样:蓝色的砖墙,窗户框是水泥的,木制的窗扇,窗扇上面也没有玻璃,钉着塑料布代替,以前洁白的墙面已经黑乎乎的了。桌子是用水泥板搭建的,用砖垒两个半米高的垛子,架块水泥板,这就是桌子了。凳子是矮的长木凳,两个人坐。地面是用砖简单的砌成的,也没有用水泥。在教室前面墙上是用水泥制成的黑板,30厘米左右高的讲台上是用水泥制成的讲桌,老师正在对刚入学的学生进行登记。

环顾四周,那些刚入学的小伙伴,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正在说话,还有几个因为害怕正在哭呢。

白静琳对白静凡说:“小霞她们在那边呢,我们去找她们玩吧?”白静凡点点头,就和白静琳找那几个小伙伴去了。

她们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说着,白静凡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听,和这样一群小孩一起玩,真的很没有意思。看来这个心理上不可能短时间能转变过来的。必须加倍小心,不能露出什么破绽来,不然让人们知道我是从未来回来的,那还不把我当怪物看呀!

低调,必须低调,不能引起老师和父母的注意。白静凡暗暗的告诫自己,只有保持低调才能获得平淡的生活,这是自己的愿望。

听姐姐他们说了会儿话,这时教室里安静了些,白静凡去找那些小伙伴们,和他们应付了几句,就和他们跑到操场上玩去了。

中午回家吃饭,吃饭后又去学校,再接着玩。第一天什么东西也没学,可能是老师想让同学们适应学校的环境,怕第一天就学知识把孩子们吓跑吧。上午就有一个男生跑了,当然是跑回家了,只是后来又被家长送到学校。

第二天,老师开始教知识了。数学课也就是在黑板上写上1、2、3、4、5,语文课老师在黑板上写a、o、e、i、u、ǖ。老师在讲台上指着读,学生跟着读,然后让学生们轮流读,都能读熟了,在石板上写,写好后让老师检查。

这些对白静凡来说太简单了,但是也不能不读、不写呀,他可不想因为这被老师批评的。如果因为学习被老师批评自己可真的就丢死人了。于是他也就随着其他同学该读就读,该写就写。看到姐姐白静琳还写不成,就捉着姐姐的小手教他在石板上写。由于有白静凡的教导,白静琳写的非常不错,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白静琳对白静凡佩服极了。

至于白静凡,他当然也被老师表扬了,读的好,写的好,而且不淘气,不表扬他表扬谁呀?白静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汗!

接下来的上学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也就是每天上学、回家吃饭、上学、再回家。白静琳在白静凡的帮助下,成绩非常好,所以整天是乐滋滋的。星期天是大家最喜爱的日子,每到星期天同学们就像发疯了一样到处跑着玩,满村子的乱跑,好像要把上课那六天没玩的时间补回来一样。

白静凡呢,上学的时候不能进行他的锻炼身体的计划,而且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异常,还得和同学们玩在一起,还得注意自己说话做事不能成人化了......总之比较麻烦。

每天吃过晚饭后,白静凡有时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抓知了牛,偶尔和他们玩捉迷藏,毕竟不能太特殊了呀。在秋末到冬季玩捉迷藏最好玩了,临街的墙边都靠着捆好的玉米秸,等到冬天烧炕用,这里却成了他们捉迷藏的最好的地点,把玉米秸搬开,往里面一钻,再把玉米秸挡在身前,这样就不太好找了。呵呵,当然这是白静凡这个天才想的办法,让他们找了半天没找到,结果被小伙伴学会了,都这么玩。但是他们都没学到家,只是那么一挡,这样还比较好发现点,白静凡找的是那些根部没有完全靠到墙上的,这样下面就有一个洞了,他就钻到那些洞里,小伙伴还是找不到他。有一些比较坏的小孩,找到那些只是用玉米秸挡着的小孩时,不是把他抓出来,而是在玉米秸中间“咣咣”两拳或是两脚,吓得里面的小孩赶紧跑出来。后来他们看到白静凡钻的洞后,就又开始钻洞玩。到了冬天我们玩的最多的是触拐:把一条腿盘在另一条腿的大腿处,用手抓这脚踝附近,两队人就这样单腿跳着靠近,然后用盘着的膝盖去碰对方的膝盖、大腿,或者压、挑那条盘着的腿,松开盘的算输,每天玩这些,玩的不亦乐乎。当然象这样碰撞腿当然痛了,但没有一个人去哭的,那样会被看做是没骨气,其他人就不会和他玩了。那时“不和你玩了”是经常威胁人的话语,被威胁的一方得赶紧说好话哄对方,不然真的不和自己玩那该如何是好(好像这句话现在的小孩还在用)。

有时在冬天太阳比较好的时候,他们会在一个太阳能照到的角落玩“挤夹子”:大家排成一队,最前面的靠在角落里,后面的人向前挤,被挤出去的回到队伍后面,接着向前挤。一下课,就能听到好多处在喊:“挤夹子,挤夹子......”这是在招呼队伍呢,那个喊的人就在角落里等着别的人到来。老师们看他们这么玩也不管,就站在远处看着,边看边评论。

那时候对学生安全问题管理的非常松,所以孩子们玩的比较自在,就是真的有磕着、碰着的只要去村卫生所上点药,再和家长说一下也就没事了。不象上世时学校对学生的安全管理非常严格,严格的有点压抑学生的爱玩的天性,这些学校也知道,但是也很无奈,不管严点儿,万一出点事就会被家长找着说事,还得赔偿。

说实话,白静凡为我是这个时代的孩子还是比较自豪的,他们这个时候玩的项目可是一点不缺,好多项目像那些80后、90后都没听说过的。上世时我都感觉那些小孩和我们小时比起来好像是傻子一样,不会玩,整天只知道看电视、玩电脑游戏。他也感到很奇怪,也不知道这时玩的项目怎么就没传下去。

学校取暖是在教室角落里盘了一个土煤火(土炉子),连个烟囱都没有,烧的是煤泥(用两份煤、一份土加水和(huo)的)。晚上用煤泥封住火,在煤火上面摊一层煤泥,一晚上的时间就烘干了。白天到学校后把烘干的煤泥取下来,把煤火捅开,白天一般都是烧那些烘干的煤泥。当然管理煤火的事是老师的,到了高年级会交给那些比较能干的学生。管理煤火是个技术活,不会管理的煤火着的不旺,教室里会很冷的。哪怕煤火着的很旺,教室里只比外面暖和一丁点,所以有许多同学的手脚都冻了,那裂的大口小口的,就像是小孩张开的嘴巴一样,看着都感觉害怕。当然幸好白静凡和白静琳的手和脚都没有冻过。

白静凡除了和同学们玩之外,多数晚上的时间是去村外锻炼身体。由于身体比较弱,开始的时候锻炼的运动量并不太大,但对于他的身体来说也也是不轻,如果不是意志力够强的话,恐怕他早已经打了退堂鼓了。他现在锻炼的重点是速度、跳跃、柔韧,以及上肢和腕部的力量。耐力就不用多练了,因为每天晚上他都要绕着村子跑一圈,只要慢慢的把速度加上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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