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待宇镇说什么转身走了,看着皇兄的背影宇镇一个人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躬身替若水谢过皇上的大恩以君臣之礼恭送皇上。
他几乎是从宫中跑出来的,一见到了童越就问,“你知会了吕爷了吧?有邱公子的消息吗?”
童越的回答刚刚出口,宇镇已经一把夺过缰绳飞身上马,飞回定王府了。
当童越来到书房时吕平阑刚刚躺下,他是亥时到的京城,一回京就直接进了王府来见宇镇,两个人是整整谈了一夜。
最后宇镇也粗略的讲起了若水已换回了女儿装的事情,讲到若水被皇上留在了宫中,让宇镇倍感意外的是吕平阑竟早知道若水还有那个她带来的茗儿都是女儿之身。
半晌吕平阑才说出当时相遇之初他曾坠在若水的身后去她娘的坟前去看过,那碑上明明白白的写的是不孝女若水立,宇镇看着吕平阑平静的述说佩服的点了点头。
这之后吕平阑就陷入了沉默,他强烈的感到了宇镇说起这些时锥心刺骨的痛,这一切他都能了解,因为他完全感同身受。
直到宇镇到了上朝的时间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睡上一觉儿的时候,他也没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更别提安然入睡了。
这头脑中刚有点朦朦胧胧之感,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是童越就先是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个童越是每天都要侍候宇镇上朝的人,绝不会去而复返了的。
当他听完童越捎来的话后人已经跳到了地上,“你给我派两个可靠的人。”
吕平阑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出了书房的门,他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因为宇镇竟说若水的身上还可能还带着伤,怎么会伤着的呢?
伤在哪了?
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这伤会不会很重?
再加上他已经从宇镇的口中得知了若水已换回了女儿装,她姣好的容颜在外乱闯会不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呢?
他不禁有些埋怨宇镇的粗心,孰不知宇镇也是一无所知,也一样是忧心如焚。
他把王府四周找了个遍,都没见到若水的身影,抬头看看宫里的方向,她也许在回这里的路上,向着那边找下去。
一个时辰后出去找的人都回来了,却没带来任何与若水有关的消息。
吕平阑望着天,难倒是天黑路生走错了方向,如果是那样这偌大的京城要到哪里去找呢?最让他担心的是此时若水的身上还带着伤。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心乱如麻,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不住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别急、别急,不能这样没了方向,吕平阑哪,吕平阑你一定要冷静。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来到了近前,宇镇从马上跳了下来,“怎么样,有消息吗?”
吕平阑不住的摇头,“这王府四周我都找过了。”
宇镇的心里涌来了失落,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苏逸临张终前曾说过的一句话,说不论若水在哪里他都会照应她的。
那她会不会是去了那儿呢?他没转身,“吕兄,会不会去了长青堂或是那个---”
他一时情急竟说不出回春堂的名字来了,吕平阑接着说,“回春堂吗?”
两个人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翻身上马纵马疾驰,这个时候的街上并没有很多行人,这让两个很快就来到了第一个目的地---长青堂,很容易就从伙计的那里知道了昨夜没有人来过这里。
两人也不多说又赶往下一处,回春堂。
这个地方并不是想象中衰草满院,反而是修葺的十分整洁,当他们下得马来,就看见门是开着的,门上、锁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这让他们更加的着急,这血迹会不会是若水留下的呢?
两个人带着矛盾的心情进到了里,他既希望是因为若水来到了这里才留下的这些,又不希望若水的伤口让她流这么多的血,他们叩了几下门,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们没作任何停留直接冲到里间,两个人最先看到的就墙上、桌上、还有床上的斑斑血迹,“这些是若水留下的吗?如果是这样,她的人去哪里?”
吕平阑摇摇头,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他能确定的只有这个地方一定不像看上去这么简单,“上一次若水就是在这个房间内不见的,而且当时门是从内拴着的,所以我想如果她来了这里,她大概去了同一个地方。”
这让宇镇想起来那一夜和母后以及苏逸一齐去过的那个地下花园,难倒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是那个花园的另外一个出口吗?
“我们快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道机关什么的。”
吕平阑应了一声,就开始在墙壁上敲击,查找。
宇镇用目光把这个一眼望到底的地方,扫视了一遍,他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他相信吕平阑的判断。
两个人一起检查了所有的墙壁都没有什么异常,目光停在了那占据了一面墙的书架上,虽然上面也凌乱的血迹,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不会是这里的,这样巨大的书架连他们这样的男子挪起来都那么吃力,更何况是若水呢?
他们又来到床前,仔细查看着床的周围,床幔的后面也都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突然宇镇被留在床上那些血的印迹吸引了,一个想法进入了他的大脑当中,“平阑兄,你看床最里边的这一排血印,和别处的都不同,它们中间都没有任何间距,像不像在---”
吕平阑也一下子凑了过来,“像在找什么东西!”
这让两个人异常兴奋,一同将手放在血印的两端向中间排查,当宇镇的手碰到一块可以按下去的木块时,他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有了!”
随着手向下按去床板也向下塌陷,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入口,竟然和明德宫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