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889600000034

第34章

四人边喝边谈,正想个好法子如何驱散人群,好在林子四周布下禁锢之时,只听东南处隐隐传来一阵锣鼓箫乐之音,声响越来越大,往此处移来,听来却似迎亲嫁娶之曲,喜气洋洋,但好似其中又夹杂着一丝哀伤之气,听着又与一般的喜曲有些不同。此地中人,此时吵声震天,竟然盖不住那越来越近的乐曲之音,反而让它渐渐盖过,众人个个一脸诧异,纷纷住口站起,朝乐曲响起之处望去。

幻虚倾耳静听片刻,脸上神情多变,又惊又疑道:“奇怪,荒郊野外,怎地来了迎亲队伍?贫道赶去瞧瞧!”话声一落,身形一展,犹如一只大鹏,冲天而起,脚踏各处小摊支起的招牌旗子,往那声乐响起之处迅疾而去,转眼间已是去得远了。

众人只顾伸头往那处观望,哪曾顾到幻虚在他们头顶就似一阵风般掠过,就算有人发现之时,也只是见他一个小小身形已奔到远处,去势甚急,奔了约三四里处,已是到了人群的边缘,幻虚跳下地来,驻足凝目瞧去,只见前边约一里地之处,缓步行来一大队迎亲队伍。

行在在队伍之前的是排成四行长长的身披红衣,腰缠锣鼓,又跳又唱人数约数十个的舞郎,动作整齐划一,就如同一人一般,舞蹈煞是好看,配合着阵阵锣鼓呐喊之声,掀起地上尘灰高高扬起,更是显得气势非凡。跟在舞郎之后的也是分成四行缓步前行吹奏唢呐的曲倌,人数比前边的舞郎更多,唢呐声震天响,喜气之中又夹杂着阵阵哀戚之意,让人听来却感心头袭来阵阵悲喜交加之感。唢呐阵后,才是一顶高大之极的亭轿,犹如阁楼一般,抬轿的人挤的密密麻麻,数量甚众,远远瞧去,就似一座张灯结彩披着红幔缓缓前行的小山,亭轿主室四周都设有廊道,主室正门廊道前开着一道六阶轿梯,伸到地下,如此规模的亭轿,众人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个个咂舌称奇不已。亭轿之后才是一长溜身着打扮俱像宫中女娥的丫鬟,个个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跟随在亭轿其后缓步前行,更奇的是每个女娥不但身着白衣素服,发鬓上尚插着一朵小白花,手上更是都持着一盏白色灯笼,个个灯笼上都书写着个大大的奠字,活脱脱一副送葬打扮,与前边一片大红喜色格格不入,要知喜事最忌讳白色,特别是如此打扮,却不知这支队伍到底是出殡还是迎亲?

幻虚瞧了一阵,心底竟莫名升起一股异样之感,感到此支莫名其妙在此地出现的队伍甚是妖异,待他们渐渐行近,离大众人群已有数丈之距之时,幻虚已是脸上变色。只见这些人表面看起来又蹦又跳,又吹又唱,看似喜气洋洋,但人人面目毫无表情,动作极其僵硬,而且面色惨白如纸,根本不似生人。

他们行得近了,浓尘滚滚中,那些站得近正在观望的人群纷纷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形摇摇欲坠,就似中了迷香一般,他们每行近一步,便有不少人众支持不住,纷纷摔倒在地,其他人众也看出有些不妙,忙忙朝后退去,场面顿时大乱起来。

幻虚将右手食中二指举到嘴前,张嘴一咬,鲜血迸流中已是点在自家额上,跟着暴喝一声,又是涂抹在双眼之上,心中暗念玄咒,双眼一睁,只见那些行来之人明里看似个个脚踏实地,其实却是悬空走来,身形也是虚而不实。

幻虚发出一声长吼,声震长空,将那些声乐之音压了下去,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把咒符,双手合十,紧念符咒,手中咒符变得又黄又亮,他咒语念毕,双手一分,片片咒符如同闪着金光的利箭,朝那些悬空而来的妖物射去,钉在它们身前一尺的地上,摆成一道符阵,阻住了它们前来的路道,紧接着朗声喝道:“何妨妖孽?竟敢到此撒野?”

地中咒符闪着金光,在夜间看来极为闪耀夺目,那些妖物果然不敢继续往前,停了脚步。稍待半响,只听那亭轿之中传出一阵佛号,越念越急,声音也是愈来愈大,初时只似一人诵读,后来竟似多人和声一般,其中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男有女......幻虚仿若置身于一个偌大的佛堂之中,一声紧似一声的佛经声紧紧围绕着自己,将其笼罩其中,听得心浮气躁,体内气血阵阵上涌,几乎不能自持。

危急之中,他又是大吼一声,双手一拍,打在自身双耳之中,封住了听觉,杂音一消,他才感到体内气血稍稍平复,急躁的心绪略微一定,心中颇为吃惊,盯着那个亭轿,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妖孽,竟是如此厉害,还能口诵佛经,扰人心神,难道他并非妖魔而是一位得道高僧?”心中实在惊诧莫名,瞧着亭轿前后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随从,又实难想象得到这是一位得道高僧所能做出的幻像?他到底是人是魔?幻虚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起来。

正踌躇不定之时,却又听得双耳中慢慢灌入细微的佛号声,封住的双耳竟然抵挡不住它的入侵,越来越大声,由耳入脑,再由脑入心,搅得幻虚心神大乱,已是不能自己,当下脚下不稳,踉跄后退,连连撞到数人之后终是单膝跪地不起,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由嘴中喷洒出来。幻虚瞬间就被失去战力,他所布下的禁锢自然失了法力,金光黯淡下去,待金光散尽,地上只留有废纸一堆,那些舞郎又动了起来,踏着已成废料的咒符,又跳又唱继续往前行来,那些失了法力的咒符,被他们的步风席卷上天,卷入漫漫浓尘之中。

幻虚已近迷糊的双眼朦胧中眼见对方又自向前逼来,想到身后未及逃散的众人,当下一咬舌尖,剧痛中正待拼力站起,已有人伸手压住他的双肩,沉声道:“道兄慢来,由兄弟挡它一阵。”正是柳元年赶到了。

柳元年缓步前行,挡在幻虚身前,只听“呛”的一声脆响,他已是拔出身后长剑,剑身碧光顿时大盛,围着剑身流转不停,映得持剑的柳元年全身也是笼罩在此光之中,绿幽幽就似个鬼魅之影。柳元年口中念诵着一长串的佛号,所念经文正与那亭轿中传出的佛号一模一样,亭轿之声多而杂,而柳元年之声却是纯而净,二者不相上下,随着两股佛号声相缠之间,柳元年脚步一点,已是持剑闯入那群舞郎之中,剑随手动,指东打西,凡被剑光触到者,皆化为一股青烟,消失殆尽,转瞬之间,舞郎阵型大乱,凄呼惨啸之声此起彼伏。

幻虚勉力站起,却觉得腰间有掌抵到,一股深厚之极的内气缓缓注入到了体内,暖暖的感到丝丝惬意舒服之感。幻虚正待转头相望,却听耳边有人笑道:“别动,看热闹!”正是亥猪之声。

亥猪之声才停,却又听得戌狗之声响起道:“布法阵,闯阵者,杀无赦!”话声刚落,幻虚只听得身后呛啷声大作,数十人踏剑从其头顶飞过,飞到幻虚面前的空地上,收剑凌空落下,依据八卦九宫阵方位持剑而立,人人白衣白袍,剑泛寒光,长袍衣襟随风飘飘,面对那支妖异队伍肃穆无声。

这些人一现身,只听得遍野惊起一阵哗然之声,已有不少人惊呼道:“天干地支,是天干地支出现了......”脚步声杂,似又有多人往前奔来。

一声大吼,响彻天际,震得四处回响不止,只听戌狗怒道:“无关人等,统统后退,若是上前,也当妖孽一类斩了。”幻虚只听身后又有数十人之声应起,刀枪之声叮叮当当不绝以耳,想来身后也有天干地支的门人手握利刃严阵以待。此举震慑果然有效,那阵纷杂凌乱往前移来的脚步声果然纷纷停住,停顿半响后慢慢朝后退去,瞧热闹看新奇固然重要,但为此丢了性命可不值当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柳元年已将那群舞郎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形,他杀得兴起,又朝那群曲倌阵中闯去。一声娇喝从亭轿后响起,一白衣女娥从亭轿后徐徐升起,升到半空中,冷声喝问道:“前处是何人,竟敢阻挡老祖前行之道?”

柳元年哈哈笑道:“什么老祖小祖?还不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魑魅魍魉。阳世皆为人道,妖魔鬼怪统统匿世潜行,如此招摇过市就该招打!”话语声中,又是劈飞了几名舞郎。

那女娥冷哼一声,眉毛一扬,道:“此子该死,出言无礼,罪不可恕!”双手一扬,手中各飞出两道长袖,笔直射来,已是缠住柳元年双臂。

柳元年之感双臂一紧,寒气入体,已被那女子扯上半空。柳元年哈哈大笑,道:“有点道行,本大爷陪你玩玩!”话语声中握剑之手一松,那剑脱手而出,在空中打起转来,唰唰声中,已将缠住自己双臂的白袖斩个粉碎。柳元年右手跟着一捞,已是抓住那剑柄,左脚脚尖一点右脚脚面,沉喝一声,已是剑人合一,朝那女子电射而去,去势惊人之极。

那女子冷哼一声,待他来到近前,身形突地一闪,已在柳元年眼前失去踪影。柳元年眼见失去目标,不急不忙,身形猛地一落,站到那亭轿顶上,手中一松,那手中长剑再次脱手而出,在身前环绕打转。转了片刻,突地停下,剑身平起,剑尖缓缓指向一处。柳元年双手紧握剑诀,呈金鸡独立之势,对着那剑尖所指方位,“咄”的一声,对着那方位就是一指。

指风过处,那女子现出身形来,急急朝后飞去,跟着身子一转,避过柳元年的指风,嘿嘿冷笑声中,竟是分为满天白影,个个指甲修长,犹如短刃,从四面八方往柳元年扑到。

同类推荐
  • 生死场

    生死场

    一个默默无闻的金融人员,卷入了一场看似简单的金融诈骗案中,在公安、检察阶段,他一律认罪,但是公开庭审中,他忽然一改前词。一番唇枪舌战,一番言辞佐证,他被当庭无罪释放。但是与此同时,一桩多年前的旧案被揭起。他自导自演这一切,为的,就是将当年的冤案重新摆在大众眼前。
  • 易命

    易命

    你相信,命是可以交换的吗?第一次见到美女占卜师灵,她便对易重生做出死亡预告:你,将会在旁晚时分死在广场的喷水池旁。易重生从来不信命,可不祥的预感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然而一连串几乎不可思议的事件接二连三发生,一直把他拖到了傍晚。
  • 红尘妖道醒世录

    红尘妖道醒世录

    阴极生六岁上山,随师傅学道十二年,临下山的前一夜无意中看到师傅拎着两大捆钞票跟着一个驾着黑雾的男人飞了。独自一人下山经历红尘,即降妖伏魔、抓鬼救人,也与妖魔鬼怪谈天论地、辅助弱小,世间的情仇爱恨纷纷扰扰,是妖?还是道?一切都若云烟,不如青山古观残灯静看云海翻涛日月明。
  • 听鬼语

    听鬼语

    一个道门传人,遭受着具有遗传性和辐射性的神秘诅咒。为破解诅咒,他只身踏出山门!从此诡异事件接踵而至......但鬼怪可防,人心难测!当与诡秘奇异的玄机阁弟子;高深莫测的星灵门掌门;不择手段的圣灵坛高手;真假难辨的烛阴堂千金!狭路相逢时,这位势单力薄的道门传人,又将如何在绝境与其斗智斗勇,并破解神秘诅咒死里逃生呢?
  • 图里门

    图里门

    15年前,景家十六口人,走进了一幅图里,再也没有出来……随着当年还是孩童的景白阳慢慢长大,他终于发现了图里的秘密。在图里,有个极度凶险的世界。那里的怪物,爱吃“香辣鸡腿堡”。
热门推荐
  • 魔兽战神1:鲲鹏战场

    魔兽战神1:鲲鹏战场

    "“掌我命运,燃我神魂……不入轮回……我的道,天!你也不懂!”暴吼声中,战无命不再掩饰自己的气机,漫天神雷若雨瀑般泻下,将每一寸虚空尽数填满。战无命的身体也在刹那间化成无尽雷光,他悍然引爆体内的本命雷力,让压抑了七日的雷劫更加狂暴,整个虚空都仿佛被雷火击穿,形成无数雷域空间。战无命在雷声中狂笑,这是他的雷劫,这是他的命运,但是这一次,他不再孤单。他用生命化雷,将自己的魂与雷相融,瞬间与怀中女人同化雷域。天劫灭世之雷可灭一切逆天生命,却毁灭不了他,这是战无命最后的筹码。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战无命也愿意用一切赌这一世的逆转。他赌天道轮回之中那一线生机! "
  • 风起云涌太平洋

    风起云涌太平洋

    美国在泛亚太地区主动布局,软硬实力双重出击,期望稳住自身阵脚,享有增长份额,保持领先优势,并且以此配合其在全球的未来布局;面对美国的来势汹汹,中国不能只满足做制造和出口大国,必须全方位提升自己,争取比西方做得更好更出色,即使目前在一些方面尚需借鉴西方,但根本目的必须志在超越。《风起云涌太平洋:中美争锋新浪潮》以时事为背景依托,着眼于整体和策略层面对中美两国之间的问题进行论述,采取新颖的切入角度和路径,目的在激发中国人的创想和前瞻思维。
  • 影翼少年的篮球

    影翼少年的篮球

    一位右臂失去知觉的失忆少年,从十二岁那年开始,一次被哥哥带到球场上,看到哥哥被人欺负之后,为帮哥哥出头,展示出了优秀的运动天赋,从那只后就与哥哥立下誓言。之后,在训练时经一位退役运动员的指导,自己的天赋逐渐被发觉。
  • 协议婚约
  • 第一玩家:仙生伴奏

    第一玩家:仙生伴奏

    她只喜欢在月光下散步,只喜欢在月光下静静的发着呆。全息网游《月光》,一步一逍遥,千里嗜如魔。再踏一步,便是一生……玩家步步惊心,只怕招惹到这两个恶魔,被他们赶尽杀绝,整个《月光》,只怕已是他们的天下……
  • 司马迁(中外名人传记青少版)

    司马迁(中外名人传记青少版)

    在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历史长河中,无数的人们穿行而过;纷繁绵长的历史,如大江东去,淘尽泥沙,同时也沉淀出无数历史伟人的丰功伟绩和人生的悲情与壮美,让后来人产生无限的敬仰和慨叹。司马迁作为一个伟大历史人物,以撰写出历史名著《史记》而光耀千古,为后人称颂和敬仰!作为一代史家,司马迁将全部的人生奉献给了历史,也给中华文明乃至整个人类的文明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他以《史记》记录着波澜壮阔的历史,但他自己的生平事迹,却几乎被历史遗忘了!本书以人物传记的方式,力图将司马迁的伟大一生呈现出来。读者如能从中获得一些启发,能有益于自己的人生,那将是我们极大的荣幸。
  • 龙腾德意志

    龙腾德意志

    “弟兄们!”望着面前那些刚毅的面孔,帕尔塞瓦尔深吸了一口气,沉痛缓慢地开口了,“我至今还深刻地记得,当我们每个党卫队员在入队的时候,都要在新老党卫队员的面前宣誓下这样的誓言:每一个党卫队的战友都是我的手足,我的兄弟,不论出身,不论地位!这是我们党卫队的入队宣誓词,也是我们必将坚守的信条。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大家是否还记得这信条,是否还坚守这信条。”“可是!昨天!”没有等下面的人回答,帕尔塞瓦尔就情绪激动地开口了,“就是在昨天晚上!有一群小丑!一群混蛋!居然杀害了我们党卫队八名兄弟!八名手足!我们该怎么办?”“杀回来!杀死他们!”一听这话,突击队的所有成员立即愤怒地吼了起来。。。。。。
  • 超级黄金戒

    超级黄金戒

    遭到女友背叛,被公司炒鱿鱼的都市小白领任长生,巧获神秘五行灵戒,开始由小人物逆袭震惊世界之路。
  • 中国宏观经济分析与预测(2008年):扩大内需与结构调整、增长方式转变

    中国宏观经济分析与预测(2008年):扩大内需与结构调整、增长方式转变

    本书包括2008中国宏观经济运行回顾与政策分析,扩大内需与结构调整、增长方式转变,人口结构变化的经济结构与增长效应研究,投资与中国经济增长的动态效率等。
  • 鬼怪实记

    鬼怪实记

    我叫箫何,成也萧何败萧何的萧何。每当我打开文档手放在键盘上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些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故事写出来。毕竟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什么牛鬼蛇神早已经被定义为迷信。在这个时代中,除了一些老年人,已经很少有人信这些东西了。由于不就前发生在我朋友身边的一件事后,我决定把我所知道的。我身边所发生的故事写出来。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各位看官在看完我的故事后。对这个社会中,一些奇妙的存在,心中保有一丝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