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还欲写字却发现手被捏住了,还以为柳昱航在和自己玩闹,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见他愣神,干脆使劲一拽,柳昱航毕竟只是个文弱书生,即使下意识捏的挺紧,还是一下子被抽了出来,见洛阳愠怒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装作捡书掩饰了过去。
据传当年太祖曾经留下遗训,宦官以及**不得干政,违者处以极刑,不过这条遗训在经历了近百年的朝政更迭之后,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名存实亡了,几乎处处可见他们的活跃的身影,不过这些太监奋斗的目标自然是在御前备受恩宠的大总管——刘荣。
而此时在人前端着架子仿佛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刘荣正气喘吁吁的奔跑在宫道之上,奈何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即使他一身白腻腻的肥肉都抖动个不停,这速度依旧像龟爬似的,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竟然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陛```陛下。”挥手打开旁边机灵的准备上来搀扶他的小太监,刘荣抚着他擂鼓似砰砰直跳的胸口,一歪一倒的朝正伏案写个不停辰霖走去,还厉声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一堆小太监,顿时偌大的紫宸殿里就只剩这一主一仆两个人了。
辰霖御下极严,尤其厌烦如果是其他人在他处理国事的时候来打扰他,听见有人“噔噔噔”的从外面冲进来,面色一寒,就欲发火,待见到进来的是自己倚为臂助的刘荣,面上还大汗淋漓,显然是一路跑着来的,面色稍荠,料想是有什么总是有什么急事发生,遂开口问道:“刘荣,什么事情让你跑的这么急?”
虽说紫宸殿里就只剩自己和辰霖两人,但是刘荣还是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方才凑到辰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顿时就见到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辰霖脸色大变,重重的一掌击在沉香木做的御案之上,上面堆叠的小山一般高的的一摞奏折顿死跳了起来,散落一地,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花费了肱骨大臣们无数心血的奏折此时散落一地也没人捡拾,要是有内侍在此一定会震惊于辰霖诡异的表情,似怀念却又带着一丝憎恶,呆滞了半天之后才一字一顿的问道:“刘荣,此消息可确凿?”灼灼的目光直盯着刘荣,让这位习惯了天威的总管也禁不住觉得有些顶不住。
“陛下,我是派了南孚前去,据他回禀,看到的那个少年和乐王有八分相似,年纪算起来也与当年那个孩子相似,只是那时候明明亲眼见到那乐王府里的奶娘亲手将那孩子掐死在院子里,怎么现在又冒出个长相如此相似的人,此事大有可疑之处!”定了定神,刘荣殷勤的躬身替辰霖捶背,一面侃侃道出自己的看法。
辰霖听得此言,心下也是一震,既然是在心腹面前,平日不露声色的脸上也现出了疑惑之色,沉思半响之后才道:“原因无非为二,要么是物有类似,人未必就没有相似的,要不然就是当初那个奶娘使了什么伎俩,哼!刘荣,此事就交给你了,彻查清楚之后再回报与我!”
“老奴遵命!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如果真是当年那个小杂种要不要```”刘荣憨厚的面容露出一丝阴翳,神色间满是阴狠之色。
辰霖本欲点头同意,却突然想起刚才刘荣所说的有八分相似,脸上现出一抹犹豫之色,到嘴的话也变了样子:“先留着不动,等事情查清楚了朕在决定不迟,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刘荣见辰霖脸色不郁,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也就欠身告退了。
只留下辰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雕梁画栋的紫宸殿里呆立着,看着一旁衣冠镜里已经苍老的自己,想起了许多被自己强压在心底的往事,那些在自己暗沉生涯里少见的明媚的时光,还有那似乎永远不曾褪色的笑颜。
当年父皇英年早逝,徒留下自己一肩承担起这么沉重的江山社稷,母后殷切的期望,还有众位大臣的担忧,以及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的生活,这些都通通压在了年仅十三岁的羸弱身躯上,幸好还有一个追在自己身后迭声喊自己皇兄的辰乐,那时的他才五岁,天资聪颖再加上玉雪可爱深受自己和母后宠爱,他全心的依赖着自己,努力要给自己分忧,自动请愿去剿灭叛党。
哪知自己提心吊胆的在汴京城里等了三个月,就差点按捺不住亲自御驾亲征之时,终于得到了他凯旋归来的喜讯,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他要和在打仗途中结识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低贱女人成亲!
这么多年来,从来都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乐弟第一次反抗自己,就是为了那个女人,甚至还不惜以死胁迫,让自己盛怒之下做了后悔终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从中挑拨离间,乐弟又怎么会```
想到这里,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即使过了这么些年,辰霖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不住冒出来的邪火,想到这里,素来谨慎多疑的他罕见的头脑一热,居然做出了平素绝不会做的事情,吩咐守在殿外的内侍找来一套黑衣,拿起挂在一边许久没动的剑走出了紫宸殿,他到要去仔细瞅瞅这八分相似究竟能有多像!
********************************************************************************************************************************************
荼蘼明天就开始期末考试了,必须要开始努力复习了,今天加班给大家更新一章,如果更新不稳定就等两天吧,各位还是早点睡,大家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