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赶紧派人去把航儿和洛公子叫来。”刚下马车,辰宛如赶紧对门口迎出来的总管柳福顺吩咐道,这柳福顺家已经在柳家三代为奴,一直忠心耿耿,被倚为心腹,所以格外吩咐道:“另外把王爷珍藏的那仙人指路拿出来吩咐惜春泡上。”
“成王妃真是太客气了,仙人指路如此茶中极品,一年产量也不过几斤,实在让老夫有些受宠若惊。”随着成王妃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的赫然便是一个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子,一身朴素的青衣,花白的头发用一支木簪子紧紧的系在头顶,浑然是个出世的老道形象。
“徐御医不必太过自谦,只怕这汴京城里想请你喝茶的人家都从东门排到西门去了,只是您老不肯赏脸罢了,您来这边请。”辰宛如以袖掩口娇笑一声,打趣起面前这个固执的老头子。
“那些人?一天就知道让老夫给他们看什么花柳病,开什么固本培元的方子,殊不知那些虎狼之药迟早会掏空身子的,治标不治本,我何苦费那个心力?”一把年纪了的徐御医说起那些昔日专门堵门口的纨绔子弟忍不住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您老精神头真好,今年也该七十出头,怪不得都说您老当益壮,好歹也是看我长大的,怎么也不说传授点秘方?”辰宛如一面和徐御医拉着家常,一面领着他在幽深的宅子里走,这成王府可算得上是汴京里数一数二的宅子,盖应成王妃和她的皇兄辰霖虽有些嫌隙,可是成王一生戎马却以军功彪炳著称,而且是辰霖的心腹,自然备受恩宠。
“其实养生之道无非就是修身养性,只要王妃你放宽心,不要像以前那样心思郁结,那身体自然就会好转,看你气色似乎不错,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人老自然成精,徐御医一眼就看出往日气色黯淡的成王妃面色红润,似乎隐郁的心结解了不少。
辰宛如下意识的一摸脸颊,有些意外的问道:“真的吗?或许是因为最近儿女绕膝生活比较爽快吧!人老了,也不图个什么,想得不就是儿孙满堂,一家团园而已,徐御医,您老请坐。”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大堂之中,只见厅内雕梁画栋却不流于俗套,舒适的太师椅分列在厅堂之中,虽说徐御医人看起依旧精神抖擞,不过毕竟年纪上去了,还是赶紧让他坐下休息一下为好。
“王妃,二世子和洛公子都来了。”被辰宛如派遣去叫人的柳福顺恭敬的立在两人身侧,伸手虚引。
“徐御医,这就是小儿柳昱航,自小身体就有些不爽利,只是最近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迹象,或许是乍暖还寒的天气感染了风寒,此次特地劳烦您老给他仔细检查一下。”伸手一把拉过还僵硬的站在一边的柳昱航,直接撩起袖子将手臂递给了徐御医。
徐御医赶紧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闭目细细感觉了一会儿,眉峰略皱说道:“似乎脉息有些气弱,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了点,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老夫给他开个方子按时吃药就是了,只是也不要过于沉溺于诗书之道,还是要勤加锻炼一下身体才行。”
辰宛如心下大安,她本就是找个由头请徐御医来王府给洛阳看病而已,不过柳昱航身体虚弱也是她心里的一个隐忧,现在听见医道圣手徐御医这么一番话,心里还是安慰了不少,连忙笑盈盈的亲手拿起一旁小几上的银质小水壶给茶杯里掺上水说道:“徐御医,辛苦您老了,这是航儿的朋友,暂时在这儿住两天,结果听闻您老来给航儿治病,特地也来请您看上一看。”
听闻辰宛如的请求,徐御医有些为难的抚了抚颚下花白的胡子说道:“成王妃,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夫的规矩,身为皇家特别供奉的太医院院长,为了老夫能钻研医术先皇曾经下旨我只用听从陛下的旨意,要是破了这个例子,只怕老夫的清净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徐老,我也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不过这孩子也着实可怜,被奸人所害,舌头伤的厉害,年纪轻轻的就口不能言,看过的医生都说没办法,你就勉为其难替他看看吧。”辰宛如知道对徐御医只能动之以情,不由的宛转的请求道。
“这···”这徐家世代为皇家御医,说起来,辰宛如也算是徐老头看着长大的,此时昔日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如此请求,即使固执如他,也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而且我敢担保,今日这大厅里的一切言语,保证不会在外边流传。”辰宛如凤眼一瞪,冷眼扫过四周,大厅里的一干奴仆顿时噤若寒蝉,都不由得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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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电脑不给力,出问题了,明天两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