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马战大赛序幕

“二十年不见，你们四人的儿女们已经成人了。”卓凌满意地自马场女儿们面上一一点头看过，看到寒夜时，立马换了脸色，双眼一瞪。“你小子自出来耍威风，害得我们两把老骨头这一路憋屈得，连酒也不能喝畅快，生怕让你这小子无数仇人寻到机会给几位娇滴滴的女娃儿带来闪失！”

寒夜苦笑一下，“马大叔，你可要帮帮小子。”

“马家馆虽然僻陋，但是供醉酒卫神二位大人畅饮的酒水还是有的。二位前辈，请！”马饮江豪爽地应道，心里对寒夜赞一个，若没这小子这句话，向不随便吃人请的醉酒卫神还不知道要怎么请去马家馆呢。

“我也不说你红鼻子了。这年轻后生些，该快走的跟我们快走，一起去碰几碗；该慢走的自己看着办。寒小子，人已送到！”慕容奇也对寒夜瞪了一眼，拉着各自马匹与四位家主先行一步。“黎小子，这次你们往生集神卫营做的不错，烈士家属，总堂会照顾好的。”

黎大维眼中一热，含混应了声。

寒夜、云清、君莫笑留了下来，别的男人都恭敬地随着醉酒卫神去往生集。

旭日四公主也留下来。

女人看女人，总比男人看女人仔细些。

这样场景让在场的寒夜云清有些别扭，君莫笑定眼看着公孙兰。

“小姐，碧天云公子。”小喜拉了拉低头藏住脸上异色的公孙兰。

公孙兰整理好神色，勇敢地定眼看了君莫笑，嫣然而笑。款款上前，冲寒夜、云清福礼。“二位公子大恩大德，小兰铭感五内。”

寒夜需托一下。“世间缘分如此，公孙姑娘与君莫笑兄弟合该有此重逢，我们二人恰逢其会而已。”

云清将缰绳交给寒夜，自上前去与几位姑娘道：“你们一路辛苦。”

小青眨巴着眼，笑道：“云公子，这一路倒是不怎么辛苦，只是有的姐姐害相思，人都瘦了好几分呢。”

冷无霜脸色微红，却也不遮掩住。“云清，还不给我们介绍这四位姑娘？”

公孙兰与君莫笑一起对场中人告个罪，并肩先行而去。

君莫愁看公孙兰神仙似的美人，难能舍了世俗羁绊前来，心里欢喜的紧。

“不用云公子介绍，看看我是否能将你们认全了。”马背上的女儿待人处事，也不让男儿的。

“红罗刹戚怜戚姑娘，悯人堂总堂主冷无霜冷姑娘，悯人堂长老花无雨姑娘，小青姑娘，小喜姑娘。”马齐燕一一喊过五人，五人皆点头有些意外。“我们在每个地方都安排有眼线的。”

“这边，马齐燕马姑娘，君莫愁君姑娘，乐日朗了姑娘，她是云清骑射之术的授业恩师，胡连庄胡姑娘。”寒夜替这边四人介绍道。

“马战第一枪胡连庄？”戚怜与冷无霜皆是极惊讶地看住胡连庄。

胡连庄微微点头，“江湖人谬赞而已。”

戚怜上前不认生地挽起胡连庄胳臂，胡连庄很不自在的样子，让另外三公主心里头失笑。“我还道马战第一枪胡连庄是个三头六臂的母夜叉呢，竟然跟无霜一般极致貌美！”戚怜说着话，再看另外三人。“我道为何青白修罗二人让旭日平原一去便音讯了了，原是旭日平原上‘美人如斯夫，流连而忘返’。”

“戚姐姐，你这话说得不对。我还道为何寒公子与云公子看也不多看我们几眼，见了你们才我明白。”乐月明笑眯眯道。

冷无霜心头突然轻快不少，跟几个女人一道说说笑笑前行而去。

云清驾了空马车跟在众人身后。

寒夜招呼花无雨落在最后。

“寒夜有事？”花无雨淡淡问道。

“无雨，你们这一路辛苦。”寒夜也淡淡道。

花无雨轻轻笑了笑，“这不是寒夜你为人呀，有事只管说就是了……怜怜也很想你的，每天不知道要说多少次‘你们说，寒夜那小子现在在做什么呢？’”

寒夜尴尬神色，心里却温暖。“旭日平原中部有座马王山，上面聚集了很多马匪，时常为恶周围马场人家户，前些年四大马场联手围剿遭到惨败。”

花无雨皱眉肃色，低头沉思了下。“兵书我到看了不少，纸上谈兵倒还像模像样，若说实战，怕是不行。”

寒夜将上次往生集反偷袭的事详细说与花无雨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寒夜就是对花无雨极有信心。

“寒夜你凭什么对无雨这么有信心？”花无雨沉思完，抬起头看着寒夜微笑问道。

“世上事，有几件事情弄得清来龙去脉的。既然我对你有信心，将你带到江湖做一番事；你也信得过我，愿意到江湖做一番事。这样就好，那些商定计划的日子，我常在想的是，要是有无雨你在这就好了。”

“我试试吧，找个时间，你带我去马王山周围探查一番。”花无雨也不多言，往前缓步而去。

寒夜仰头深呼吸一口气，碧空万里无云。

醉酒卫神是何样人？混迹江湖大半辈子的人精。对马家馆大张旗鼓的欢迎宴会也是半推半就应下来。一方面马家馆可借此造势，另一方面，神卫营也可在人望上更胜往昔——谁说神卫营没落了！

宴会安排在马家馆后院里，百八十桌的规模也算吓人了。

酒桌上的江湖人士没有顾忌，平常在醉酒卫神跟前多半要唯唯诺诺的汉子们，到了酒桌上，私下里商议这次无论如何要把醉酒卫神放倒。

本来醉酒卫神与四大马场家主、黎大维一桌，安排了旭日三公子作陪，马饮江安排寒夜作陪的时候，被醉酒卫神制止了，都道寒夜这小子一杯酒醉三杯就倒不可作陪，冉宜带着冉阳坐过来，凑成十二人大桌。

旭日四公主与悯人堂三人并戚怜聚了一桌。

寒夜与云清远远坐到一边，看场中情景。

百八十桌的江湖朋友吃肉喝酒的时喧闹声，震得集里鸡鸣狗吠不息。

吃饱喝足的江湖客开始轮番向主桌敬酒。

马饮江提议，“为了表达大家伙对醉酒卫神二位大人的敬意，每一桌敬酒的时候，最好都一起来。”

一圈还没完，主桌上就只剩下醉酒卫神与胡清堂了。

“胡家主，你很好，很实在。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满堂彩！”醉酒卫神随时都是一副醉像，看着再喝一杯就该倒了。

事实是，轮流敬酒的人都差不多高了，还有高了耍酒疯被人带出去醒酒的，而醉酒卫神二人却依旧是那个醉像，好像再喝一杯，就真的要倒了。

这一晚马家馆的下人可辛苦了，不少人醉倒在后院里，还得他们一一搬回住处。

马战大赛前一天，往生集突然平之前清净不少，街上的行人也难见着带兵器的江湖客。

不是在为马战大赛养精蓄锐，而是昨晚喝的太欢快，今日差不多都在醒酒呢。

醉酒卫神住到神卫营里，这让神卫们喜出望外。卫神大人——世间道义的化身，全大陆最受世人敬佩的人。

正午时候，有神卫到马家馆邀请寒夜往神卫营。

寒夜别了众人，随了去。

马吊。对于马吊这个新玩法，戚怜与小青、小喜很是好奇。不一会就拉着乐月明凑了一桌。

说也奇怪，胡连庄平素对任何人都是冷淡如水的，却硬是被戚怜缠着在一旁指导。

君莫笑与公孙兰双人双骑并排行在后院里，互诉别后点滴。

四大马场家主聚在三楼，商讨着联手剿灭马王寨的可能。

这次逍遥寨与马王寨明显冲着旭日四公主而来，这极大地刺痛了四大马场的神经。幸好有青白修罗与神卫营协同守护，要不然，此时往生集已沦为废墟，而自己儿女会是什么样情况，几人想着也不寒而栗。

“小子，公孙兰是怎么一回事？”卓凌支走了别人，客厅里只剩下醉酒卫神与寒夜。

“公孙姑娘与君莫笑是一对，久别无音讯。”寒夜说着也头大。“君莫笑有诸多难处。”

“君莫笑实在是个大好男儿，旭日三公子交情过硬，老一代人下去，新一代人上来，将给旭日平原带来全新景象。”慕容奇突然笑道：“寒小子，你去探听下君莫笑打算，他若愿意放下一切，我与红鼻子免不得帮他一把。”

寒夜大喜过望，二位前辈就是精明，不待自己开口，已说出自己难以开口说出的话语。

“马王寨这次偷鸡不成，反倒把四大马场推到了一起，看来一场剿灭战将来拉开序幕……无所事事路斐，据说那一夜展示出了半领域？”卓凌摸着小胡子。

“小子没在当场，但是江湖朋友确实亲眼目睹那路斐半领域的效果。”寒夜点头道。

“江湖啊江湖，后生可怕啊。上一次小子你对决的勾魂夺魄与你年龄相仿，二十不到；这次胡家丫头对决的无所事事，也就三十出头。贪狼阶什么时候如此随处可见了？”卓凌说着，话锋一转。“胡家丫头，马战第一枪的实力也绝不可能战退贪狼阶的高手。”

“君莫笑与马齐山各领了一队游骑，打了马王寨的反偷袭，所以路斐才飘然而去。”寒夜解释道。“二位前辈是否听闻胡姑娘座下狼骑？”

“听说那是百年难遇的狼王，黄牛般大？”慕容奇见寒夜问得蹊跷，眼中闪过精光。“小子，你是推测胡家丫头的狼骑可以抵消半领域带来的影响！”

“小子也是推测。上次古之风的半领域施加与我身的影响，若不得无雨姑娘一旁呼喝，小子那次保管心志受牵引，活不下来了。”

“半领域虽然厉害，但与领域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半领域的压制是选择性的，意思是你可选择接受压制也可选择无视压制，主动性在你自身的依托；而领域的压制，是强制性的，由不得你依托任何原因回避。”卓凌顿了下，“小子，不怕你笑话，我与红眼睛在老大的领域里，比待宰的羔羊好不上几分。”

寒夜想起那次封固的领域，想起替自己身死的徐笑浅！眼中泛起血丝，手指尖掐入手心。封固，我不杀你，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