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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看了看金红色纸片上的内容,竟是一封请柬。一月后正道集会,以武当客卿身份一同前去的请柬。

“这些日子里少侠所作所为我们都有所了解,以你的实力和行事,完全有资格参与进这个集会中。其实一直以来你都只是缺少门路,没有人告诉你这些事情罢了。”三长老解释道。

挠了挠头,心中仍然有些纳闷。不过转念一想,能去看看玩玩倒也不错,估计就连大师都能在那里见到,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闲扯了几句后,三长老带着张芷滢离去,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从三长老走出的房间中走出来的四五名武当弟子。看他们充满戒备与敌意的眼神,恐怕一个月后的事情不会那么顺风顺水啊。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已是二十多天过去了。

还是一样的一天清晨,我难得来了兴致,跑到零八一七坐了坐。

学着老刘的样子,骚包地给自己泡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坐在凉了许久的老板椅上。

看看旁边墙上挂着的日历,距离约定的日子只剩下七天了,正好一周。

不得不说,虽然当时没怎么样。但是还真的挺想张芷滢那个小丫头,如今眼看再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就连心情都没来由地好了不少。

舒舒服服地将座椅靠背调低了些,半躺下来。正想要眯一会儿,睡个回笼觉,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却使我不得不睁开已经闭上的双眼,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屋门。

“不好了!又来了…”小陈冲进屋,站在桌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等了一会儿,让他把气喘匀了,我才问道:“谁回来了?能把你吓成这样。”

“血…血…”

“血罗刹?!”我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失声道。

小陈按着胸口,喘着大气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墙边的沙发上。

瞥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到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映入眼中。看样子好像是一个比较阴暗的小巷入口处,画面很模糊,看得出拍照的人当时不仅离得很远,而且手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在照片正中间的部分,有一个红色的背影,披散在身后的黑发,直直垂到脚边。

“你从哪里拍的?”我眯着眼仔细看了半天,却始终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小陈的状态终于好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杯水,听见我的问话,放下纸杯,想了想说道:“就酒吧附近的一个路口,我刚才路过那里,结果远远地看到这个背影。然后偷偷照下来就回来找你了。”

又等了一小会,让他休息好了,我也准备好了。然后开着车,在他的指引下一路朝那边狂飙过去…

下了车,斜前方正有一个阴暗的小巷。由于设计和阴天的缘故,即使现在是白天,也看不清小巷较深处的景象。

示意小陈跟紧,我领头走进了小巷的范围。

小巷算不上多宽大,倒是蛮长的。刚走没几步先是遇上了几个办了小马扎,坐在一旁下象棋的老大爷。

礼貌地问了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衣长发的女子,在得到他们不耐烦的肯定回答后,我和小陈相视一眼,一同加快了脚步。继续往深处走去…

路上又遇到了几个大爷大妈,还有一个满地乱跑的小屁孩儿。

向他们一一询问,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见过,往里面走了。

而我们二人前进的速度也随着每一次询问在不住地加快,到最后已几乎是跑了起来。

跑了几步,没有再看到新的大爷大妈或者熊孩子,倒是看到了这条挺深的小巷的尽头。

先是在远一些的地方对小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我们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小心翼翼恨不得惦着脚尖走到军绿色的铁门前。在距离铁门还有一两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面对着小陈,朝铁门努了努嘴。小陈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

没想到,敲门声刚刚响起,门内就响起紧促而又轻盈的脚步声。

“不对啊…脚步声是怎么回事?”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对头的预感,看了小陈一眼。而小陈被我这么一看也反应过来,原本的满脸紧张之色也为之一变,变得有几分纳闷,还有几分惊疑。

最终,在我们两人四道疑惑地目光注视下,军绿色的铁门咯吱响了几声,缓缓朝里打开。

门后,是一个短发女子。五官清秀,看上去应该和我差不了几岁的样子。一头短发齐耳,很是清爽。

或许是由于在自家的缘故,她没穿外套,只是在保暖秋衣外套了一件毛衣。此时正狐疑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面前这张脸貌似有些眼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这时,因为角度问题而被挡住的小陈凑了过来。他俩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都露出了满脸的惊喜之色。紧接着小陈就挤开我走了进去,和她激动地聊了起来….

看他们的样子,颇有几分久旱逢时雨,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现场气氛一时火热,除了可怜的我,只能作为一个完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旁边看着一语不发。

如果是这样我倒还忍了,可是令我嘴角抽搐的是:他俩聊兴奋了之后,似乎是觉得开着门风有点大?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居然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差点拍在我脸上,当时我的鼻头几乎都能感受得到铁门传来的凉意。

好在小陈还没有彻底把我给忘了,聊了几分钟后,想起了被晾在门外的我…

打开了门,将我邀请进去,由小陈为中间人,我俩总算是认识了一下。不得不说,我们还真的见过,而且缘分还不算浅,只不过时间过得久了我俩都有点忘而已。

还记得几个月前,刚刚认识小陈的时候。那一次去湖边抓水鬼,就有一个女子路过,恰巧被水鬼看上了,结果差点害得我功亏一篑。

后来那个女子被我救了下来,又由小陈负责处理她的相关后续事务。我记得我还调侃地拷问过小陈关于她的消息,只不过当时没有在意。

结果今天碰巧,我才知道他俩居然已经在暗地里发展有一段时间了。否则恐怕我会一直被他俩瞒下去。

聊了一会儿,我恨不得把面前这两个暗线发展的家伙立刻削上一顿。要不是顾及到她叫夏木年而不是张芷滢。估计我早就动手了……

当然,考虑到夏木年和我还不算熟,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闲聊了一会,却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就在这时,小陈突然打断道:

“木年,你一直在这里,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

“哦,你说她呀…”夏木年突然俏皮地对小陈眨了眨眼睛,小跑到了屋里,过了一会儿,拿着大红色的一捧衣服和极长的黑色假发走了出来。

“我今天拍完戏,看没几步就到家了索性没换戏服,你们找我有事吗?”

“……”

一片沉默,沉默持续了半饷,夏木年才弱弱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我俩。

“你们要不进屋里坐坐吧,我妈妈也很希望家里能热闹一点的。”夏木年发出邀请,打破了沉默到有些尴尬的气氛。

进了屋,发觉她们家的装潢还真是不错,虽然地理位置不是很好,但是从大小装修上来说还是很赞的。唯一的问题,恐怕我进屋时感觉阴气有些重了。

先把衣服放到一边,夏木年将一个轮椅推进了客厅。

轮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眉目间依稀与夏木年有几分相似。面色不怎么好,身形也比较瘦小,双眼浑浊无神,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我和小陈赶忙从沙发上站起,小陈更是连忙上前两步,接过夏木年手里的轮椅。

夏木年微微一笑,任由他接手过去:“这是我妈妈。妈妈,他们是我朋友,他俩都是警察来的。”

听到警察二字的时候,老太太眼中突然一亮,惊喜地看了看我们俩。

上下打量了我们好几遍后,却又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对我俩很不满意?

注意到我疑惑的目光,夏木年小声解释道:“我爸爸就是个老警察,但是这几年一直在外省,妈妈很想他…”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已经够了。估计老太太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只想着自己女儿和丈夫,所以对警察二字有反应。至于后来的弹起,自然是因为我俩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好在失望归失望,但是经过这么一茬,老太太也回过神来,和小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小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夏木,阿姨多大了啊?他们不会是四十多岁才有的你吧?”

没想到,夏木年闻言,居然满脸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妈妈和爸爸一样大,都是五十三岁,不过妈妈这两年一直病得很重,所以看起来老了些。”夏木年解释道。说完,她还拿出一个粉色的小手机,从里面调出了一张照片。

“诺,这是他们三年前的合影,当时我也就刚刚毕业。”

接过手机看了看,照片里作为主体的是一对中年男女。两人很有夫妻相,并且都和夏木年有几分相似。

照片中的男人身材稍微有些发福,但是精干的眼神却让人不敢小觑。那个女子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却保养得极为不错。如果让当时的阿姨带着现在的夏木年上街逛逛,恐怕会被路人们当成年纪差稍大一些大的姐妹也说不定。

对比了一下照片和现在眼前的景象,这一切实在令我不敢相信,这仅仅过了三年。

如果说当时的阿姨风韵犹存,五十却像三四十的样子,那现在简直就是六十多快七十的老太太一般。

心中疑惑怎么会这样,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

突然,灵光一闪,我好像发觉了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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