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太阳是火辣的,可夏日的夜晚却是美丽的,漫天星斗高挂天空,萤火发出碧绿的光芒,述说着夜晚的宁静。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如今的刘枫已然迈入人生的第十五个年头。
站在小院中的他低头看着手中这块残缺的玉佩感叹不已:“真快啊!过了今晚,我便可以去揭开那个秘密了吗?”他自问道。
这两年、他心中一直在想着爷爷临终的那句话:“你父亲在那里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他一直很好奇,爹的陵寝中,究竟藏了什么!”可时间的流逝,令他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起来,当真是岁月无声啊!
“旺、旺。”院外传来两声狗叫声,陈枫随意的向院外瞟了一眼却立刻目瞪口呆,只见院门外是狗蛋家、那已然很久都没见到过了的“啊花”了。而此时的啊花、却是大着个肚子,对院内刘枫直摇尾巴,刘枫满脸鄙视的侧身看向不远处已经是活蹦乱跳、对着那啊花摇头摆尾两眼放光的小黑心叹道:“世风日下啊!”
日夜颠倒、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刘枫一觉大醒,在看日头、已然高挂当空。在草草吃了些肉干后,他取下脖间的玉佩看了看,随后收入口袋、便朝村尾夸步走去。他却是不知道,当他迈出这一步的同时,他的命运却不在是由自己掌握了。
村尾离他居住的院落并不算远,仅仅半个时辰,他就绕着崎岖的林间小路来到此地。他起先是给爷爷的墓碑磕了三个头低声道:“爷爷枫去要进去了。”随后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后、来到了那座无字石碑之前。虽说是无字、但他却知道,这是父亲的安息之地。
再次双膝着地,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爹孩儿打扰了。”
起身、他开始仔细的打量着石碑,不一会、他就在一个很不显眼的斜角,发现了一块凹凸的图案,细看之下,竟是与自己手中这块玉佩的形状一模一样。
刘枫深吸了口气、将玉佩放入了那个凹凸图案中。
片刻后、只听“轰轰轰”几声闷响传来,那石碑竟是向左移了开去、露出一个大洞来,那在暗格中的玉佩、也同时掉掉落下地。刘枫上前几步拾起、挂回了颈部,走回洞边向下望去。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个由许多石块铺成的阶梯,阶梯通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深处,尽管刘枫知道这是父亲沉眠之地,可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依旧是让他心中打鼓,毕竟人对于鬼神之说,人都会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之心。
拍了拍胸脯,他使劲的吸了几口气后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踱步慢慢的走进了洞中。
可能是因为太过黑暗的缘故,这漆黑的大洞并没有他相像中的那么深。仅仅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来到了一个稍大的方形空间。火把照射出的光亮印在洞壁的四周,勉强使他看清了四周围的情形。
这方形空间内较潮湿,还有滴水之声传进他的耳中。在空间内靠右方、是一条沟渠,沟渠里的水很清澈、可见这是条流动沟渠。
刘枫再次举高火把,在火把范围的扩大下,他在左边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口停放的木棺。在看见这木棺的同时,刘枫只觉四周一片寒意袭来、呆痴了半响的他才缓缓压下心中莫名的寒意、心道:“这定就是爹的棺亨了把!”
他鼓足勇气走至木棺前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开口道:“爹!枫、枫儿来了,若是打扰到爹,还望爹、爹莫怪罪枫儿,枫儿但子小,您千万别吓我啊!”虽然他知道这是父亲沉睡的地方,可他还是怕啊!这鬼地方漆黑一片,还阴气深深的,想到此处他不尽打了个寒颤。
语必、向木棺鞠了个躬后他咬了咬牙、就准备开棺,寻那爷爷口中所说的那个秘密,因为在此地除了这口木棺,便在无它物,他自然也就认定了爷爷口中所说的秘密定是藏在这棺中无疑了。
可就在他双手触摸到棺材板时只听“膨、”的一声,那棺材板竟是飞起来了,好似里头躺着一个人、一脚将其踹飞一般,刘枫尖失声尖叫:“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慢慢从棺中站立起来,老者身穿一件破旧不堪的‘青色长衫。’可虽说破旧不堪,那长衫却是很整洁。他满脸微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刘枫,在看到刘枫胯间那湿润的地面时,他嘿嘿一笑:“尿了?没想到当年那个不敬天不拜地,独自一人闯那‘迷雾禁地’的疯子,竟会生出你这么个胆小,有趣的儿子!”
勉强有些意识的刘枫咄咄索索的开口:“你、你、你是谁,是我爹吗?可随后他好似反应了过来,猛的起身破口大骂:“我爹不是疯子,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你究竟是人是鬼?”可见愤怒会让忘却一切、失去理智,这句至理名言用在任何人身上也不为过。
“你说我是人,我便是人,你当我是鬼,我便做那鬼又有何妨,人与鬼的区分、不过是多了一具臭皮囊而已,老夫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过客,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害你之心便罢。”老者好似那世外高人般、摸了摸胡须,风清云淡的站在棺内说道。
刘枫甩了甩脑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是人是鬼?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害我之心,还有、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爹的陵寝中?”
那老者风轻云淡的模样卡住了,邹了邹眉、恢复了凡人之身一脸怒气的叫骂道:“你当老夫愿意啊!还不是因为那个疯子将老夫抓来,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听到老者口口声声称自己父亲为疯子时,刘枫嘴下也是毫不留情:“你才是疯子,我说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头子,我爹都去世那么些年了!怎么可能去抓你?你当我是小黑呢?你挥挥手我就跟着走啊!”
“小黑?什么小黑?谁是小黑?”老者不解、随意问道。
“小黑是我养的一只狗、哦是一只狼,我都忘了。”毕竟是一个未经世俗的少年啊!刘枫老实巴交的答道。
那老者听到刘枫这样一说,险些没把自己下吧上的胡须给扯下来!他瞪大眼眼睛盯着刘枫:“你这个小娃娃,竟敢这样对老夫说话,你可知老夫是谁、老夫、膨、哎呦喂!”老者的声音在洞中回荡的同时,他的身体却已然趴在了地上。只见他左脚踩在棺外,右脚却是挂在了棺沿上。
刘枫楞了楞,随后拍了拍屁股走到了老者身前,蹲身瞧着趴在地上的老者,心头感觉很是畅快的他笑道:“原来你也是个普通人啊!我还以为你不是那鬼怪,就是仙人呢!”话落、他将老者扶起又道:“你说我是爹将你关在这里的?是真的吗?”
老者起身后撇了陈枫一眼:“老夫都这把年纪了,岂会去哄骗你这个小娃娃?那个疯子将老夫关在此处是有原因的,你一个小娃娃、又岂能知道其中的因由。”
“哦!”刘枫点了点头没有在多想,一直居住在深山中的他、没有见过那些‘你欺我诈’与‘钩心斗角’此时的他,白的就像一张纸:“那老头、老先生您在此处、”这时却听一声‘尖锐’的吼叫声从远处传来,刘枫惊的将要说的话又憋回了肚中。
“在催我了吗?”老者低语自问。
“老先生,那是、是何物所发?”
老者略带疑惑的看着刘枫:“你叫什么名字?”
“小子刘枫”
“没错啊!难道你那爷爷没告诉过你、此处有一条长虫吗?”老者再次问道。
“那、那是顾枫?”刘枫惊讶。
“顾枫!远来它也有名字、顾枫,顾枫、刘枫、顾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者做思考之色低头沉思,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后,才抬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刘枫:“没错!就是那条长虫,在你进入此地时它便知晓,所以才去守着出口,担心我这个老头子、跑咯。”
“是它吗?是它吗?”刘枫小声的嘀咕,在它心中一直有这样一个猜测,当日那条漆黑的巨蟒会不会就是爷爷口中所说的顾枫,当日它之所以没有伤害自己,就是看见了那块掉落在地的玉佩?他不解..
“什么是不是它?等、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是它?.难道你见过那长虫?”老者耳力好像很是不错,在听清刘枫话语后,他忽的大惊失色。
刘枫迟疑了片刻,还是将那日丛林中的一幕说于老者听了。
“不对、不对、不应该啊!难道另外还有的出口?不可能啊!”老者低头自语,也不管一脸疑惑的刘枫,自问自答道。
“你等等、待老夫换它进来,你辨认一番便知真假。”老者对此事好似颇为在意。
他跨步独自走到了洞壁右方的沟渠处大声喊道:“长虫你进来,你那小主人想见见你,老夫知道现在出口已然打开、你在防着老夫,可如今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就是想跑、老夫又岂能跑的掉?”
只听两声低沉的尖叫声传来,老者立刻对着那沟渠大声怒骂:“你个臭虫竟然敢瞧不起老夫!若不是那小娃娃想要见你,老夫还不愿意与你这只爬虫交流呢!”话落!他转身看着刘枫道:“把你那玉佩借老夫用用,老夫打开这石门你自己去看便知。”
刘枫想也没想,就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欲要交予老者。
可就在这同时,只听“哄..”的一阵出水声,一条全身雪白的巨蟒冲出了水面。
刘枫还未反应过来,就只觉手心一凉,随后一阵劲风吹过,却见前一秒还在自己手中的玉佩已然飞上高空。一道白光在眼前一晃而过。
刘枫凝目而望,只见一条与那漆黑巨蟒极其相似,却颜色相反的雪白巨蟒出现在了刘枫视线中,在看那升空的玉佩竟是被它刁在了嘴中。巨蟒向后退了几尺,昂起高高的头颅望着老者。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究竟对你说了何话,使你对我的戒备心如此之强?罢了!语必,他转身看向刘枫道:“你自己辨认吧!”
而此时那白色巨蟒却是主动迎向了刘枫的目光,且缓缓游动,慢慢向他靠近。
刘枫急喊出声:“你别过来,别过来,你究竟是不是顾枫?”他带着怀疑的眼神,后退了数步,随后抬头看着那以离他不到三米远的白色巨蟒。
虽说在小黑无事之后、它对那漆黑巨蟒的敌意也随之消散,毕竟它放过自己是真,在加上自己的猜测,所以刘枫内心很是想要验证一番,找到答案。
那白色巨蟒嘴中传出“咝咝”之声,好似在对陈枫的怀疑表示不满,可随后还是点了点头。
刘枫还是一脸的疑惑:“不像、不对、难道我猜错了?”他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不足他两米远的顾枫,这不是自己当初见到过的那条黑色巨蟒,虽说体型相似,可颜色却大不相同,他满肚子的不解。
老者看了看刘枫:“是它吗”?
刘枫摇了摇头:“虽然它们体型很像,但我见过的那条大蛇它是黑色的。”
老者忽然拍了拍额头:“呦、我倒给忘了,这长虫本是黑色的,可半年前,它那身黑皮不知为何、居然慢慢脱落了,然后就变为这幅摸样。”
“原来是这样。”刘枫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在仔细的打量片刻,看到此巨蟒两侧的骨刺及那如双股鱼叉般岔开的尾部后,刘枫在心中确定了。
他装着胆子上千摸了摸顾枫低垂下的头颅,顾枫好似很享受般、头颅还微微伸了伸,在刘枫的身上蹭了蹭,刘枫哈哈大笑:“原来你这么可爱啊!当初可是吓死我了。”
那顾枫竟还当真点了点头,惹来老者一阵白眼:“你这长虫!竟会欺人、难怪当初那疯子如论如何也要保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