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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日本]川端康成(1)

De chuan kang cheng(1899—1972)

1968年获奖作家

老人的耳朵不好,少女讲的话几乎都听不见。少女身着紫白相间的箭状细花纹布和服,袖口稍长,下面套着一条红里透紫的裙子。老人的衣服有点像割草女人穿的那种,但没有手背套和绑褪,加上那种木棉的圆筒袖和扎腿的劳动服,看上去活像女人。因为衣服的缘故,老人本来细瘦的腰围却显得肥大了。

他们走过草地,不远处张着一张宽大的铁丝网,再往前走,就要碰上了,他们就像没看到一样,依然脚不停步,一下子打铁丝网穿了过去,简直像一阵微风……

尔后,少女才发现了铁丝网。

“唉?”她诧异地看着老人,“新太郎君也能穿过来?”

老人没听到,伸手抓住铁丝网。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他摇晃着铁丝网叫道。因为用力过猛,在按上去的刹那间,高大的铁丝网向前移动,老人抓住铁丝网,踉踉跄跄向前倒去。

“危险啊,新太郎君,怎么啦?”少女扶着老人的胸口支撑住,“把手从铁丝网放开……轻点……”

老人费劲地站了起来,艰难地喘着气,“好了,谢谢你。”说罢,又抓起了铁丝网。但这回是用一只手,轻轻地……然后,用聋人惯用的高嗓门叫道:“我年复一年在这铁丝网里拾球,多长的岁月啊,十七年啦!”

“只有十七年,就算长了?短着呢!”

“那些人随意地啪啪打球,那玩意一碰上网就发出声音,在还没习惯的日子里,我常常害怕得把头缩起来,就因为那声音,我成了聋子,这混蛋。”

在高尔夫练球场,铁丝网是为拾球的人护身而设置的,铁丝网下面装有轮子,可以前后左右移动。跑道和旁边的练球场,现在已被许多树隔开,原来是一片宽广的杂木林,后来被人们砍伐得零零落落的。

两人离开铁丝网后,又迈步走去。

“真令人想念啊,这海洋的波涛声,我听见了。”少女把嘴巴贴在他的耳朵上,“您听得见这令人想念的波涛声吗?”

“什么?”老人闭上眼睛,“这是美佐子甜蜜的呼吸声,同过去一模一样。”

“这令人思念的海洋波涛声,您听不见?”

“海,海洋?令人思念?自己葬身的海,为什么令人思念?”

“令人思念啊!隔了五十五年,我一回到家乡,新太郎君也回来了。令人思念啊!”老人还是没有听到。“我总算跳到海里去了,我在跳海时也同样想着新太郎君的事儿……从那以后,无论是我的记忆和回想的事,都只有十八岁以前的事。新太郎君永远是年轻的,要不是我十八岁投了海,现在回到故乡会面,我就是个老婆子了,那将多么令人讨厌,真不能同新太郎君相见。”

聋子老人自言自语地说:“我来到东京后,很不走运,在年老不中用时,只得回到家乡。过去,让姑娘离开了我,我悲痛欲绝,请求高尔夫球场雇用我,因为球场就设在姑娘当年葬身的大海上面,我苦苦地哀求,请他们给我一点慈悲……”

“这一带,可是新太郎君家里的山林哪。”

“我只会在练球场拾拾球,腰一直弯着,可痛死我了。曾有一位姑娘为了我,投入了大海,那个岩石的断崖就在身旁,我虽已步履蹒跚,但还能跳进海里的,真想一跳了事啊!”

“那可不行,您得好好活下去。新太郎君如果死去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可没人再会像新太郎君那样来思念美佐子了,我不是已经的的确确死了?”尽管少女倚着老人说,但他还是听不到。

然而,老人抱起了扶住他的少女。“是啊,咱们一块死吧,这次……你是来接我的吗?”

“一起?不,要活,活下去,新太郎君,为了我……”

少女隔着老人的肩膀,抬起眼睛高声叫道:“啊,那些大树还在哪,那三棵都同过去一样,真令人思念。”姑娘指着那些树,老人的目光也投向大树。

“打高尔夫球的那些家伙,害怕那些树,命令砍掉它们,说什么打起来的球,会向右转去,像是被树的魔力吸引过去似的。”

“那些高尔夫球客,没有多少日子就死去啦。比这些矗立了几百年的树木先死,人的寿命可真短促哪!”

“几百年来,我的祖先精心爱护这些树,因而我以不许砍伐这三棵树为条件,把这地方卖掉了。”

“我们一起去吧。”姑娘拉着老人的手,缓缓向大树走去。

姑娘一下子就从大树干中穿过去了,老人也穿了过去。

“什么?”少女奇怪地凝视着老人,“新太郎君也死了,你也死了?什么时候?”

“……”

“死了,真的吗?在阴间怎么没见到?真怪啊,快,我们再试一下吧,看看究竟死了没有。新太郎君要是死了的话,我们就可以一块跑到树里去了。”

老人和姑娘在大树干里消失了,再也没有跑出来。

三棵大树后面,细小的树木上开始漂浮起夕阳的余晖,在传来海浪波涛声的对面天空,朦朦胧胧地罩着淡淡的红里透黑的色彩。

(江济民黄伟民译)

红梅

父亲和母亲坐在地炉旁,一边看着古树枝头绽开的两三朵梅花,一边争论着。

“这棵红梅自打你嫁过来,几十年间毫无变化,总是下边那根枝先开花。”父亲说。

“我可没记得。”

母亲没有附和父亲的感慨,对此,似乎父亲不大服气。

“自打进了这家门儿,就没有过赏梅的空闲。”

“你呀,就是稀里糊涂地过了这么多年。”

说完这些,想到与红梅的寿命相比,还是人的一生短暂,父亲就没兴致再继续感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又转到正月的点心上来了。

父亲说他正月初二,在风月堂买回了点心,母亲却强调没有那回事儿。

“怎么的了,你那天让车在明治点心店等候,后来我们又乘车去风月堂。确实在两家都买了点心。”

“明治点心店是买了。可是,自打我到这个家,就根本没见你在风月堂买了什么。”

“不要夸大其词嘛!”

“当然,你并没有交给我。”

“何必装糊涂,新年时你不也吃了吗?就是买了!”

“真讨厌,大白天说梦话,你不觉得害羞?”

“难道是我……”

此时女儿正在厨房准备午饭,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内情,但又不想插嘴,只是笑眯眯地站在炉灶旁。

“确实是你拿家来了吗?”

到头来,母亲似乎只承认父亲在风月堂买了点心。

“我没看见。”

“是拿回来了呀……莫非忘在车上了?”

看来,父亲对自己的记忆力也有些动摇。

“可是……那是你们公司的车,若是忘在车上,司机会送上门来,决不能自己偷偷拿走呀!”

“说得也对!”

听到这儿,女儿心中有些不安。

奇怪的是母亲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父亲听了母亲的争辩,竟然失去了自信,也令人可笑。

父亲在正月初二乘车出门,确实在风月堂买了好多点心回来,母亲也吃了不少。

经过一段沉默,母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非常爽快地说:“啊!是糯米面小饼!你是买过糯米面小饼。”

“可不。”

“黄莺饼啦,豆馅烤饼啦,进到品种繁多的点心店里,咱们还犹豫了一阵子哪!”

“是呀,确实买回来了。”

“可是,那份粗点心是在风月堂买的吧?那份粗点心……”

“是的。”

“啊,想起来了,买后确实是送给谁了,用纸包着,是我给的。是呀,到底给谁了呢?”

“没错,是给人了!”

仿佛一块石头落地,父亲轻松地说。接着又问:

“是不是给房枝了?”

“哎呀,想起来了,是给房枝了。当时我说不能让孩子们看见,悄悄地包起来给她的。”

“就是她,是房枝。”

“没错,的确是房枝!”

他们的对话又告一段落,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似乎都为有共同语言,各自心满意足。

不过,他们说的也不对,点心并非给了原来的女佣人房枝,而是送给邻居家的小男孩了。

女儿还想听听母亲能否像刚才那样,想起点心到底给谁了。可听到的只是从茶室传来的水在铁壶里沸腾的响动。

女儿端来午饭,放在暖炉上。

“好子,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父亲问她。

“是的。”

“你妈糊里糊涂,真让人头疼。而且还越来越固执。好子,平时帮着你妈记着点儿。”

“究竟谁糊涂?当爹的也是……今天风月堂的事儿我是输了,不过……”

女儿本想说明房枝的那件事儿,可终于没有开口。

关于点心的争论,发生在父亲去世的前两年。自从父亲患了轻度脑溢血后,就连公司的门也未曾登过。

父亲去世后,那棵红梅依然先从下面的枝头开花。女儿常常回忆起父母争论风月堂的往事,但是从来没有试探着和母亲谈起,想必母亲已经忘却那件事儿了吧!

(王玉洁译)

石榴

一夜寒风。石榴树的叶子全落光了。

石榴树下残留着一圈泥土,叶子散落在它的周围。

纪美子打开挡雨板,看见石榴树变成光秃秃的,不由得大吃一惊。落叶形成一个漂亮的圆圈,也是不可思议的。因为风把叶子吹落以后,叶子往往都凌散到各处。

树梢上结了好看的石榴。

“妈妈,石榴。”纪美子呼喊母亲。

“真的……忘了。”母亲只瞧了瞧,又回到厨房里去了。

从“忘了”这句话里,纪美子想起自己家中的寂寞。生活在这里,连檐廊上的石榴也忘了。

那是仅仅半个月以前的事,表亲家的孩子来玩时,很快就注意到了石榴。7岁的男孩莽莽撞撞地爬上了石榴树。纪美子觉得他很生龙活虎,便站在廊道上说:

“再往上爬,有大个的。”

“唔,有是有,我摘了它,就下不来啦。”

的确,两手拿着石榴是无法从树上下来的。纪美子笑起来了。孩子非常可爱。

孩子到来之前,这家人早已把石榴忘了。而且,直到今早也不曾想起石榴。

孩子来时,石榴还藏在树叶丛里,今早却裸露在半空中。

这些石榴,和被落叶围在圈中的泥土,都是冷冰冰的。

纪美子走出庭院,用竹竿摘取石榴。

石榴已经烂熟,被丰满的子儿胀裂了。放在走廊上,一粒粒的子儿在阳光下闪烁着。亮光透过一粒粒的子儿。

纪美子似乎觉得对不起石榴。

她上了二楼,麻利地做起针线活来。约莫10点,传来了启吉的声音。大概木门是敞着的,他突然绕到庭院,精神抖擞地快嘴说了起来。

“纪美子,纪美子,阿启来了。”母亲大声喊道。

纪美子慌忙把脱了线的针插在针线包上。

“纪美子也说过好多遍,她想在你开拔之前见你一面。不过,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去见你,而你又总也不来。呀,今天……”母亲说着要留启吉吃午饭。可是启吉似乎很忙。

“真不好办啊……这是我们家的石榴,尝尝吧。”

于是,母亲又呼喊纪美子。

纪美子下楼来了。启吉望眼欲穿似的用目光相迎。纪美子吓得把脚缩了回去。

启吉忽然流露出温情脉脉的眼神,这时他“啊”地喊了一声,石榴掉落下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微微一笑。

纪美子意识到彼此正相视而笑时,脸颊发热了。启吉急忙从走廊上站了起来。

“纪美子,注意身体啊。”

“启吉,你更要……”

纪美子话音刚落,只见启吉已转过身去,背向纪美子,同母亲寒暄起来了。

启吉走出庭院以后,纪美子还望着庭院木门那边,目送了一会儿。

“阿启也是急性子。多可惜啊,把这么好吃的石榴……”母亲说罢,伸手把石榴捡了起来。

也许是刚才阿启的眼色变得温柔的时候,他自己不由自主地想把石榴掰成两半,一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吧。石榴没掰开,露子儿的那面朝下掉在地上了。

母亲在厨房里把这颗石榴洗净,走出来叫了声“纪美子”,便递给了她。

“我不要,太脏了。”

纪美子皱起眉头,后退了一步,脸颊忽地变得火辣辣的。她有点张皇失措,便老老实实地接了过来。

启吉好像咬过上半边的石榴子儿。

母亲在场,纪美子如果不吃,更显得不自然了。于是她若无其事地吃了一口。石榴的酸味渗到牙齿里,仿佛还沁入肺腑。纪美子感到一种近似悲哀的喜悦。

母亲对纪美子向来是不关心的。她已经站起来了。

母亲经过梳妆台前,说:“哎哟哟,瞧这头发乱得不像样子。以这副模样目送阿启这个孩子,太不好意思了。”

她说罢就在那里坐下来了。

纪美子一声不响地听着梳子拢头的声音。

“你父亲死后,有一段时间……”母亲慢条斯理地说,“我害怕梳头……一梳起来,就不由得发愣。有时忽然觉得你父亲依然等着我梳完头似的。待我意识到时,不觉吓了一跳。”

纪美子想起:母亲经常吃父亲剩下的东西。

纪美子的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难受。那是一种催人落泪的幸福。

母亲只是觉得可惜而已。刚才也许仅仅是因为可惜,才把石榴给了纪美子的吧。或许是母亲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习以为常,不知不觉间就流露出来的吧。

纪美子觉得自己发现了秘密,感到一阵喜悦,可面对母亲,又感到难为情了。

但是,启吉并不知道这些。纪美子对这种分别方式,似乎也感到满意了。她还觉得自己是永远等待着启吉的。

她偷偷地望了望母亲,阳光射在隔着梳妆台的纸拉门上。

对纪美子来说,再去吃放在膝上的石榴,似乎太可怕了。

(叶渭渠译)

竹叶

秋子把水桶摆在蜀葵旁边,摘了几片梅树下的小竹叶,做了几只竹叶舟,让它们在水桶里漂浮。

“瞧,小船。多有意思。”

一个小孩蹲在水桶前,望着竹叶舟。然后他抬头瞅着秋子,微微一笑。

“多好的小船啊。阿弟很聪明,让姐姐给你做一只小船,陪你玩吧。”母亲说罢,返回了客厅。

她是秋子未婚夫的母亲。她好像有话要同秋子的父亲谈,秋子便离席了。因为小孩子磨人,她把他带到庭院里来。这孩子是秋子未婚夫的小弟弟。

孩子把小手伸进水桶里,搅和了一通,说:

“姐姐,船开战了。”

孩子看见许多竹叶舟晃来荡去,高兴极了。

秋子走开,把洗完的单衣拧干,晾在竹竿上。

战争已经结束了。然而,未婚夫却没有回来。

“打呀,再打呀!打呀,再打呀!”孩子一边叫嚷一边越来越使劲地搅起水来。水沫飞溅在他的脸上。

“瞧你,这不行啊。你脸上净是水沫星子了。”秋子制止说。

可是小孩却说:

“不行了,船都不走啦。”

那些船果真只浮在水上不走了。

“对,对,咱们到后面的河边去吧。把船放在那里速度会快些。”

小孩拿起竹叶舟。秋子把水倒在蜀葵树下,将水桶放回厨房。

小孩蹲在河下游的踏脚石上,将一只只竹叶舟放走,高兴得拍起手来。

“我的船最快。瞧,瞧。”

小孩怕看不见最前头的竹叶舟,他顺着河水下游跑去了。

秋子赶忙将剩下的竹叶舟全部放走,然后去追赶那孩子。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行走时使劲将左脚跟着地。

秋子患过小儿麻痹症,左脚跟够不着地,左腿小而松软。左脚背高高隆起。不能跳绳和远足。她本来打算独自一人,静静地度过一生。后来却意外地订了婚。她有信心用自己的心灵去弥补肉体上的缺陷,可她从来也没有这样认真地将左脚跟着地练习走路。左脚趾总是不容易挂住木履带。不过,秋子还是继续刻苦练习。然后,战败后她完全停止这种练习了。留在脚上的那道被木履带磨破的伤痕,好像是严重冻伤的痕迹。

小孩是未婚夫的弟弟。在他面前,秋子下决心用左脚跟着地走路。她已经好久不这样做了。

河床狭窄,杂草低垂在水面上,把三四只竹叶舟挂住了。

小孩在十多米远的前方停下脚步,他似乎没有发现秋子走近他的身旁,只顾目送着顺流而下的竹叶舟。他看不见秋子走路的样子。

孩子的脖颈深凹处很像秋子的未婚夫。秋子真想把他抱起来。

孩子的母亲走过来,向秋子道过谢,催促孩子回家。

“再见。”小孩爽快地说。

秋子思忖:她母亲可能是来谈她儿子战死的消息,或是解除婚约的事吧。愿意同一个跛姑娘结婚,大概也是战争期间的一种感伤的表现吧。

秋子没有进屋,她去看了看邻居新盖的房子。那是这一带所没有的大房子,过往行人也总要驻足观望一番。战争期间,工程停了下来,放置木材的场地周围长满了高高的杂草。近来工程突然加快进度。门前还栽了两棵有点怪异的松树。

秋子觉得这幢房子的外形并不典雅,而且显得很简陋。窗户却很多,客厅四周都是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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