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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躲不起就惹得起(1)

钟国疆全神贯注于梅高洁整理的烽塔军分区史初稿,刚看完前言部分,猛然听见敲门声,不由地吃了一惊,心想这么大清早的谁会来打门?不悦地叫声:“请进!”门被推开了。乔其楼闪身走进来,敬过礼,奉承道:“政委,你真是捉发吐哺啊,一大早就办公,令人肃然起敬!”

“噢!乔副主任,你也很早啊。有什么事?快说!”钟的语气冷淡。

乔其楼摇摇晃晃,走到他的跟前,满面堆笑:“政委,你一宿没睡吧?我昨晚上到招待所两回,都没见到你。今早晨练,看见你办公室灯亮着,就顺便来拜见首长。”钟冷笑一声,说:“你也太较真了,两回都找不着,就算了嘛。说,啥事?”

“呃,没啥事。就想见见首长,顺便带个见面礼给首长。”乔其楼说着,像变戏法一样,从袖筒里甩出一只红色盒子,不无紧张地放在办公桌上,接着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首长笑纳!”

钟的心中一股鄙夷感油然而生,没好气地问:“啥好东西呀?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虽然生来乍到,可什么都不缺。怎么拿来的,怎么拿回去。”

“啊哟,政委,小意思嘛,何必紧张?”乔其楼急促地说着,一边倒退两步,行个礼,转身就走。

“你站住!”钟果决地喝住他,“我就是紧张啊。为了你我都不紧张,你拿走!”

乔其楼转过身来“嘿嘿”一笑,转身又要走。钟毫不迟疑地将那红色盒子,甩了过去,一边喝道:“乔其楼,下不为例。否则,决不轻饶。”

红色盒子砸在了乔的脚后跟上,裂开来,一枚金戒指跳出来,骨碌碌,滚到了门外。乔“唉哟,唉哟”两声,急忙追出去捡起来,又返回来,拾起盒子,灰溜溜地跑出门外,正巧与万有生碰了个满怀。

万有生好奇地看看乔,又看看钟,迟疑一下,走进屋来,请示上午常委会有无变化。钟说,莫司令定了的,就照办。

上午的常委会,算是烽塔分区第八届党委班子的第二次常委会议。对钟国疆来说,是他来分区工作的第二次常委会议。照他本意,不愿开。但莫得远坚持说,昨天的会因为新政委执意不发言,偏了题,搞成瞎扯淡会了,今上午一定要接着议分工的事情,直言不讳地叫钟国疆顺他意思来,否则对两人都没好处。钟国疆客气地说,我是新兵蛋子,你们是老烽塔传人,应当跟你们保持一致。

这回大家都遵守时间,准时到场。但张秋生还是迟了十分钟。九点四十分,会议正式开始。莫得远还是先声夺人,没向钟打招呼就宣布开会,先发一通议论,再叫大家表态。大家看着钟国疆。钟说,他没有不同意见。大家也就跟着他说没有意见。莫得远就做小结,宣布常委分工仍然照老班子的办。司令政委主管分区全面建设,副司令邵兴邦分管分区部队管理工作,哈副司令分管作战作训等工作,副政委陈大双管分区政法纪检工作,四大机关各负其责,做好本职工作。

钟国疆没有再说什么,莫得远宣布散会。魏德文却提出,把案件事故研究一下。莫得远说,老问题,新班子就不必再纠缠了。

“新官要理旧账!”魏德文严肃地说,“如果都当推事官,雪球势必越滚越大,最后,不可收拾。”

“这个我早就知道。”莫得远不无讥讽地说,“可是,怎么理呀?魏德文同志,你有新举措吗?”偏过头来,问钟国疆:“国疆同志,你有锦囊妙计吗?”挺直身子,用手指着大家,再问:“你们谁有妙策良方?哼!都没有哇!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干脆就不做了。

“不做怎么行呢?米下不了锅,成不了饭,拿什么给官兵们吃呀?”魏德文争辩道。莫得远嗓门儿抬高了:“官兵吃饭问题好办,有啥吃啥,吃好吃懒,都别说三道四。关键是呀,我们要给那些个屁股后面绑钢筋的人们吃饭,好酒好茶地供奉着啊!俗话说的好,惹不起躲的起嘛!要躲,就必须不理旧账。政委同志,你说呢?”

钟国疆略微思忖一下,说:“得远同志,你说供奉好酒好茶,指的是什么呀?”

“什么?”莫得远没好气地说,“就是那些个口大气粗的人嘛。”

张秋生紧跟着说:“分区这五年来一连发生了四十多起案件事故,牵涉到几十个人的处理,上下左右都有人打招呼,递条子,登门造访,保驾挡驾。”

邵兴邦说:“老张,你不如再痛快些,指名道姓地说。李布归玩枪走火加私开汽车撞人的事故,他叔叔打了许多电话,连我也接到了。”

莫得远冷笑两声说:“这没啥稀奇。稀奇的是大疆军区首长也给我打了招呼。钟政委,这些事真是非常棘手,老虎屁股摸不得,投鼠忌器!钟政委,你说怎么办?你可是新政委新书记,你向老王表过态的,要当好他的好后任,还要给你的后任当个好前任哟。你得拿个主意才行。”

“这……”钟国疆像突然间吃一口炒面,被噎住了。

“这什么?”张秋生不客气地说,“新政委新书记必须妙手回春啊。要不然,上级派你来做什么?”

两人简直是咄咄逼人,钟国疆的心中不由紧张起来,脸上不由地绷紧了。多么希望有谁出来替他说话,那怕半句也行。

可是,他的希望落空了。其他常委都在看,显然是在等待,看他如何对付过去。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冷却了。因为冷却,显得格外安静。

还是莫得远打破了静寂,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说,政委,我们都知道你很难马上做出答案。十年积累下来的大麻缠,我们都理了十年了,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你又不是神仙,哪里就能拨云见日。惹不起,咱们躲得起。给钟政委一个思考的时间,大家就散了吧!

回到办分室,钟国疆的心中简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哇!到边防军来当政委,第二天,第二次常委会,被噎得心中发慌,真是尴尬透顶。不说别人何心何意,只问自己何德何能,真不知第三天以至后面的日子如何度过,甚至于怀疑起自己能否担当得起政委的重任,思来想去,竟然有些心烦意乱了,快速地踱来踱去,猛然冲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拨通了周龙昌的电话。

周龙昌是西朔军区政治部编研部副主任,与钟在保卫部供职共事近二十年,私交颇厚,以兄弟相称,交往一直亲密。

周冷静地听钟说了心理感应,平静地告诉他,他这种心理反应完全符合心理学的规则,如果面对这样的情形他还麻木不仁,就坏事了。被噎住了,不等于吃不动了,就看能否撑得过去。这同骑驼上任和喝人边酒是一个道理,关键在于最后的动作要受人真心欢迎。

钟国疆恍然大悟,笑骂道,看你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婆啊。我懂啦!丢下话筒,平心静气,继续翻阅烽塔分区史稿。这回他聪明起来了,专门从史稿中借鉴处理案件事故的经验教训,心中有了底。午饭的时候,他有说有笑。莫得远和张秋生都觉得有些奇怪,问他是否捡到了欢喜团子,或者中了彩,还是老婆的慰问电太精彩了。他说,都有,都精彩!

吃过午饭,钟国疆又进了办公室,拿出工作日记本,挥笔疾书:一大堆案件事故,那么多违法乱纪者,活像一群虱子,如何躲得起?不如惹得起好啊!怎么惹呢?他写不下去了,陷人了苦苦思索之中。正在煞费苦心地想,门被推开,何百忍那粗短的身材出现在他的眼前。“何百忍?你怎来了?”

“我怎不能来?”何百忍装腔作势,“小政委进见大政委,天经地义呀。”说着,快速地走到跟前来,从文件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脸上的肌肉一下全都堆到眼眶下面,“物轻情义重。请首长莫嫌弃!”

钟国疆顿感浑身着火,讥讽地说:“何政委,你真是用心啊!”

何显然误会了他的话意,“嘿嘿”笑道:“政委,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还有,要多少我都可以……”

“噢!你先出去!”

“出去?”何有些纳闷地问,忽然反应过来,笑道,“哦,哦,我出去,我出去。首长方便。”

他快步跨出门外,特意地带上了门,悄悄地从门缝中盯着,见钟并未打开那盒子看,又推门进来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钟一声怒吼:“何百忍,怎么乂破门而人?还当政委呢?出去!按条令条例办!”

何一脸窘态,极不情愿地退出门外,喊了一声报告,就进来了。

钟国疆又兜头骂道:“真不懂规矩,当得什么政委?我叫你进来了吗?出去!听见我说请进了再进来!”

何百忍满面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干笑一声,再次退出去,大声喊了报告,听钟说了请进,才推开门,慢慢地走到钟的跟前,又要说啥,却被钟抢了先:“何百忍,你是团政委,想搞啥名堂?你不想干了,还是想赶我滚蛋?团政委,应当带头廉洁自律,丁点儿不正之风都不能染……告诉你,我不是你和乔其楼所期望的那种领导,把你的鬼东西马上拿走。要不然,我就处分你!”他的语速极快,十分联贯,何百忍几次要打断他,都未能插上嘴,只能站在地上,任他责骂,直骂得他狗血淋头,脸色一会青,一会紫,最后,愤然而起,抓起那首饰盒,活像一只中箭的野兔,两脚快速地擦着地面,惶急地逃走了。

跑出门外,凶狠地推开那朱红色隔离门,没料想那门年久了,经不起他那重击,一下被剥开门框,吱嘎嘭嗵,倒在地上。因他用力过猛,猝不及防,也栽了一个嘴啃泥。不敢叫唤,也不敢逗留,惊惧地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迹,急慌慌地钻进了莫得远的办公室。

莫得远被吓了一跳,腾地站起来,喝道:“何百忍,你怎么撞门而入?出去!喊了报告再进来!”

“唉哟!唉哟哟!”何呻唤着,“莫大哥呀,我差点跌死了,你还赶我走?你怎么跟姓钟一个熊样啊?”

“怎么了?”莫得远换用同情的口吻说,“刚才那声巨响是钟……”

“啥巨响不巨响,还霹雳一声呢?”何百忍羞恼地说,“那是通向你的朱红色大门倒塌了!”

“什么?”莫得远非常惊讶,“钟政委怎么把走廊大门推倒了?想砸你,还是要借此示威啊?”

“唉哟哟!我的莫司令,你幸灾乐祸是吧?不是钟,是我用力过猛。你这大门啦,真像深闺小姐,弱不禁风啊。”

“哈哈哈!”莫得远不由放声大笑,“你他妈的一点文学细胞都没有,深闺小姐,啥辞藻嘛?应该说,像位老者,年迈体弱。来,坐下说说,让我听听你是咋样惹怒了新政委。”

他拿起一张报纸,递给何,要他擦了嘴角的血,叫他坐到对面木椅上,听他说了被钟怒斥的经过。

“是这样啊。”莫得远的两道浓眉紧锁起来,“乔其楼跟我说钟将他送的金戒指砸翻了,我还有点不相信,以为钟是装腔作势,并非冰清玉洁。加上你这一出,我觉得他还真有些拒腐防变的劲头。”两眼忽地睁大,果决地说,“何百忍,是你错了,马上去给钟认错,挽回不良影响。”

“能挽回吗?”何懊丧地说,“我看他那情形,简直就是深恶痛绝!”

“我警告你们几回了,钟国疆决非王仁厚第二,他外柔内刚,像有高人相助,都小心些才是。谁叫你们不听话,非要往南墙上撞呢?乔其楼嘛,头一回,还有情可原。你紧跟着犯同样的错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啦。”

“唉哟哟!我的莫大哥呀,你就别趁机数落我啦。”何用哀求的口气说,“我是不愿轻易相信嘛。要说起来,也算是执行大哥你的旨意呀。主动与新兵蛋子处好关系,有利于巩固大哥你的首席地位啊。”

“闭嘴!隔墙有耳。”莫得远低声喝道,“和为贵。快去!”

何起身抓过莫的水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水,难为地说:“真去呀?我怕他再撸我一顿啦。你可没看着啊,他那副凶样,恶煞一般喽。他那脸色,跟钟魁决无二致。语速简直就是放连珠炮,我几次想打断他,都不行。”

“哼哼!”莫得远阴阳怪气地说,显然有些幸灾乐祸,“你终于知道啦。平素里,你总自高自大,以为你是铁嘴,还常常自许战国时期靠嘴退敌的烛之武。这回栽了吧。记住,强中自有强中手。千古定律。”压低声音又说,“你没看见,他稍稍有些地包天,这样的相啊,最能迷惑人了,表象厚道,近似王仁厚,骨子里可是刚烈。嘴皮子和骨子里都不饶人的。”

何使劲抹一把嘴,恨恨地说:“我就不信,他真能不食人间烟火。这年头,贪污受贿都习以为常了。人们都说隔一个杀一个,就有漏网的。他姓钟的真能出污泥而不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莫得远感慨地说,“我这几天也看了烽塔分区史,还特意从艾书记那儿讨来了烽塔地区史稿翻了两遍,得到一条启示,在整个历史进程中,再低潮的时候,都有高洁清雅之士。你好走了。现在不少人议论我们河北人,得避嫌啦。”

何百忍低头不语,沉默一会,说:“嗳,莫大哥,撞倒门的事,你可千万要替我担待呀。”见莫朝他连连挥手,方才一步一挪地走出门外。来到了钟国疆办公室门前,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把头摇摇,自语道:不成了。回团里打电话吧。人在矮檐下,谁能不低头。

钟国疆正在和邵兴邦说话。他听见了走道门倒塌的声音,急跨几步,站在门里面看清了何百忍的狼狈相,想去扶他,却见他飞快地爬起,钻进了莫的办公室,兀自笑笑,回到办公桌上。刚打开一个新文件夹,邵来了,向他报告,过道门塌了,不知为何。他如实相告。邵怒了,说何百忍怎么如此造孽,应当惩戒。钟说,惩戒还是免了。烽塔分区像棵树,腰杆和脖子都压弯了,不能再加压敲击,否则,就成歪脖子佝偻之树。叫他再去请示莫得远。

莫得远也如实相告,反问邵如何对待何百忍的过失。邵依钟的主意,说何并非故意,门太老朽,应当修理门,而不能修理人。莫夸他明理明智,吩咐他马上叫营房科派人修门。邵就用他的电话打给任长城,说莫司令指示马上把门修好。不一会,任长城就带着营房科长来了,没有换新门,而是用新较链把旧门再上好。

莫得远想着何百忍被骂的事,内心受到震动,这帮小兄弟如果再恣意妄为,对他这位大哥就会越来越不利。于是,他借题发挥,来到钟国疆办公室,提出叫所有常委都来看看,朱红色过道门破旧成啥样了,问问大家该如何对待。钟没多想,说这样也好。

十分钟后,常委们集中到了新修好的过道门前。莫得远发了一顿感慨,说烽塔分区该是奋起直追的时候了,要乘新班子调整的东风,振作精神,再创辉煌。怎么创呢?他叫大家说。大家却没有说出所以然来,都请司令政委定笃。莫就叫钟拿主意。钟有了周龙昌的提醒,胸有成竹,不再推托,指着门说了一句话:“躲不起,就惹得起嘛!”

常委们都是经过历练之人,自然明白他的话意:破旧立新!看吧,门倒了,却又被修理好了,关键在于修理。

魏德文和邵兴邦趁热打铁,提出尽快把案件事故“修理”妥当。钟国疆就要下午接着开会,研究案件事故处理工作。莫得远此时只能顺应,点头同意。

回到办公室,钟国疆接到了何百忍的手机电话,向他认错,表示下不为例,请他以后多多指教。钟国疆息事宁人,没有再说什么,只叫他安心工作,一起甩掉破草帽。

接过何的手机,又接到了苟一刀的手机电话:“钟政委,久仰大名,想攀高枝啊,中午,在烽塔大酒家,为香辣政委摆酒接风,请你一定赏脸。”

“苟总,你我素不相识,何必多礼?”

“哎呀,除相识不相识的?烽塔的人都和我相识!相识了好处大大的有哇!”

“哟!还有大大的好处啊,那我不能去喽,无功不受禄嘛。”钟国疆压了电话。

苟一刀在烽塔市人民银行行长傅业操的办公室,本来侧靠在牛皮躺椅上,两腿架在桌子上,转动着椅子,漫不经心地同钟说话,一听电话断了,侧脸看了一下机屏,怒道:“胆敢压爷爷电话,不想活了!”想想气不过,挺尸般弹起来,本想跳到地上,不料,忘了两腿架在桌上,动作受阻,转椅一摇,“咕咚”一声,摔在地上,顿时猪一样号起来。傅业操忍俊不禁,仰面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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