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域道是,“我大哥说的不无道理,只不知,戴文书自己如何打算?”
众人听了,便都看向戴文渊。
戴文渊浓眉纠结,眼睛巡过堂上众人,难为道,“我也想尽早同连城完婚,省得整日整夜牵肠挂肚,只是,恩师尸骨未寒,连城尚在守孝,此时谈及婚事,怕失了礼数。”
高君宇道:“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们虽是官宦人家,知礼尚节,可凡事总分有个轻重缓急,这非常时候,戴文书就当要说服连城小姐同你早日成亲方是道理,哪里还顾及那么许多无用的礼数。”
高君宇的一席话虽有冲撞之处,却见得一副嫉恶如仇心肠,叫人听来,倒无由相怪。
葛威叹道,“文渊,高大公子所言甚是,你不若考虑一二罢,自己的事还须得自己拿把握才好。
崇光既将连城与倾城托付于你,你就当事事以她姊妹二人为先才是正理,其他的,崇光泉下有知,自不会怪你。”
葛威几句言语,说得戴文渊有若醍醐灌顶,当即起身,拱手拜谢过当堂众人,便道,“多谢葛老提点,有劳诸位帮衬,文渊这便上楼与连城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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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朱阁,闻脂浓粉香。
戴文渊上得楼来,倾城见了便起身离去,戴文渊目送了她一程,俄而,轻轻掩上了门扉。
窗间斜月凉愁眉,帘外落花双泪堕。坐在床上的人儿,直是一言不发,怔怔地出神。
“连城……”戴文渊欲言又止,看着连城泪水涟涟,分明觉着心里难受得要命,却又一时不知当要作如何安慰。
“文渊,给夫人请罪来了。”
戴文渊朝着连城圈手一揖,深深拜下,“请夫人原谅文渊日日只惦记着一己公忙缠身,疏忽了家中还有娇妻须要悉心呵护照料。
幸而昨日祸事杜于未然,否则,否则文渊实不知当要愧悔到几时才是穷尽。”
“文渊有罪,罪不可谅,请夫人责罚。”戴文渊说着便掀起长衫,弯下双膝,作势当真要跪下去。
这可把连城给吓坏了,哪里还惦着计较甚么委屈,赶忙就玉立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搀起戴文渊,“文书!?”
戴文渊趁势握住连城双手,凝着她梨花带露的粉腮玉颊,心中升起无限爱怜,柔声唤句连城,而将她一把拥进怀里,好生舍不得地碰蹭着她的脸儿道,“连城,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我们马上成亲好不好?”
连城面颊一红,伸手回抱着戴文渊,忍着嘤嘤哭泣,直点头道,“我甚么都答应你,文渊,我甚么都答应你,甚么都答应你……”
戴文渊绽出笑颜……